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告诉他,锡翰的人正在溃败,他们正变成别人的猎物,被猎杀。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更多的人加入溃逃的序列,很快下方的战场,变成了明军的猎杀游戏。
士兵三五成群,追像那些逃跑的满洲士兵,铳声和嘶嘶破空的箭声,绵延不绝。
这让他不禁想起,唐学志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的骄傲,在你们眼里,八旗兵战无不胜,但是在我唐学志眼里,他们都是垃圾,今天,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收拾这些垃圾的”
他说的没错,此刻,群垃圾似的,被人追着打,毫无反抗的余力。
他真的做到了。
不知不觉,范文程朝着唐学志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他心境平和,没有因为胜利而有一丝的波动。
甚至,那双眼睛也都像一湖清水,没有荡起一丁点的涟漪。
他双手夹着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弹飞了出去。
烟头在前方划出一道弧线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字。
“收工”
范文程身躯一颤,眼睛猛地瞪圆,内心更是对唐学志产生了莫名的崇敬感。
在战场上,能做到这般的洒脱,这般平静,恐怕连黄台吉都比不了。
加上,唐学志在盛京的时候,还将多泽的大福晋抓来,让他报仇。
虽然,那个女人,他暂时还没敢动,内心却对唐学志由衷的感激。
如果,当时黄台吉处理的不是那么随意,哪怕从多泽府上弄几个满洲的丫头陪给他,也不会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
锡翰在哈日罕以及数百名亲信的护卫下,杀出重围时,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只带着后面几千残兵败将,朝着盛京方向逃去。
唐学志立即让唐明武等人下令,大军全面撤回,只留三千马队,在后面监视鞑子,其余兵马直奔鞍山。
黄台吉和多尔衮接到锡翰送来的消息,并不是唐学志进驻了鞍山,而是他们在鞍山将唐学志截住了。
两三个字的差别,意义大不相同。
多尔衮和锡翰在草原,被唐学志玩的团团转,最近又被他攻占了广宁和盛京,锡翰心里着急啊。
要是不再好好打一仗,找回点面子,别说是他,就连多尔衮也无法像朝廷交代。
既然唐学志在鞍山,他现在赶过去肯定能将对方截住。
到时候也能找回些面子。
黄台吉得知锡翰已经将唐学志拦住后,立即带着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追来。
六万大军,浩浩荡荡连绵十余里,冒着大雪,直扑鞍山。
行至鞍山以北三十里,天已经快要黑了。
灰蒙蒙的天空,依然飘着大雪,北风像狮子一样吼叫,令人异常压抑。
咳咳
连续赶了三四天的路,黄台吉还未完全恢复的病体,已经颠簸的不行了。
加上天气极寒,大军顶着寒风行军,别说他病重,哪怕年轻力壮的阿济格都有些受不。
“八哥,通过前面的林子,就到鞍山了,不如让臣弟带马队加快速度先赶过去吧。”阿济格也担心黄台吉的身体,何况天就要黑了,再不抓紧时间,到了晚上气温更加令人难受。
大军从广宁赶来,米水未进,怀中的满头都变成像石头一样坚硬,将士疲惫不堪,又冷又饿。
再这么下去,大军都会被拖垮。
多尔衮的人马,更加憋屈,在草原上被人遛狗似的,遛了一个月,战马都被拖得骨瘦嶙峋,士兵们都感觉自己少了一圈肉,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不是心中有着强大的信念,早就撑不下去了。
黄台吉抬眼看着天空,茫茫雪花,心境不知不觉也在发生变化。
说真的,他很累,很想有一个营地,烧一堆火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心里却明白,不能这么做。
唐学志就在鞍山,必须追上他,将抢去的官员还有庄妃夺回来。
老婆都被人抢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当成没发生过。
“不,不要担心朕,让大军暂时停下来休息两刻钟,吃点东西再上路。”黄台吉说完这句话,自己也从马背上下来,找地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冷冰冰的窝窝头,啃起来。
生火做饭时间太久何况,这次他们也是轻装上阵,窝窝头被冻成了石头,很硬,绕是他在怀中暖了许久,嚼起来依然非常吃力。
然而,黄台吉作为一代雄主,展现出了超乎常人毅力。
就连多尔衮都不得不佩服。
大军纷纷下马,小作休息。
也就是这个时候,前方有马队过来了。
不一会儿,马队就在黄台吉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气喘吁吁的朝黄台吉跑来。
“皇上,不好了,我们遭到了唐学志的伏击,损失惨重锡翰大人,深陷重围”将领是锡翰麾下的一个小将。
轰隆
黄台吉宛如五雷轰顶,身躯一颤,手里的窝窝头都差点掉在地上。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将窝窝头塞入嘴中,猛地咽下去,朝着那个报讯的将领看去:“到底怎么回事”
那将领不敢大意,连忙将遇袭的经过说了一遍。
“该死的尼康,他们居然敢”阿济格气得眼皮直跳,怒火滔天,拔出战刀,狠狠的朝身旁一棵松树看去。
咔嚓;
碗口粗的松树被他一刀劈断。
“皇兄,您下令吧,让臣地带人去,一定要将唐学志碎尸万段”阿济格完全克制不住情绪,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恨不得将唐学志撕碎了。
这些天以来,每次有唐学志的消息传来,都不尽人意,难道这厮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想到这里,阿济格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妖孽跑掉了。
“皇兄,让臣弟去吧,不杀唐学志,我多尔衮誓不为人。”更气的还是多尔衮,在草原追杀了一个月,不仅没将唐学志弄死,反而让他钻了空子。
就好像明明可以将他杀死,对方去在自己身旁上蹿下跳的示威,越来越强大,最后发现居然拿他没办法。
多尔衮觉得,如果不杀了唐学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