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洵一直没有动作,秦如霜只好伸手推了推他,皱着眉头示意他快下去。
谢洵却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说道,“娘子这么用力做什么”
他离的近,语气又十分暧昧,听在旁人耳朵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做什么闺房趣事。
秦如霜到底脸皮还没修炼到谢洵那个地步,闻言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同时还有些恼怒。
她也顾不得会让金尔侃听到了,低声呵斥。
“你去下面”
谢洵挑了挑眉,候着脸皮说道:“什么让我在下面,没想到王妃你喜欢这样啊”
秦如霜简直被这人不正经的样子惊呆了。
谢洵这是在说什么混账话
当下就想伸脚将谢洵踹下去。
谢洵早有准备,在秦如霜的脚踢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
握住之后,只觉手中的柔,软盈盈一握,手感颇好,还忍不住捏了捏。
秦如霜的脸却更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放开我登徒浪子”
谢洵用力将她的腿置在自己手间,有些不正经的说道,“夫妻二人哪来什么登徒浪子之说你轻点,将为夫踢坏了可如何是好”
这下秦如霜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她愿意同谢洵演戏不过是权宜之计,此时看这人这么不要脸,看来是欠收拾了
房屋窄小,她的鞭子施展不开,于是秦如霜便赤手空拳与他比划,将腿从他手中抽出之后,一掌拍向了谢洵的肩膀。
谢洵早有准备,一个翻身,双手撑在秦如霜两边,尽是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
这床真是小极了,秦如霜不好发挥,本是想将人踹下去,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得寸进尺
谢洵欺身而上,两人挨的极近,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秦如霜伸出双手挡住谢洵的胸膛,气得耳朵都红了。
“你给我立刻下去,否则我明日立刻南蛮门皇宫这什么劳什子药我不要了你要的话自个留在这陪她吧”
谢洵见将秦如霜逗得狠了,隐约有些真的开始生气了,于是见好就收,想收回手。
可他动作慢了一步,秦如霜已经在气头上了,于是便开始伸手用力推他,两人一使劲,“哗啦”一下将床榻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这床也是有些年头了,又小,刚上床的时候秦如霜就觉得不太稳,此时两人都用力,床剧烈晃了一下,谢洵重重的压在了秦如霜身上。
谢洵的耳朵也红了,他努力重新撑起身子,急忙对秦如霜解释道,“这次真的不是我是这床榻”
“谢洵”
已经晚了,秦如霜哪里相信他的鬼话
也顾不得这屋子小施展不开,伸手就从腰间扯出了鞭子
“谢洵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我秦如霜不是好欺负的”
谢洵知道秦如霜的鞭子一出,自己定是要见血的,于是连忙去扯那鞭子,两人动作间。床榻又是“吱呀”一声。
谢洵苦笑着说道,“我这就下床去,我睡地上行了吧你不要再用力了,我也不用力了,不然这床吱呀吱呀乱响,就算我们没有什么,听在别人耳朵里也是发生了什么”
说罢,便放开了秦如霜拿鞭子的手,一提劲儿,从床上跳了下去,稳稳的站在床头。
见秦如霜要起身与他拼命,谢洵一个巧劲将人又按倒在了床上。
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如霜,“别闹了,今日走了一日你也累了。我不去床上,也不睡地上,我今晚就站在这儿守着你,绝不会有半分逾越,若有逾越,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了吧”
“而且你若是再真的闹下去,我们两个明日同金尔侃就真的是说不清了”
秦如霜闻言,总算是收回了鞭子,可是看向谢洵的眼神还是暗暗藏着警告。
“王爷最好记得方才都承诺了什么你今日若敢踏近这床一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知道了,走了一日你快先休息吧。”
秦如霜收回了鞭子,将鞭子放在枕头边随时可以取用的地方,又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是西南闷热,她将被子盖的严实,睡着之后自个儿先热的受不了了,睡着睡着便将手臂伸了出来,被子也挪到了胸口处。
她的脖颈处汗涔涔的,有几缕头发粘在锁骨之上,谢洵在一旁看得心痒痒。
他带兵行军打仗多年,什么样艰苦的环境没有遇到过,若真是困得狠了,靠着墙,靠着树都能睡,可是却被秦如霜的这一抹春色弄得睡不着觉了。
好在他功力深厚,偶尔不睡一晚也不影响什么,因此这一夜竟是站着醒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秦如霜一睁眼便看到床头边,谢洵还直挺挺的站着,而且眼神清明,丝毫没有睡过的样子。
秦如霜有些没睡够,揉了揉脑袋,对谢洵说道:“昨夜我睡,今夜我给王爷守夜,王爷睡,一人睡一晚,很公平,也不会熬坏身体。”
谢洵自然是连忙说道,“不用,我守着你很乐意”
秦如霜却是十分无情的说道,“说好的合作关系不,能我一个人占便宜,就这么定了。”
早膳做得简单。
这小屋子没有什么饭厅之说,吃东西都在厨房隔壁的那间屋子里。
秦如霜和谢洵去到那里的时候,金尔侃已经在那里坐好了,简单的稀饭和小菜放在一旁。
看到两人来了,金尔侃用带着揶揄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那眼神把秦如霜和谢洵两人看得都有些不自在,直到两人都快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金尔侃才轻笑一声,悠悠的说道,“果然是年轻人啊,昨晚那动静”
秦如霜和谢洵沉默了。
这事儿真没办法解释
只能坐下同金尔侃一起用了早膳。
用过之后,谢洵十分主动地承担起了收拾的责任,他怕金尔侃又使换秦如霜去做这些粗活。
而秦如霜则是对金尔侃问道:“前辈今日有什么安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为你做吗”
金尔侃对着秦如霜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功夫学的怎么样。”
说完,就像昨日那样,将手伸到了秦如霜的小腹,而谢洵险些把手中的盘子捏碎。
秦如霜给了谢洵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前辈为何关心这个,莫不是要指点我一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