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带着一股舒爽的感觉从脖梗上传来,秦如霜索性放松了身体,感受着肩颈处传来的松快感
她这几日虽然都在府中,没有在外奔波,可是每日殚精竭虑,思虑太多,其实一点都不比带兵打仗轻松。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加上谢洵按得实在舒服,她竟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而此时气氛暧昧,谢洵正想能不能借此机会推进一下两人的关系
没想到秦如霜脑袋一歪,竟是靠在他的臂膀上,已经睡了过去。
谢洵无奈地笑了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维持着将人圈在怀里的姿势,一直到过了足有两三炷香的时间,秦如霜睡熟之后,才轻手轻脚地将秦如霜在床榻上放好,又替她盖上被子。
他轻手轻脚吹灭了蜡烛,躺到了秦如霜身旁。
感受着身边的人平稳的呼吸,谢洵只觉得心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而自己的人生仿佛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他年少成名,一路征战四方,嫌少有空来想这些矫情的事情。
也未曾想过自己未来会与什么样的人结为夫妻。
直到和秦如霜在一起,经历了人世间的种种,现在回过头来,他竟觉得只需她这样安安稳稳地睡在自己身边,就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谢洵已经起身准备进宫。
他动作十分小心,可还是惊扰了睡梦中的秦如霜。
谢洵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抱歉,将你弄醒了。”
秦如霜努力抵抗着睡意,一会儿之后神色已然清明,“没事,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和王爷说。”
“什么事情”
“今日皇宫之中应该热闹,林阁老做出了这样的建议,朝中定然是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王爷一定要整合身边所有的力量,让林阁老的这一提议得到父皇的认可。”
谢洵看着她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便是,王爷能不能顺道把木多也带进宫去”
孩子的周岁宴那日,秦如霜本来已经带了木多入宫,准备宴会结束后找个机会让木多替祁帝把脉。
只是在周岁宴当日,太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自求废除储君,将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自然也没有机会让木多替祁帝把脉。
错过了那个机会,便一直搁置到了今日。
想到周岁宴上木多林中的神情,秦如霜还是觉得不放心。
“木多那日只看了父皇的脸色,便同我说时日无多了,可具体多少日子,他也无法确定,王爷还是将他带进宫去,寻个理由让他替父皇把把脉。这件事情上咱们千万不可大意,知道的时间越确切,越能提早做好准备。”
谢洵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秦如霜还是有些不放心,“王爷等等我,要不我也一块去吧。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洵不容拒绝地按回了床榻之上。
“天冷,这么早你别跟着出去了,当心着凉。我亲自去木多府中接他,一定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的,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之后,立刻起身离开主院。
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要去接木多,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秦如霜温存。
从怀王府出来之后,谢洵顺道去木多的府上接了人。
木多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本想抱怨几句,但听到谢洵说是秦如霜吩咐他去替祁帝把脉,瞌睡立刻醒了,匆匆登上了怀王府的马车。
到了皇宫之后,谢洵让宫里的小太监带木多先去偏殿休息,而自己则是去了祁帝的寝宫。
今日寝宫里的情形,与秦如霜猜的别无二致。
众朝臣果然因为林格老的这个提议而争论不休,其中反对得最激烈的,便是四皇子谢阳那一派。
谢杨知道自己的这个岳父刚正不阿,他现在对上谢洵胜算不大,最后的希望便是他在宫中的人脉,到时候若是能在诏书上做手脚,他便师出有名。
可是若真的按照林阁老的建议那样,那他们在诏书上就绝无作假的可能。
这几乎是掐断了他登上那九五至尊的最后一条路怎么能叫他不着急
然而这一次,谢洵一派的态度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
再加上林阁老两朝元老,举荐的其他五位官员也大多都是朝中的老臣,祁帝对他们十分放心。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大概知道林阁老是什么意思,犹豫了片刻,便顶着谢阳那一派的反对,答应下了林阁老的建议。
事情很快拍板,从今日开始,那六位老臣两两为一组,每日都会有两位老臣守在祁帝身边,以防不测。
而朝会结束之后,谢洵借着林阁老的建议,说西南来的南蛮皇子,医术过人,想替祁帝把把脉,看看能不能为祁帝的病情出一份力。
谢阳听到谢洵的这个提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皇兄你在想什么呢往小了说,这个木多并不是御医,也不是朝堂上的人,替父皇把脉不合适往大了说,他的身份更是敏感,敌国皇子,还是长皇子让一个敌国皇子来替父皇医治,皇兄你安的什么心”
谢洵淡淡看了他一眼,只一句话便让谢阳再没有反驳的理由。
“四弟你都敢叫江湖上的无良术士来替父皇治病了,之前还闹出了丹药中毒的事情,到底谁举荐的人更加不靠谱”
谢阳立刻闭了嘴。
直到现在,那个在丹药上做手脚的眼线还被扣在三皇子手中,一提到这件事情,他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什么话都不敢说了。jujiáy
而祁帝则是虚弱的说道,“这个人可靠吗毕竟是敌国来的”
谢洵淡淡道:“算不上是敌国。南蛮如今与我大祁已经交好,而且这也是南蛮皇子再三要求的,想表达对父皇的关怀,放心吧,他只替父皇把把脉,到时候不让他开药,就当是全了两国面子上的情谊。”
祁帝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于是木多顺利地来到了寝宫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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