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城;
乾清宫;
朱由检养心殿批完奏折,便来到了周皇后这里。
见朱由检满脸忧愁,额头上的纹路较之以前,更深了,两鬓的白发也多了许多。
周皇后不由多了几分心疼。
她让宫女沏了一壶茶,特意在里面加上了两颗红枣,端过去。
“皇上可是在为湖广之事而烦恼。”
朱由检将浓茶接过来,额头轻点:“张献忠、老回回等一众贼子,相继反叛,左良玉、刘元宾却都吃了败仗,损兵折将不说,数十万军资全部落入敌手。
“你说,这帮人,要军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吹得响,打仗却一个比一个窝囊,朕都不知道大明朝,还能靠谁。”
“今天,朕又接到消息,消声灭迹了一年多的李自成,也在河南拉起了几万人马,咳咳咳”
“朱家天下,传了二百多年,难道真要葬送在朕的手中吗”
北有鞑子二十万铁骑,虎视眈眈。
内有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老回回一众反贼作乱。
左良玉,刘良左,贺人龙等人,个个阳奉阴违。
干啥啥不行,内斗第一名。文網
大明帝国,幅员辽阔,却四处狼烟。
朱由检感觉自己好累,好痛苦,真的想坐下来歇一歇了。
可身边却连一个真正为他着想的臣子都没有。
周皇后扶着朱由检的肩膀来到他身后,温软细化的巧手,轻轻在后背捏按着。
朱由检眼睛微闭,靠在用紫檀木椅上。
周皇后薄唇轻启:“皇上,治大国,犹如烹小鲜,急躁不得。”
“战场上的事情,臣妾不懂,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局部失利,不会影响整个大局,您只需督派得力的臣子前往督战便可。”
周皇后的话,让朱由检再度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的握住那双巧手,放在脸颊上:“皇后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可得力的臣子,还有谁呢”
细数朝中,能征善战之将,寥寥无几。
孙承宗算一个,孙传庭也算一个,左良玉、刘良左虽然能打仗,却更擅长内斗。
私底下,河南百姓,将左良玉喊成了贼将军。
参的折子,都堆成了小山。
可那又有什么用,自己该用还得用。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唐学志呢,派去的人还是没找到他吗”周皇后问道。
唐学志在京城时,连她那个吝啬鬼老爹都跟着变好了不少。
自张皇后内宫失火后,唐学志便也再没有到过京城。
随着北直隶北鞑子扫荡了几次后,唐学志收紧了在京城附近的生意,鱼鹰逐渐退出了北方市场。
提起唐学志,朱由检更是满脸悔意的摇了摇头:“派去的人说,他身体有恙,目前在海岛上疗养,朕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罢了,他还在为湖广的事情,耿耿于怀。”
“难道,真要朕亲自去请他不成”
周皇后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唐学志的人都见不到。
“皇上,兴许,有一个人,能找到唐学志。”
朱由检眼眸微微一动:“谁”
“郑楚”周皇后道。
“对啊,郑怎么将他忘了。”
朱由检想起,郑楚曾今还因为抵抗鞑子有功,被封了千户之职。
说着,朱由检便要喊外面的太监进来,让他们明日一早便去郑楚招进宫来。
周皇后却叫住了他:“皇上,莫急,唐学志之所以不肯进宫,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倘若郑楚能找到唐学志,朝廷也得拿出一些的诚意来,别的臣妾说多了,可就是干涉朝政了”
周皇后不想过多干预朝政,便适可而止。
“朕明白,只是唐学志现在已是海军提督兼福建总兵,皇后以为,朕该给他个什么官合适呢。”朱由检知道,想要化解他和唐学志之间的矛盾,必须拿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来。
周皇后美眸上漂亮的睫毛眨巴了两下:“东江”
“如果皇上,真想牵制鞑子,必须得力之人恢复东江东,如果东江有唐学志坐镇,那将会是鞑子的噩梦。”
“臣妾觉得,不论是总兵,还是巡抚都低了。”
朱由检身躯一颤,接话道:“皇后的意思是”
“东江王”
朱由检心神一震:“东江王,皇后,大明可还从来没有封过异姓王啊。”
“你可知道,成祖是如何夺得天下的么”
大明朝,每个皇帝的子嗣,出了太子,都会去封地就藩,没有皇帝招令不得尚自离开封地,更不能进京。
相当于将诸多的皇子缩进了笼子里。
“乱世堪用猛药,大明朝已是内忧外患,如不能及早将鞑子和国内叛军平定,恐怕会动摇国本啊。”周皇后心里知道,哪怕真的封唐学志为东江王,人家未必肯来。
现在,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朱由检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因为他知道,周皇后说的有道理。
“好,朕明日便告诉郑楚,唐学志肯出兵,朕便封他为东江王。”
“哈欠”
冥王号甲板上的唐学志,猛地打了个哈欠。
“传令,立即炮轰莫卧儿人。”
“让杨天行领三千铁骑,马上登岸,是时候,让他们尝尝,咱们大明铁骑厉害了。”
“是”
冥王号、灭世号,左侧船舷的大炮,缓缓伸出窗外。
后面,上百艘小船,载着马匹,士兵,朝着岸边划去。
莫卧儿阵营
几千兵马,朝着城头涌去。
守城的明军仿佛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力了。
“王子殿下,您看,城头上的明军全都被咱们庞大的骑兵吓傻了,您听说过明国的瓷器和钟表吗,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听说马德拉斯港就有不少。”陈中行脸上泛出贪欲的坏笑。
奥郎则布眼眸中透着浓浓的狠毒之色:“听说,明国人的女人皮肤白皙,比起我们莫卧儿那些,皮肤粗糙的女人,更会伺候人,告诉斩离,高于车轮的男人都杀掉,女人,全部带回海德巴拉。”
“明白,尊敬的王子殿下”陈行中脸上的笑容越发邪恶。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港口方向,传来几声令人心血沸腾的炮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