一支成品枪的价格,比一门二十四磅火炮还贵。
加上消耗极大。
纵然是财大气粗的唐学志,也没法普及全军。
目前,只有营级别,在能装备一支,整个近卫军,目前也不超过五支。
奥郎则布看到,郭大牛拿出这支奇怪的火铳时,心中微微一愣。
不过,也只是仅仅是微微一愣而已。
他压根不相信,郭大牛能用火铳,打中百步之外的靶子红心。
郭大牛没有理会,奥郎则布等人,投射而来的鄙视目光。
调校了铳枪后,朝着奥郎则布问道:“王子殿下,我们远渡重洋,这支火铳在匣子里躺了一百多天未曾使用过,不知道,我能不能试一试铳呢。”
他这话一出,奥郎则布更加高兴。
这个时候,提出试铳,正是不自信的表现。
“当然可以,郭将军想怎么试都行。”士,得到奥郎则布的允许后,露出了戏虐的笑容。
奥郎则布干脆朝着郭大牛这边靠近了两步,看着他试枪。
死神狙击枪,流线非常完美,装有瞄准镜,使用纸壳弹,填装非常方便。
但是,纸壳弹很容易造成燃烧不完全。
每次使用完后,射手必须仔细检查,清理未烧化的纸渣。
郭大牛拿着死神,朝着百步外的靶子红心瞄了瞄后,屏住呼吸。
“砰”
开了一铳。
烟尘未散
报靶的士兵,骑着马儿飞快的跑了过去查看。
“脱靶”
哗
“脱靶,哈哈哈”
奥郎则布听到脱靶两个字时,一时没忍住,竟然不顾王子的身份,捧腹大笑。
“王子殿下,明国人的铳法就这个水平,连不列颠人十分之一都赶不上,更别说跟您还有斩离将军比了,这一场,我们赢定了。”
“太可笑了,我还以为,这个明国人有点厉害,没想到,竟然也靶都上不了,他们是怎么从明国到这里来的,迈尔肯真的是被他打败吗。”
“说的没错,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王子殿下,您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和他加点堵住了呢。”
一时间,奥郎则布身边的将领,无不用玩味的眼神看着郭大牛。
“王子殿下,试铳并不是很理想,我还能再试一次吗。”郭大牛将铳枪交给士兵填装,倒是很认真的问道。
翻译将他的话,讲给奥郎则布听。
奥郎则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王子说了,没有问题。”士,摇了摇头,有些鄙视的看着他。
“那些谢过王子殿下了。”郭大牛朝着他打了个拱手后,点点头。
接过铳枪,朝着前面的靶子又开了一铳。
脱靶
奥郎则布收到士兵报靶后更加笃定,郭大牛的铳法连靶子都打不中。
这个距离,他们最普通的士兵,两发之内,也能射中。
“郭将军,王子殿下说,咱们此前定下的赌约,还不够刺激,既然你们是从迈尔肯手里夺来的港口,我们何不再赌大一些呢。”士,上来佯装商议,眼神中却透着一抹令人难以捉摸淡定。
郭大牛心里有数,道:“不知,王子殿下,想怎么赌了。”
“王子殿下愿意加一百匹骏马,赢了,马和港口都归你你们,输了,立刻带着船队离开马德拉斯。”士,得到奥郎则布的授意后,眼睛都没眨一下。
郭大牛有点憨,加点注肯定会上当。
郭大牛想了想后,道:“不过,莫卧儿的战马确实不错,不过,我们将军远道而来,确实不感兴趣。这样,如果我们赢了,只需要请奥郎则布王子答应,将一块布能包裹下的土地,送给我们就行了。”
士兵从箱子里拿出一块棉布摊开后摆在地上。
奥郎则布看这块布,不过两丈多长,能占多少地方。
答应了
“很好,既然都谈妥了,那就开始吧,奥郎则布王子还等着回海德巴拉吃晚饭呢。”士脸上透着浓郁的笑容。
郭大牛铳法不行,还很愚蠢。
作为汉人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赌局就是赌局,输赢自有定数,怨不得他。
“郭将军远道而来,是客,就又郭将军先来吧。”奥郎则布从士兵手里接过一张做工精良的蒙弓,轻轻的拉了弓弦。
“迈尔肯已经将马德拉斯转给了我们,按理说,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王子殿下从海德拉巴来,长途跋涉,理应您先来。”对方怎么说,郭大牛就怎么还回去。
奥郎则布一听,也不生气。
反正,谁先来,结果都一样。
嘴里厉害,不代表箭术厉害。
你让我先来,那我先来便是。
从箭囊中拔出一支羽箭,扣在弦上,凝神聚气。
前推后拉。
哗啦一声。
羽箭化为一道幻影,飞了出去。
蹭
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非常精准的射中了百步之外的红心。
“唔唔唔”
顷刻间,莫卧儿士兵炸开了锅,喝彩声一浪盖过一浪。
奥郎则布气宇高昂,举着战弓,大声吼叫了几声,犹如战胜者一般,在士兵面前,走了几个圈。
回到凉棚,笑容玩味:“郭将军,该你了。”
随之,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不想比的话,可以直接弃权,我们按照开始商定的那样办就好。”
开始商定的是按照十抽一的税率缴纳。
赶走明国舰队,不是奥郎则布的目的。
让他们留下来,交易税十抽一,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
东印度公司,在马德拉斯,三十抽一的税率,每年都为他贡献了十几万枚银币的税款。
如果能从明国人手上,实行十抽一的税率,他的收入得翻上好几番。
到时候,他就可以用这笔钱,多招募上万兵马了。
李铁虎得知,奥郎则布一箭射中红心,也是满脸的惊骇。
这个距离,让他来的话,上靶都有些困难。
而且,刚才郭大牛试铳,两次都没上靶。
如果输了,唐学志这次攻打马德拉斯之战,也就没多大意义了。
“将军,要不”李铁虎知道郭大牛铳法厉害,但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他担心是不是铳枪真有问题。
很想说,要不让我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