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冲散敌军”身为一名合格的将领,纪灵不会考虑孙坚为何会投靠了董卓,也不会考虑什么时候投的。
此时他只看到自军前后脱节,疲累不已。
若想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得一丝丝的希望,唯有快速冲垮敌军列阵,方能让自军从容列阵。
至于自己所率的千名骑兵,只能被当作弃子。
“文台,需不需老夫的西凉铁骑,替汝挡住这一波”面对纪灵果敢的判断,老董眉头微蹙。
禁忌的游戏主角只能有三位,孙坚这位第三者已然插足,纪灵再来上一脚的话,剧情就很容易变得狗血稀碎。
“区区千余训练不精,还奔骤了半个时辰的骑兵,不劳太尉出手。”
眼见袁术被飞速赶来的亲卫保护着向后退去,孙坚面色闪过一丝遗憾:天不亡袁术,若那家伙再上前二十步,自己便有信心来上一次斩首行动,擒贼先擒王。
但老天不开眼。
好在战场上,他也不会被这点情绪困扰。
收拢心情后,又迅速制定相应的战术:“德谋,率骑兵截住他们,弓弩手继续箭雨掩护,其他步卒列阵上前,击溃敌军”
话音落下,程普当即带着六百余骑兵分作两股:一股由他亲自率领,另一股将领竟然是孙策。
奋力向前冲来的纪灵,先是又被一轮箭雨侵袭,几十名部下瞬间惨叫着跌落,被后续的战马踩成肉泥。
随即便看到程普和孙策二人,分别率领骑兵从左右穿插而来,直袭自阵的侧翼
这种境况令他相当难受,仿佛一匹凶悍的野狼,被木棍狠狠扫向柔弱的腰部直面冲锋而去的骑兵,侧翼没有丝毫防护,被这样一轮冲击下来,十成的战力立马会下降七成,损失惨重
可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唯一庆幸的是,前方孙坚大军的步阵还未列好。
假如自己的速度够快,还有可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哪怕战死沙场,也会接下来的大战赢得时间。
“冲战场上只有不怕死,才会死不了”这是纪灵信奉的战场哲学。或者,可以说是玄学。
“杀”孙策同时一声虎吼,手中平举的长矛迅如闪电,轻易刺入一名敌骑的侧颈。
随即发现这样的刺矛还不如剑砍,又将长矛信手一扔,戳翻一名敌骑后,掣出腰间利剑劈砍而去。
面对侧翼袭杀而来的孙坚骑兵,纪灵部下由于角度的缘故,根本难以抵挡。即便奋力挡过第一击,紧随其后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几乎只是眨眼间,遭受袭杀的纪灵骑兵便纷纷落马,惨叫声响彻整個战场。
看着孙策在敌阵中轻剽如灵燕,一击之下必有死伤,如入无人之境。俊秀的身影伴随着飞溅的血花,好似一帧帧绝美的剪影。
退至山间一处低岭的老董,不由面露惊奇:“老夫原以为吕布已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这是谁的部下”
一旁孙坚闻言,登时如看白痴般看向他。
老董丝毫没有脸红,反而随后又自问自答道:“哦原来是老夫新收的义子,果然好眼光”
孙坚又疑惑地看向典韦和华雄,只见两人目不斜视,仿佛根本不受老董的影响。
最后竟然还是华雄于心不忍,淡定向孙坚小声道:“习惯就好,太尉这病也不是经常发作的。”
“不许减速,冲上去”
眼看着率领的千余骑还未冲到敌阵前,已损失大半,纪灵的眼都红了。满腔积蓄的怒火和悲愤,迫切需要发泄
可下一瞬,胸中怒涛便被滔天的惊惧覆盖。
只见严整排列好的孙坚步卒,随着韩当身旁传令的鼓声骤然一顿,坚固的盾墙也随之出现。一面面翻转抵挡在眼前的巨盾,仿佛硬生生阻隔了自军的生路。
“举”
韩当手中令旗又一招,盾墙后立时又斜举出一排排锋利的拒马枪。
长约两丈的拒马枪粗如小儿的大腿,被士卒死死用身子压着,密密麻麻令人血液都为之一凉
这个时候,纪灵的骑兵也堪堪冲到阵列前。
噗噗噗
膨膨膨
毫无退路的纪灵骑兵狠狠撞上孙坚军的拒马阵,锋利的拒马枪顷刻间,将狂乱涌来的骑兵刺穿,拒马枪折断的声音也响彻不断。
在巨大的撞击声中,还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那是战马腿骨、颈骨被撞断发出的声音。两军将士临死前发出的惨嚎,更是绵绵不息。
人仰马翻,惨嚎盈天。
仅剩不足五百的纪灵骑兵,霎时被巨大的惯性高高抛起。从空中疾速坠落时,才惊恐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密集如林的锋利长枪
“撑住,不许乱了阵型”
在纪灵骑兵的狂野冲撞下,最前排的孙坚军阵也被冲出一个豁口。韩当却毫不在意,怒声吩咐道:“后军迅速补上,起阵上前,杀”
零星的几股骑兵杀入三千余人的军阵,无疑于羊入虎口。只要将缺口重新封闭,陷入阵中的骑兵便无法自拔。
骑兵的优势在于奔驰,被困在密集的军阵中便如陷入了沼泽。
不少骑兵在四面攒刺而来的矛林威胁下,不得不从马上跳下来,拔出短刀靠着坐骑跟敌人对砍。
马上马下的优势便这样骤然逆转,很快这些手握短刀的骑兵,就生生被长达七尺的步矛搠死。
不时还有受惊的马匹把骑士甩下,负痛狂奔,然后被几支利箭钉住,跌倒在地嘶声哀鸣。
从岭间向下看去,只剩纪灵带领的部下还在疯狂抵抗。但那些抵抗也如烧光了松脂的火把,很快会熄灭下去。
“主公,我滴任务完成了”
肩膀、大腿、后腰都已负伤的纪灵,头盔也不知到了哪处。披头散发的他胡乱地挥舞手中大刀,猛然看到一匹战马飞速向自己冲来。
那是一名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正弯下了身子,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准备借助战马的冲力,一剑削掉自己的脑袋,当作他灿烂年华的英勇礼物。
果然,就算不怕死,该死时还是逃不掉纪灵无憾,只是感觉有些悲凉,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他并未感受到剑锋划过脖颈的疼痛,耳边反而传来一声金铁相撞的清脆声。
猛然睁眼看到,另一名魁梧壮硕的巨汉从自己身后冲来。单手轻易将自己擒起后,对着孙策瓮声瓮气道:“太尉有令,这敌将我等要了”
愤怒的孙策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很想与典韦过上两招。可看到自己手中断掉的宝剑,又忿然言道:“把你的兵刃借我”
双钢戟是军工厂出品,典韦舍不得。
正准备开口拒绝,便见老董已策马赶来,将手中大槊抛去:“拿老夫的去,削下袁术狗头”
孙策却挥舞断剑打落,骄傲还带着几分厌恶道:“不用某用这断剑,也能斩下袁术的狗头。”
“太尉”随后跟来的孙坚,感觉有些头疼,羞愧道:“策儿自小被某惯坏了,还望太尉多多海涵。”
谁料一抬头,见老董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笑得更兴奋:“这味儿是越来越正了文台放心,交予老夫管教,必定还策儿一个完整的童年。”
随即看向前方即将相接的两军,向着一旁华雄道:“壮威,我等也休息差不多了。值此之时,就等着看你大壮我军声威”
一瞬间,华雄明白了自己这字的含义,慨然掣动马缰:“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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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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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