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很痛快地同意:“我也想经常来医院学习呢。”
李院长是不知道还有合同这么一说,要不非要盛安宁现在就给他签个保证书,就这样也很开心,承诺在他眼里也是一样有分量的。
盛安宁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又跟着去学习,今天没什么事,下午到点早早回家。
而且和盛安宁一起去的几个师兄师姐,比她高一届,是推荐上的大学,每个人身份都不简单那种,自带一股傲气,加上盛安宁这次手术露了脸,抢了他们的风头,自然会受待见。也不怎么跟她说话。
盛安宁就更乐得自在,这几个师兄师姐,以后也不会留在这个医院,他们心气高,肯定是要去最好的医院。
所以,以后连同事都做不了,现在也没必要搞好什么人际关系。
回家早,盛安宁还在路边买了几斤苹果和大鸭梨,秋天天气干燥,要给孩子们熬点梨汤喝。
到家时,周红云和阿姨正在院子里商量在哪里挖个菜窖合适,孩子们还没放学,看见盛安宁进门,周红云赶紧拉着:“安宁,你来看看,在这里挖菜窖合适不合适我想着弄大点,到时候萝卜土豆白菜都能多放一些,现在苹果梨便宜,也可以买一些放菜窖里。”
盛安宁哪里懂这个:“问问我爸,我也不会啊、”
周红云摆手:“还不如不问呢,你爸没当过家,肯定不知道这些,早上问他,他就说让我看着弄。算了,还是我自己想想。”
盛安宁看着两人又小声嘀咕,有些疑惑:“姑姑,你不会是想阿姨两个人挖吧你等休息,让周时勋干。”
周红云也不乐意:“时勋天天上班训练已经很辛苦了,一个星期也就休息一天,有时候还不休息,可不能再让他干活了,反正我和张姐闲着没事,我们俩干就行。年轻时候,挖菜窖这活可是没少干。”
张姐也没意见:“就是,这也不是费多少力气,我们干个两天,就可以干完。”
盛安宁还是不忍心,挖菜窖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应该男人干的,家里有男人,怎么能让两个岁数大的长辈去干。
决定晚上跟周时勋说说,找两个人过来干都行。
周红云突然想到什么,有凑到盛安宁身边:“前面的院子,降到四千五了,要一次给清,屋里的东西人家也都不要了,这两天也有人问,不过没人买。”
想买的不嫌弃,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有钱能买得起,人家也看不上这个地方。
所以,陈嫂子家的院子,一时半会儿不好卖。
盛安宁也不确定王达手里有没有那么多钱:“我明天去问问我舅妈。”
周红云点头:“对,你去问问,不过我觉得的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凶宅啊,谁知道里面干净不干净。”
她还是挺介意这个,晚上起夜,都觉得靠近陈嫂子家那边有些阴森森的。
盛安宁应着,正说话的时候,周南光拎着个大水桶回来,里面装着两条大鲤鱼,每一条都十来斤重,还活着,时不时地扑腾起一股水花。
“从哪儿弄这么大两条活鱼”
盛安宁过去看了一眼,在市面上很少能看见这么大的活鱼,不好养,其中还有一条是红色尾巴。
“老战友送过来的,刚从水库捞起来就送了过来,让安安他们回来看看。”
盛安宁去找了大洗衣盆过来,接满水,看着周南光把鱼倒进去,空间大了,大鲤鱼摇了摇尾巴游了起来。
周红云也凑过来,惊呼一声:“这么大的鱼,还有一条红尾巴的。”
在他们眼里,能买到一条红尾巴的鱼,那肯定是有福气的,而且家里娶媳妇说媒,才会去想办法找一条红尾巴的鱼。
周南光的意思是,等孩子们回来,把鱼玩够了,再杀了做给他们吃,两条鱼,一家人吃肯定是够了。
结果,三个小朋友回来,看见活的鱼,都喜欢得不行,蹲在盆子边上,小手放在膝盖上,开心地看着。
安安伸着小手想去摸一下,结果还没碰到鱼身体,鱼扑腾一下游走,还溅起无数水花,落在了三个小家伙的脸上。
惊得三个小朋友都快速地跳起来,然后咯咯笑着。
死活都不同意,把鱼杀了来吃。
没办法,只能养着,晚上时候,安安甚至想把鱼抱进被窝里去,盛安宁和周红云好说歹说,才算是劝住安安这个荒谬的想法。
一早起来,三个孩子也是睁开眼就去看鱼,结果两条鱼都翻了肚子,盆子还是太小,水也不够多,鱼缺氧死了。
可是小家伙不知道翻着肚皮睡觉的鱼是死了,安安蹲着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妈妈,鱼好懒哦,还在睡懒觉不起来。”八壹
还用小手戳了戳,见鱼一动不动,胆子又大了,伸着小手掌就使劲拍打鱼身体:“起床啦,起来和安安玩啊。”
盛安宁过来看一眼:“你就让鱼睡觉啊,你要赶紧洗脸吃饭了。”
安安恋恋不舍的起来,吃了饭,跟周时勋一起去托儿所,安安还不停地问周时勋:“爸爸,放学回家,鱼宝宝就醒了吗”
周时勋有些头疼,又怕说鱼死了,弄哭安安,只能点头:“对,等安安放学,就能和鱼宝宝玩了。”
安安还挺开心,带着期盼地和哥哥们手牵手去托儿所。
周时勋看着三个小家伙进了托儿所,想了想,去了趟单位,请了两个小时假,回家了一趟。
下午,盛安宁回来,满院都是炖鱼的香味,厨房的大锅里炖了满满一锅,汤汁都是奶白色,浓郁的鲜香,让人食指大开。
而水池边的洗衣盆里还有两条鲤鱼在摇着尾巴游来游去,只是比昨天的要小一点,还有一条也是红尾巴。
三个小朋友回来好像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
安安吧嗒着小嘴吃着被挑了刺的鱼肉,还不停地说话:“妈妈,妈妈,今天的鱼宝宝不胖了,变小了。”
盛安宁眼睛都不眨地撒谎:“因为鱼宝宝一天没吃东西,都饿瘦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