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上的胜利,让藤野一郎,军威大振。
松平信冈六万大军,被困在雪地里进退两难。
唐津城,六万兵马,也因为极寒,不敢出战。
天降祥瑞,大吉之兆。
藤野一郎心情极好,冒着严寒,前往海边,观看水师训练情况。
沙滩附近的海面,也结了一层薄冰,却不影响训练。
他们必须趁着这个冬天过去之前,将水师建立起来。
等和松平信冈决战之后,便率军南渡,一举将整个九州岛收入囊中。
攻打九州岛,刘景同的兵马,正是他的劲敌。
不过,藤野都已经计划好了。
他将集结所有十字军精锐,跟刘景同的大军决战。
可恶的是,东印度公司的人没多弄些枪炮来,不然胜算会更大一些。
岛原城破之后,明国的战船再也没有开到岛原来了。
海湾附近,十几艘楼船,不断的变换队形。
“将军,船队招募的都是渔民和武士,松仓家的船队中,也有一部分士兵归顺,所有,船队中训练进展神速,再有一个月,水师可成。”原田随高吉逃回倭国后,藤野一郎得知他曾在肥前藩水师呆过,熟悉水战,便让他帮着训练水师。
“哟西,原田将军,本王看好你,练成之日,你就是水师的总大将。”藤野一郎拍拍原田的肩膀,皮笑肉不笑。
“嗨,多谢神王。”原田大喜。
与此同时,陆丰带着十几个兄弟,在张小虎的协助下,顺利进入了天草教总坛十字军。
大将源被藤野升为护教将军,张小虎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麾下领着三百精锐。
不过,这些人,大都是天草教的信徒,只有少数人是被迫加入。
当然,陆丰和马青几个,也是自愿加入的。
岛原城逐渐恢复正常,但城中依旧戒备森严,每家每户门前,不插上天草教的神旗,就会招来麻烦。
戴松他们却依旧无法出城。
好在,陆丰几个,会经常给他们弄些粮食过来,戴松和松仓家胜等人藏在密室,半夜里也能到地面上稍微活动一下。
大家心里,只有四个字。
蛰伏待援
鹿儿城
一群武士,护着几个身着倭服,中等身材的男人,来到了玄甲军大营外。
中间一人,正是松平信冈。
旁边还有一个衣装华丽的年轻男子。
他是萨摩藩新任藩主,岛津光久。
松平信冈递上名帖后,耐心的等待。
不久后,刘景同亲自迎出来。
刘景同和松平信冈是第一次见面,多寒暄了几句后,才请他们进去。
松平信冈刚刚踏足校场,便是眼前一亮
前方,衣裳猎猎,旌旗飘扬。
士兵排成豆腐块似的阵型,正在操练。
整齐的喝声中,透着一股子杀气。
心中暗叹:“好兵呐”
松平本是带兵之人,对军营有着独特的情感。
衡量一支军队,能不能打仗,并非一定要上战场,光看士兵队形知道了。
眼前军队,训练时动作整齐,面容孔武有力,甚至连踏出的脚步声都令人心神一振。
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精锐之师吗。
放眼整个倭国,恐怕没有哪支军队能与之相比了。
“松平将军,请”
岛津光久见松平信冈放缓了脚步,他们和刘景同之间已拉开了距离。
担心失了礼数。
“噢,好”松平信冈看得入了神,经岛津光久提醒后,赶紧加快步子,跟上去。
来到大营。
刘景同请他们坐下后,让人上茶。
“刘将军,光久和松平将军这次来,是想和您商议,一起合作,消灭天草教的事情,不知唐大将军可有那儿可有回复。”岛津光久先开口。
松平也赶紧道:“我们十二万兵马,困在雪源,进退不得,天草四郎的大军已经整戈待发,请将军给我们施以援手。”
“拜托了”
“松平将军、岛津国主,天草教不足为虑,先别着急。”
“我这里有刚刚从杭州带来的上好龙井,您二位先品鉴一番,看看这茶如何。”刘景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热气腾腾的茶杯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才亲抿一口。
十几万大军,陷入绝境。
哪怕是琼浆玉液,松平信冈和岛津光久也没有心思喝。
听刘景同这么说,岛津光久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松平信冈虽说比他稍微好一点,但也是心急如焚。
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好茶,好茶”
“只是”
松平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想尽快得到i刘景同的回复。
话没说完,刘景同却打断了他的话:“松平将军,饮茶之道,得细细慢饮才能品出其味,像你这般牛饮,再好的茶,也只相当于一口白水。”
“罢了,既然松平将军,无心品茶,那咱们就谈谈战事。”
松平信冈刚才还有些绝望,听刘景同这么说,立刻坐直了身子。
“对,战事要紧。”岛津光久也跟着道。
“刚才你们说,十二万大军,陷在雪地里了,可据我们所知,天草四郎的大军,加起来不过六万,你们兵力比对方多出了近一倍啊。”刘景同道。
松平神色尴尬,虽说他自己负主要责任,但现在有求人家,也只能将老脸豁出去了。
赶紧将目前战况和需求说了一遍。
“什么,你们想要六万套棉衣,十万担粮草”刘景同有些惊讶。
他也没想到,松平信冈能集结十几万大军,却没有准备冬衣。
“是的,如果没有这么多,少一些也行,只是请将军能快一些就好,不然,大军真的撑不住了。”松平信冈语气中,透着一丝哀求的气息。
“当然没有这么多,整个天草地区,也不过八万人口,商社也不会准备这么多冬衣,不过”
刘景同稍微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如果价钱合适,我可以让琉球商社那边,支援一下。”
“大明总部的快船,到九州也只需要五天。”
松平信冈心神一振,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价钱好说,只要将军能将棉衣运来,松平感激不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