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泰西封城前十里之处,汉军的营地,军中大帐之内。
黄忠、张飞、马超、荀攸四人,皆在此处,在商议着如何进行下一步作战。
对此,黄忠三人都没有言语,而是将目光看向荀攸,因为这种事,是他们军研院最拿手之事。
荀攸见状,微微一笑,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铺在桌案之上。
随后,荀攸伸手,指着地图的一处河流,对着三人开口说道。
“三位将军请看,此处名为塔纳河,是安息境内,最靠近啰马的一处河流。在塔纳河东五百里处,便是泰西封的最重要防线,埃克巴塔纳防线”
说到此处,荀攸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而啰马之所以如此之快,就攻破埃克巴塔纳防线,就是因为啰马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过了塔纳河的吊桥。”文網
说到此处,荀攸顿了顿,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直线,随后又开口说道。
“如果当初安息士兵,能提前砍断此处吊桥,那么啰马骑兵,只能出动水军,从沿海攻入安息,但是,他们就会失去骑兵之利”
说罢,荀攸又将手指向了塔纳河北方,又开口说道。
“或者,啰马骑兵北上两千里,从塔纳河的源头,渡河击安息。但是,那样一来,大军的补给,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只要安息军队,顶住啰马骑兵半月,那么啰马骑兵,就会不攻自破”
荀攸说罢,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随后便坐直了身体,面带笑容的看着黄忠三人不再言语。
三人听了荀攸的话后,皆心有所悟,如果骑兵想要在这场战争中发挥出作用,占据先机。
那就要抢占塔纳河吊桥,并且派出大军在两岸保护。
这样一来,汉军可以随时随地通过吊桥进攻啰马,而啰马只能被动防御,或者派出大军,攻占塔纳河吊桥。
“军师的意思,是让我等立刻出兵,抢了那吊桥可是泰西封的守军怎么办”
荀攸听了黄忠的询问,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后开口说道。
“八万步兵而已,不值得我大军围堵,只要留下六万骑兵,堵在泰西封前,如果那特格鲁德出城应战,那便一举攻破泰西封如果他们不出城应战,而是继续坚守不出的话”
说到此处,荀攸脸上的笑容再次扩大不少,随后伸手抚了抚胡须,笑道。
“别忘了,在我军后方,还有吕布将军在呢,相信吕布将军,对那个格特巨人,会很感兴趣的。”
荀攸话音刚落,张飞顿时跳了起来,对着荀攸一脸献媚的拱手说道。
“军师那个什么巨人的,就给俺老张对付吧黄帅骂人的功夫太差劲了,昨日骂了那么久,那个鸟巨人也没有应战不如让俺老张留守泰西封俺老张的嘴,可损着呢”
荀攸闻言,看了一眼额头青筋,正不停的跳动的黄忠,随后对着张飞说道。
“翼德将军,攸只管出谋划策,至于最终决断,还要看黄忠将军。派谁留守,那都要看黄帅的。”
张飞闻言一愣,随后又嬉皮笑脸,将黝黑的大脑袋,凑近了黄忠,对其讪笑道。
“黄帅啊,您跟随陛下征战了几十年,纵横战场,大大小小上百战,自然不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骂人的话。”
说到此处,张飞拍了拍胸脯,又对着黄忠嘿笑道。
“但是俺老张不一样啊,俺老张以前就是杀猪的,三教九流,泼皮无赖,俺老张都跟他们打过交道,骂人的话信手拈来不知可否”
“黄帅”
张飞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一声大喝打断了,只见马超“腾”地一下站起身,对着黄忠拱手说道。
“翼德大哥和黄帅,跟随陛下杀敌无数,更是斩杀敌方大将数十员,而末将自从投奔到陛下身边以来,还没有斩杀过像样的大将,这个格特巨人的头颅,就送给末将吧”
张飞闻言,还不等黄忠开口答话,就挡在了黄忠的身前,一脸急切的对着马超说道。
“孟起啊,虽然你跟随陛下练习了一段时间的武艺,但是要面对那个格特鸟人,怕是还差了一些可不要逞强啊,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马超闻言,可着实气的不轻,张飞这意思,是说他马超弱
马超如今,已经成长到巅峰,还跟随陛下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艺,也已经领悟了势,虽然还不是吕布的对手。
但是他的武艺,可以说在整个大汉,都找不出几个能同他抗衡的存在,除了吕布之外,别人,他他马超,都不怂
就连关羽张飞赵云,以及许褚典韦等人,自己都丝毫不惧,而张辽孙策徐晃,皆不是他的对手,他会怕那个鸟巨人
“翼德大哥,你敢小瞧于某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番,谁赢了,谁留守,如何”
张飞闻言,牛眼一瞪,随后就开始撸胳膊网袖子,就要同马超一决雌雄。
黄忠见状,瞥了一眼二人,随后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怎地都忘了大汉军规了”
说罢,黄忠将目光转向荀攸,面无表情的,对其开口说道。
“军师,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给陛下就说张飞马超二人,在军中私斗”
荀攸闻言,微微一笑,随后便伸手,准备拿桌案上面的纸笔。
“军师不可”
就在荀攸的手,马上就要碰到了纸笔的时候,两声大喝,几乎同时响起。
只见马超和张飞二人,皆飞身扑向桌案,随即,一把抢过纸笔。
“黄帅,不汉升大哥俺错了还不行吗可别告诉陛下,要不然,俺老张就要被赶回洛阳了”
而一旁的马超,也神情紧张的盯着黄忠,双手死死地抓着纸笔。
黄忠见状,瞪了一眼马超和张飞二人,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本帅决定,由孟起领骑兵六万留守泰西封翼德随本帅前去塔纳河吊桥,今夜便全速行军,不得有误”
马超闻言,顿时一脸的狂喜之色,随后对着黄忠,恭声应诺。
而张飞,此刻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拉耸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