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
已然可以下地走路的老董,指着南宫的一处凉亭道:“老夫说它是凤仪亭,从今往后它就是凤仪亭。陛下都准许了,尔等还呱噪什么”
“知道老夫是谁嘛,大汉当红的顶流老腊肉现场改下剧本的地名怎么了,剧情没改都算给你这编剧面子”
一旁的天子刘协便点点头,道:“不错,太尉跟朕说过了,今日要借此地拍场戏,并聘请朕为总导演”
“唉,那边是干什么的”
“封闭场地拍摄,闲人不准进入懂不懂董校尉,派人将他赶出去”拿着木制大喇叭的刘协,第一次当导演,积极性很高。
而且,上手还很快。
不过三炷香的时间,已然命董璜肃清了场地,随即看向场记弘农王刘辩道:“皇兄,服化道和演员已就位,是否差不多了”
刘辩点了点头,向老董、吕布、卑弥呼示意后,在亭子前一拍场记板:“准备第三场,吕布貂蝉吐真情,开拍”
话音落下,便见吕布提着方天画戟来到亭下曲栏之傍。蹙眉忧思,左顾右望,将期待心上人的焦急忧愁演绎得活灵活现。
随即卑弥呼分花拂柳而来,如月宫仙子,见到吕布时便梨花带雨:“中郎,自从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奴婢心已自许,愿侍箕帚,生平足矣。”
“不想那董贼乃好色之徒,见奴婢有几分姿色,竟对奴婢起了不良之心,强行将奴婢淫污”说着,顺势趴在吕布胸膛嘤嘤痛哭,抽泣不已
“奴婢恨不即死,只因未与将军一诀,故且忍辱偷生。今幸得见,奴婢心愿毕矣此身已污,不得复事英雄;愿死于君前,以明奴婢之志”
言罢猛然睁开吕布怀抱,手攀曲栏,望荷花池里便要跳。
吕布慌忙从后抱住,英雄气短,也不禁泣曰:“我知汝心久矣只恨不能共语”
卑弥呼手扯吕布,又道:“奴婢今生不能与君为妾,愿相期于来世。”
吕布闻言愤然大怒:“今生不能以汝为妾,非英雄也”
“奉先”
“貂蝉”
两人随即偎偎倚倚,不忍相离,像极一对儿乱世中命运弄人的苦命鸳鸯。
“好,一遍过”导演刘协十分满意。
话音落下,适才还跟貂蝉你侬我侬的吕布,立马被推开了身子。直接入戏的吕布,不由神色愕然。
老董见状却不由夸赞道:“呐,这个就叫专业”
场记刘辩则赶来道:“董老师,下面就是您的戏了,身体能撑得住吗”
“为了艺术,老夫轻伤不下火线。”老董当即表态,道:“拍戏先做人,演员吃的就是这碗饭,怎能没艺德呢”
“董老师高风亮节,实乃我大汉演艺界楷模。”
场记刘辩都被感动了,接过婢女端来的一碗蜂蜜水,递给老董询问道,“那咱接下来就开拍”
“嗯,开始吧。”喝了口蜂蜜水的老董起身,闭目先找了找感觉,等情绪渐渐上来后,微微一拍手示意。
场记立马一打板:“准备第四场,太尉大闹凤仪亭,开拍”
此时场景已换到凤仪亭外的走廊,拽出螃蟹步的老董本色出演,叱退典韦后。随即神色一变,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婵儿,汝在何处老夫的心尖尖儿哟”
呼唤两声不见应答后,神色又是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向凤仪亭走来。
正撞见又在亭中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吕布貂蝉,又见方天画戟倚在一边,当即怒发冲冠大喝一声:“逆子她可是汝的小妈啊”
吕布见状大惊失色,表演十分到位,转身就向后门跑去。
老董怒火爆棚,抄起方天画戟就向前追去,眼见追不上,大叫一声道:“逆子,老夫杀了汝”
言罢猛然抬戟一掷,正巧吕布拉开后门,方天画戟如流星赶月,铮然咄的一声锲入门板。
吓得吕布亡魂皆冒,惊恐道:“爸爸,拍戏来真的啊”
“咔”导演刘协当即大怒,指着吕布大骂,“哪里找来的演员,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乱说什么台词儿”
场记刘辩也怒了,道:“拍戏哪有不动真的,否则怎有真情实感”
“看看董老师,身负重伤还不搞特殊,都亲手投掷哎呀,这画戟可真沉,扭了董老师的腰可怎生是好”
连番被羞辱的吕布,又看看门板上的方天画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真入戏了:奶奶滴,给我玩儿阴的是吧
