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不见赵青青,丁薇想的不得了,但人多又不好意思,直到和妈妈将二老安顿好,出了郑家的门,她和丁香一人一边,一人挎一胳膊,撒娇的腻歪在妈妈身上时,她抬头的瞬间,清晰的看见妈妈眼里闪烁着的泪花。
她爱怜的摸了摸他们的头,询问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知道他们就在对面的实验小学上学,也很高兴。
他们没有着急去出租的地方,而是去爸爸的单位,一家人团聚后,妈妈又买了肉包子去两个学校看望哥哥,直到天色晚了,才想着去出租的地方瞧瞧丁家其他人。
去之前买了点心和水果,不偏不向,两家每家一份,毕竟二房还有个伤病号。
这来来回回几趟,一家人也联络好了感情,赵青青也将近半年发生的事儿,了解的差不多了。
结果没想到刚进院子,就感觉聚集了很多人,闹哄哄的,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二婶和别人吵架。
“你家城市户口咋了城市户口也是个病秧子,那病歪歪的样子看着就闹心,就那你们还瞧不起我家采桑我家采桑怎么了能干又漂亮,没文化怎么了身体好不就行了男婚女嫁,谈彩礼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凭啥说我家采桑不配我家采桑哪儿不配了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你家还娶啥媳妇啊,让你儿子当一辈子光棍不就更省钱”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是你家闺女先招惹我儿子的,对我儿子穷追不舍的,你当我稀罕你闺女啊,还能干能干个屁,能干就表现在倒追男人身上啊我告诉你,我儿子那是被你闺女缠的没办法了,才让我来提亲的,好家伙,还没开口商量呢,上来就问我要五百块钱,三转一响,还没得商量人城市户口的还没那么多要求呢,你一农村的也敢狮子大开口”
得,这是因为彩礼的问题,俩亲家一见面就吵成了这
几天没来,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好戏
丁采桑呢这么大动静竟然没出来
采莲姐姐在家忙活她知道,肯定也不知道这事儿,要不然早说了。
爸妈看到这一幕,巨尴尬,上前也不是,退后更不是,二婶眼尖,一眼就看到拎着东西回来的大嫂,当时眼睛刷的就是一亮。jujiáy
“哎呀,大哥大嫂,你们咋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啊”
随后扭头对那个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中年妇女说了句:“对不住了,我家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今天因为这事儿闹到这地步,我家采桑也没福气进你家,你让你儿子再找合适的吧也省的说我家闺女痴缠你家郎”
说完,不忘露出一抹嘲讽,就在男方母亲又要因这话跳脚的时候,突然急匆匆的进来一个瘦高个男孩儿,斯斯文文的,还戴着个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拉着他妈的胳膊就往外拽,妇女被拽的不耐烦,扭头怒吼了一声。
“走什么走,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睁开你的眼看看清楚,这都是一户什么人家,租人家的房子,还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了,你瞅瞅刚刚那做派,摆明了就是乡下的泼妇进城,”
“妈,你说够了没这件事你不同意,人家也不同意,这下不是趁你心如你意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你我不够丢人是不是”
男孩儿脸色极其难看,沉的都能滴出水了,他双拳紧握,后背挺得很直,却能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和隐忍。
单从这点来看,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但因母亲没有将亲事谈拢,还闹成这样,这让他觉得丢人。
他应该是和妇女一起来的,只不过中间两个女人吵起来,他拉不走,索性离开了现场,这会儿看事态已经越演越烈,没办法之下只能过来拽人。
这一次,人是给拽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被二婶河东狮吼。
“看什么看,别人家的家务事有什么可说的,散了散了,赶紧回家做饭去”
说着,二婶就换上笑脸去拉妈妈的手,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进堂屋门的一瞬间,一个东西突然飞了出来,妈妈和二婶走在正前面,丁薇发现想提醒已经晚了,比二婶高一个头的妈妈本能就要去挡。
随着咣叽一声响,碗重重落地四分五裂,妈妈也因为手臂遮挡住头而疼的浑身冒冷汗,弯下了腰,抱着手臂五官也拧巴在了一起。
“丁采桑,你想干什么”
