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被秦如霜问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羞恼地叹息一声说道,“这天下不要也罢”
此话一出,秦如霜和贵妃都想去捂谢洵的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随意说出来
而此时坐在下面的贵女们就看着王妃来了,王爷变得很紧张,然后王爷王妃和贵妃三个人一直低头在说什么。
他们什么也听不到,心里百爪挠肝,却又不敢私自去探听。
他们自以为自己歪着耳朵想偷听的动作很隐秘,却不知一切都已经被秦如霜看在眼里。
秦如霜低声对谢洵说道:“王爷的情意我心领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这对付女人还是得女人来。”
谢洵有些犹豫。
秦如霜却给他下了最后一颗定心丸。
“还是让我来处理吧,若我现在不表明态度,以后下边那些人都会觉得我是好欺负的。”
她说着朝谢洵眨了眨眼睛:“反正我有王爷撑腰,如果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王爷会护着我的,对吧”
谢洵只觉得心里痒痒的,秦如霜那眨眼睛调皮的动作,就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挠在了他的心里,哪里还管秦如霜是在说什么,忙不迭点头答应。
“我一定替你撑腰”
贵妃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这江山都还没有拿到手上呢,他儿子怎么就已经有了几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气质了
贵妃连忙甩头,心想她真是老了,以后的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小辈们自己来处理吧。
这样想着,便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宫,将这一方天地留给秦如霜和谢洵。
贵妃走后,秦如霜将还在犹豫的谢洵也送了出去。
站在宫门口,谢洵人就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
秦如霜又将他往外边推了推。
“论耍嘴皮子,我自认这些大家闺秀们说不过我一个。若要动手,他们更不是我的对手了,王爷放心去吧。”
她见谢洵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忍不住挑了挑眉笑问道,“还是说王爷担心你走了,我欺负这些女人,王爷会心疼”
谢洵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是怕你受欺负”
“那不就得了,王爷快走吧。”秦如霜这下语气里都有些驱赶的意思了,大有你别拦着我发挥的架势。
谢洵只能哭笑不得的离开了。
只不过他还是将大太监留在了宫门口,低声吩咐道:“若没有王妃的召唤,你留在原地不可以进去,不要打扰王妃,若里边出了什么事情,王妃吃亏了,你立刻派人来叫我知道吗”
大太监连忙点头,“王爷,奴才知道的,不会让王妃吃亏。”
谢洵终是忧心忡忡的走了。
其实谢洵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且不说这里的女人都是些打小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就说秦如霜上阵杀敌的威名早已在京都流传开来,该怕的不是秦如霜,而是他们。
他们生怕秦如霜一个不高兴就跟他们动起手来,谁敢与王妃武刀弄枪啊
因此谢洵走后,秦如霜表现的十分淡定,而下面的那些贵女们则是有些骚乱。
有几个眼中还透露出些担忧,正在想着要不要趁机赶紧离开,他们可不敢惹怒秦如霜。
可秦如霜却没有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她将会对宫里的所有下人都支开,只留她一人和那一些贵女,甚至将他们带来的丫鬟也全都遣出宫去了。
等再没有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秦如霜才慢慢一步一步走向了这些贵女。
不得不说,秦如霜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气势,不是这些弱女子们能比的。
他们明明人多势众,有几个却忍不住退后了几步,看着样子颇为狼狈。
“有些话我只说这一次,希望你们能牢牢记住,最好也将我的话带出宫,告诫京都所有的名门闺女们,我今日表达的意思。”
“第一,王爷登基之后,他在位期间,后宫只会有我一个女人。”
“告诉你们的父兄们,不管是名正言顺让陛下广开后宫也好,还是使手段将人塞到后宫也好,你们敢竖着进来,我就敢让你们横着出去”
“第二,王爷登基之后,只有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才会姓谢。”
“收起你们的那些小心思,就算你们耍尽手段,侥幸怀上了王爷的孩子,只要我不点头,这孩子就进不了谢家的族谱,上不了皇室的玉蝶你们敢怀,我就敢让你们的孩子一辈子做无名无姓的野种”
“第三,不要妄想用那些朝堂上的大义给我带上道德的枷锁,也不要妄想通过向王爷施压,往后宫里塞女人。”
“我替王爷出谋划策,解救边关大军于危急之中,领兵打仗,击退边关强敌,出使南蛮,化解南面边境,我有父亲,虽家风不严,可军功是实打实的;我有兄弟,刚刚平定一方战乱,手握兵权
她提高了声音,目光一寸一寸看向眼前这些已经被他震慑住的女人们。
“我不和你们较真,但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对付你们;我不愿与你们较真,只是因为我已经为人母,不想范下杀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要犯我,就别怪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秦如霜话落,满室寂静,无人敢发一言。
直到其中几个胆子大的,又一心一意想爬上龙床的女子,憋红了脸,大声道,“你凭什么这样说谁给你的权利,皇家开枝散叶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能阻止我们进宫,有没有问过王夜的意思”
“是啊,你就这么自信,后宫之中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未免太过于高看自己”
秦如霜笑了一下,并没有被他们的话惹怒。
“王爷那边要怎么说,那是我的事情,至于我为什么说这后宫之中不会再有另外的女人,我为什么会说你们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不能姓谢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不允许,听懂了吗”
“因为我秦如霜,不允许”
“这就是理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