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这是南蛮那边最新传来的消息,那木多好像是老南蛮王流落在外的儿子。”
谢阳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金光。
那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南蛮这样一个小国竟然会突然攻打大祁的边陲
“好啊好啊那小子真是个好样的哈哈哈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那小子喜欢秦如霜,谁都知道。
眼巴巴的一路跟着从西南去了边关,又从边关回了京都,恐怕原本是等着秦如霜与谢洵和离的。
谁知道秦如霜和谢洵两人竟没有合离,那小子当然不干了
拿回了自己皇子的身份,不干点什么也对不起他手中的权力呀
那幕僚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怀王带兵出征南蛮吧。”
“王爷你不必担忧,木多那小子恨极了谢洵,肯定是往死里打的,到时候您在陛下面前吹吹耳边风,把兵力往少了压”
“我大祁攻打南蛮的次数少之又少,历史上记载的几乎没有听说那边密林环绕,瘴气丛生,又有各种毒虫,而且南蛮之人擅长蛊术谢洵去了之后,恐怕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那幕僚是个阴狠的,对谢阳说道,“实在不行还可以争取同南蛮那边取得联系,再安插几个眼线到谢洵军中到时候,怀王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谢阳私心里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面上还是洋装惊疑不定的对幕僚说道,“这样恐怕不好吧到时候我大祁的兵马也会有损伤,那些可都是我大祁的好男儿啊”
那幕僚哪会看不出这是谢阳的推脱之言,连忙说道,“王爷你要这么想啊。谢洵此人拥兵自重,并非正统,若是能借这个机会除去了这个乱臣贼子,这些兵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办就办,谢阳立刻招呼下人叫来了马车,往皇宫赶去。
祁帝看到谢阳来了,心中烦闷,不想见他,于是问道,“你不好好在府里呆着,来宫中做什么”
“父皇恕罪,儿臣实在是忧心南边的战事。”
祁帝挑眉,“怎么你有好的人选要举荐给朕还是你要亲自领兵出征”
祁帝这话说的有点冲,谢阳闻言尴尬地笑了笑,顶着压力说道:“父皇说笑了,儿臣帮着父皇看看奏折还行,领兵打仗,实在并非儿臣之长。”
“不过儿臣近日来,是想给父皇献上一记。”
“哦,你有何计谋”
“父皇不如就让二哥领兵出征吧。”
祁帝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胡闹你二哥马上就要前往封地,哪有让他在领兵出征的道理”
父子二人都明白祁帝的未尽之言。
好不容易将谢洵手中的兵权弄出来了,又把人打发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封地,怎么可能让他重回朝堂权力的中心
谢阳自然也知道祁帝的担忧,于是像祁帝提出了一个意见。
“儿臣或许知道父皇在担忧什么,可是父皇要这么想呀,二哥他一心为国,自然是想为大祁出一份力的。而且他这拖家带口的,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封地,二哥的孩子还那么小,与怀王妃也刚刚重归于好”
“父皇看二哥对怀王妃和孩子那紧张的样子,若让二哥带兵出征,他忧心家中妻儿必然会发挥神力,尽快将南蛮打退的。”
祁帝听到这话,眼光沉了一沉。
谢阳的提议并无道理。
他不愿将兵权交给谢洵,一是对谢洵忌惮,二来也是怕他真的伸出什么不轨之心,可若他出征南蛮,能将妻儿留在京都,那这一切就不足为惧了。
而谢阳的心中,却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
他这次是打定主意想让谢洵死在南蛮,就算谢洵真的不死,到时候秦如霜和孩子孤儿寡母,在京都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不止木多那个傻小子会做,谢洵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带的兵那么少,若真的失去理智,杀回京都,正好以谋反的罪名将他除去了
这一石二鸟之计,他这次是一定要成功的
之后谢阳又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下祁帝,南蛮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用不了多少兵力。
如此一来,祁帝心中更加放下心了。
谢阳这次题的提议真不错,只需给谢洵少量的兵力,再将他的妻儿留在京东,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谢阳进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秦如霜耳中。
谢洵在皇宫之中也是有些眼线的。
于是乎,谢阳对祁帝今日所说的话,十有。
书房内,谢洵沉着一张脸听着眼线传来的消息。
纵然对祁帝早已不报任何父子亲情的期待,可是听到祁帝竟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谢阳的提议,要将秦如霜和孩子留在京都要挟他,他还是觉得心中愤怒不已。
“我虽曾生出夺嫡之心,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我身为皇子,夺嫡本就是我该走的路”
“可我竟没想到父皇竟然会,竟然会”
秦如霜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谢家的冷酷无情,他体会得还少吗
“王爷早该看透这些不是吗”
“你竟不觉得生气吗”
“呵,没有期待自然就不会失望。”
秦如霜淡淡道:“若王爷信得过我,出征之前王爷在同我演一出戏吧。”
于是,当天晚上,竟有胆大包天的刺客闯进了怀王府,还刺伤了怀王妃秦如霜。
谢洵震怒,第二日上朝,声色俱厉的同祁帝说了这件事情,并要求祁帝下令彻查。
那时候祁帝刚刚做出了让谢洵领兵出征南蛮的圣旨。
听到这个消息,连忙顺口说了下去,“想来又是南蛮细作的手笔,此次出征危险万分,洵儿你放心去南蛮,怀王妃和小皇孙,朕定能护他们安全”
谢洵却是一脸哀痛,直直的看向了祁帝,“儿臣自然相信父皇,可是堂堂怀王府中,戒备森严,歹人都可出入自由,儿臣实在是不得不防”
“此次出征,儿臣必须要将王妃和孩子带在身边,否则儿臣无法安心出征,还请父皇另择他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