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州藩又名毛利藩,藩主毛利氏,是日本西南的大藩之一。在黑船事件过后,番内著名学者吉田松阴提出了“一君万民论”,主张天皇之下万民平等,斥责德川幕府的军政策略,要求将实权归于天皇。至此,尊王攘夷的口号被提出,长州藩上下皆以此志,投身于维新的血肉洪流之中。
但所谓夜长梦多,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州藩内部也有了分歧,变成了保守派与激进派。
保守派多倾向幕府,认为应维持现状进行改革
激进派则坚决要归权于天皇,视幕府为国之毒瘤,一心除之后快。
长州藩本是激进派掌权,但在池田屋事件中,派中多名要人被杀被捕,之后的禁门之变又是被幕府打的灰头土脸,而他们在撤退时恼羞成怒的放火阻敌,制造京都大火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激进派彻底丧失人心,如火如荼、热火朝天的维新大业,瞬间腰斩。
而保守派趁机发力,一举夺权,幕府方面还没动手,长州藩自己就先爆发了内乱。
好在,高层还算克制,死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但激进派的失势终究不可避免,义士们躲的躲,逃的逃,抓的抓,死的死,简直不要太惨。
在每周的藩内会议上,激进派大佬之一,位居家老之位的福原越后,没有出现。
逃跑吗
不可能。
就算肃清运动再怎么紧迫,也不可能动到家老头上。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藩主毛利氏派人前往传唤,然后便发现了一处尸山血海。
举座皆惊。
能成为维新势力的中流砥柱,长州藩的实力可见一斑,现在竟然被杀手潜入掳走了家老而不自知,这无疑是极端的讽刺与亵渎。
幕府的人
又或者是其他势力
情况不明,所以无法判断。
但毛利氏并不打算退让。
在幕府即将大军压境的挡下,若是传出重臣被掳走的丑闻,士气必定一落千丈。
毛利氏秉承祖宗基业,自然想要千秋万代。
“找到福原越后,把他带回来。”
于是兵卒出动,循着踪迹一路追击,除此之外,各种奇人异士也纷纷出手。
二阶堂平法的鹈堂刃卫便是其中之一。
激烈的攻防正在树林里激烈的展开,刺耳的高鸣不断响起,让躲在一旁的福原越后痛苦的捂住耳朵。
双刀流意味着攻势更猛,角度更刁,而鹈堂刃卫则将这些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他的剑法就如他本人一样,充满着暴虐的同时又如毒蛇般阴冷,每次斩击袭来的方位都诡异难辨,令人防不胜防。
泰平在缓慢的后退。
虽然单刀对双刀先天便处于劣势,可他防守严密,对方的攻击甚至连衣角都没碰到一块。
但他却在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
鹈堂刃卫并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对手后退并不意味着自己占了优势,反而有可能是对方发力的先兆。毕竟拳头先缩回去,再打出来才能更加有力。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戒备着,一边手上加力,攻势显的更加犀利。
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泰平完全处于下风,只能苦苦防守的样子。
“哈哈,就这样,砍翻这家伙不过记得留口气,竟然敢劫持我,我将他关入地牢,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福原越后猖狂的大吼。
如同犬吠,让泰平回神。
“啊,抱歉抱歉。”泰平歉意说道:“因为第一次见到双刀流,所以不知不觉看的入迷了。”
鹈堂刃卫冷哼一声:“在我的攻击下还敢走神,大话也要有个限度”
“并不是大话哟。”泰平说着,踏前一步。
这一步,犹如踏在了鹈堂刃卫的心尖,轻而易举的打断了他的攻势,改变了局面。
如果说之前的泰平是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那现在的泰平就是奔腾不已的流水。
鹈堂刃卫瞬间额头冒汗,他的双刀如同是砍在了流动的江河上,非但不能伤之分豪,刀刃反而不可控制的随着水流开始摆动。
即便攻势依旧凶猛,但已经乱了。
只凭防守就能打乱我的节奏
这样厉害的家伙我为何从未听过
还是说这一步仅是凑巧
“你的双刀流攻势多变,但归根结底都是由一字斩、,便是一个平字,这应该就是二阶堂平法这个名称的由来吧”
泰平轻松的将眼花缭乱的双刀格开,甚至还有富余开口讲解。
鹈堂刃卫这下彻底明白,眼前少年并不是凑巧,而是真的这么厉害
也许我今天会死在这里。
恐惧的念头便这样诞生。
可鹈堂刃卫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变得更加兴奋,因为
“本以为你是个剑客。”泰平挡开一击,有点遗憾说道:“原来你只是杀手而已。”
“没错,我可不是剑道馆里的学徒,而是真真正正的刽子手”鹈堂刃卫吐出舌头,如同阴冷的蛇吐出信子:“你必定死在我的刀下”
泰平轻笑一声:“大好头颅在此此处,若有本事,便速来取之”
两人同时发动攻击。
若是让比古知道我连双刀流都打不过,一定会生气的吧。
所以抱歉了,对于剑术,我绝不妥协
“飞天御剑流,龙卷闪”
泰平交错脚步,开始旋转,顺势躲开了鹈堂刃卫的双刀,也借助离心力增加了斩击的力量。
攻防一体的招数
剑光化作狰狞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向敌人的腰间咬去
鹈堂刃卫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头一次感觉到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他一招用老,回防不急,眼看命在旦夕,却意外的激发出了凶性与潜力。
鹈堂刃卫将双手向背后一甩,在身后交换双刀借此改变握刀的手势,右手从反手刀变成了正手刀,而左手则从正手刀变成了反手刀。
此技名为背车刀
如此一来,便可以重新发力。
来吧
看看谁才更胜一筹
左手剑被竖在腰侧防守,巨龙瞬间撞了上来。
尖锐的鸣响爆炸,钢与钢互相碰撞,菊一文字叮的一声斩断了单刀,切入肉体。
“哇”
鹈堂刃卫一口鲜血喷出。
钢铁不分上下,但使用他们的人却有高下之分。
泰平的剑斩断了铁,切开了肉,劈开了骨,险些将鹈堂刃卫拦腰斩断。
但也只是险些。
鹈堂刃卫钟情于杀戮,于是杀戮便给与回报。
借助着单刀的阻隔,鹈堂刃卫终究是得到了一线生机。
泰平并不意外。
他甚至认为这合情合理。
付出便有回报,若世间万物都遵循此理,那必定非常美好。
“真可惜,你只有一把剑。”鹈堂刃卫兴奋无比,一边口喷鲜血,一边向泰平当头劈下右手的正手刀
赢了
鹈堂刃卫是如此认为的。
对方这个姿势,根本来不及回剑格挡
所以
“死吧”
只可惜,泰平并不想死。
他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长剑的确来不及回防,但防守并不是必须要用长剑。
比方说
泰平抬起双臂,双手交叉,用手背牢牢夹住了冰冷的单刀。
鹈堂刃卫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此为至高防御,名为止刃”
泰平翻转手背,扭开单刀的同时上前一步,用剑柄发起攻击。
“此为至高进攻,名为抄刀”
鲜血喷溅,喉骨碎裂
鹈堂刃卫惨叫着倒飞出去,爬也爬不起来。
“这是什么”他用嘶哑破碎的声音问道。
“记住了。”泰平一步步上前:“此乃神谷活心流,活人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