这父子之情,不要也罢
就在此时,老董走上前来拍拍吕布的肩膀,笑道:“这位演员还是很不错的,刚才那场戏虽然没演完,但也足够了。”
刘辩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玩儿的事,哪能就此放过,当即上前道:“董老师别啊,您的艺德呢,职业操守呢咱得把这场戏演完啊”
“不必了”老董哪儿还敢啊,再来一次真让吕布代入进去,不是给自己挖坟
随即招手唤来编剧邯郸淳,道:“适才两场戏,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知道该怎么写了么”
“知道。”邯郸淳思忖片刻,道:“明日报简的头版头条,在下打算用太尉府秘辛,父子相残,竟是为了这一女子作标题,太尉觉得如何”
“不错,劲爆又有噱头。”
老董满意点头,但随后又交代,“不过文章不能登大汉日报,得先在酒楼茶馆、章台妓院里传出些风声。”
“然后再伪造一批娱乐小报刊登出去,一定要搞得神神秘秘。最后老夫再让文优,派人清查那批小报,一切便显得很真实了。”
邯郸淳闻言,不由翘起大拇指:“太尉高,果然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呵呵呵”老董也满意地笑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员拱了拱手,“行了,今日就到这里,辛苦各位了。”
“董老师辛苦。”
“董老师演技真妙”
“董老师慢走”
凤仪亭外,一群人连声称赞,都是发自内心:果然这大汉,还是太尉会玩儿
唯有场记刘辩待老董走后,脸色立马变了:“我呸什么老戏骨,德艺双馨,就来走个了过场,还有脸说敬业”
“琰儿果然比阿韦细心多了,你不知道他给老夫喂药,都是直接往嘴里倒的。”回到太尉府,侧躺在病榻上的老董,先一记马屁拍过去。
见蔡琰眉眼喜悦,才开口提出要求道:“要是药里能加些蜂蜜的话,就更好了,实在太苦了”
“良药苦口才是正道,加了蜂蜜万一影响药效就不好了。”
蔡琰细心地吹凉了药汤,动作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就如太尉跟奉先在凤仪亭大闹的那一场,一定得亲自上场,还需让邯郸中郎亲眼目睹。”
“如此写出来的报道,才可让人身临其境,感受到太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豪情。”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老董一眼:“听说太尉还亲手掷戟,看来身子已恢复差不多了,为何此时柔弱无力”
“都是为了调查出朝臣里的坏人嘛。”
老董一听就知蔡琰吃醋了,解释道:“自卑弥呼打入敌人内部后,迟迟未有动静。老夫见一计不成,只能再生一计,帮他们加加速嘛。”
说完还恐蔡琰不信,又抬出刘协道:“此事老夫还上报了陛下,陛下都同意了,也亲眼看着呢。”
终于见蔡琰神色已有些松动,趁她转身拿丝巾给自己擦嘴,壮着胆子在翘臀上一拍:“老夫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唯有对你才真心实意。”
虽已被老董偷袭过几次,但蔡琰毕竟云英未嫁。每次都捂着屁股俏脸通红,又羞又喜又怒地看着老董:“我,我去给你加两勺蜂蜜。”
“唉还是汉代的小姑娘好骗。”望着那窈窕慌乱的背影拐出房门,老董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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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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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