二叔的一声吼,二婶怒气冲冲的跑过去,朝着丁采桑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冲我来,你大伯娘怎么着你了你这样,良心被狗吃了吗”
丁采桑被二婶打了一巴掌,冷笑着捂着脸:“你以为我砸的是我大伯娘不,我砸的是你,是你毁了我的婚事,是你,就是你的贪心不足,五百块的彩礼,你可真敢开口啊,你怎么这么贪啊,三百块还不够,你张口就是五百块我昨晚明明和你说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变,为什么你还是不是我妈”
丁采桑哭的撕心裂肺,爸妈站在那儿尴尬的不行,三婶儿见状,也是无奈的朝他们摇头。
最后外人都退出了那个家,来到了家附近的一棵柳树下,这才弄清楚事情原委。
虽然谁都不知道丁采桑到底有没有被人侮辱,她自己什么都不说,可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大家也就默认了她已经被侮辱的事实,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家里的关系也是如履薄冰,谁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个字眼敏感,触动了她的神经线。
老二夫妻俩将她看的很紧,哪儿都不许去,丁采桑也很乖,最近这几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什么都不上心。
直到前几天她跟着老二夫妻俩去医院,不知怎么的就认识了这个叫文凯的男生,还说人家这两天来提亲。
“你们相信她自己说的什么一见钟情怕是早就认识了,不过不管啥时候认识的,在这个当口过来提亲,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还有采桑的态度,见到人家眼睛就没移开过,那是真的相中啊,要不然会去做二嫂的工作,让她彩礼什么的少要点”
丁薇在附近默默的听着,心里想着,果然是有对象啊,她本以为她出了那事儿,二婶彩礼会少要点,婚事也会答应的迅速点,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嫁给那个人了,但是她低估了她母亲的贪欲以及虚荣心,甚至还抱着侥幸心理。
不但毁了这门婚事,还闹得人尽皆知,一气之下,看到她进门就将碗给扔了出去,结果误伤了她的母亲。
丁薇呵呵冷笑,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这姑娘胳膊肘往外拐也是绝了
她也瞧过那个男人了,长得是挺俊的,看起来也是个文化人,不过却是个孱弱的人,这样的人不知道她嫁过去干嘛伺候人家吃喝拉撒还是说替他养家糊口
表面看只有皮囊,具体还有没有其他优点,还真说不上来,也许只有丁采桑自己知道。
不过,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就闹成这样,足以可见都不是能够隐忍的人,但凡有一方能沉得住气,都不会闹到这等尴尬之地,足以可见二婶看不上这个病歪歪的男人,而男方也瞧不上他们,所以谁都没有收敛脾气,随意发挥,吹了拉倒。
爸妈见这情况,也觉得不宜多待:“玉环,今天这情况我也不适合再过去了,正好我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刚才还去学校看了俩孩子,这样,我改天再来,还得回去照看两位老人,”
“大嫂,你这刚回来,赶紧回去休息休息,这边啥时候来都行,”
离开出租房,妈妈又去卫生所看了看胳膊,因为被砸的地方疼的厉害,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是皮肤发青,可能明天就会发紫,这几天干活都得受影响。
“真是倒霉,妈,最近你都别过去了,我看这一切都是那个丁采桑自己捣鼓出来的,她那个样子像是被欺负过的吗”
妈妈也怀疑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也不太像,她可能真以为这样做彩礼会少要点,或者直接不要,迫不及待把她嫁出去,但她低估了你二婶儿的嗯哼,也许是他们家现在正难,需要彩礼钱度过难关吧,毕竟你二叔的腿,还不知道能不能复原,万一好不了,那日后全家可就得指望你二婶儿了,也许从一开始,你二婶就知道她在蒙她”
妈妈不敢肯定,但却是对爸爸说:“养个这样的白眼狼闺女,真不如不要。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薇薇,香香啊,你们俩以后可不能学你姐那样,你看人家采莲,一个妈生的,怎么就差这么多”
“妈,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二婶虽说重男轻女,可也没缺她们吃穿,也没见对她们非打即骂,我觉得比起很多人家,她真的很不错了,”
这人啊,就怕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丁家二房的事儿,说起来她们也是外人,管不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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