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将病历本往手臂下一夹,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道:dquo这位先生的逻辑可真有意思。我跟你说a,你非跟我说b,平时没少上网跟人诡辩当杠精吧rdquo
dquo怎么着你们跑到我家医院挖病人,被我逮个正着还有理了还是说你们这是堂而皇之的质疑我们医院医生的能力,来砸场子的真以为我们医院的医生没脾气是吧rdquo
施琅一张小嘴嘚啵嘚啵的停不下来,劈头盖脸一通说,直接将贺启源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给堵住了。
莫说萧百徽等人,就连封天域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这小子,今晚上貌似有点莫名的heipheip亢奋
贺启源被施琅这一通怼,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分明是动了真火。
施琅不知道他的身份,封天域却是知道的,见状双眸微凛,语气中更是多了些冰冷寒意:dquo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rdquo
dquo封先生既然问了,我也不再瞒着,我是接了任务过来的。这个任务与您的女朋友,也就是叶小姐有关。rdquo
dquo什么任务rdquo
dquo探望叶小姐,并且确认她的伤情。rdquo
封天域被他的话气笑了:dquo确认她的伤情圆圆在这躺了好几天,时至今日才好不容易醒来。这几天伤情反反复复,都有报告,你们要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大可动用关系同医院了解,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来打搅病人的休息rdquo
贺启源面色微沉,心说要是真能从医院这边了解,他们自然不用跑这一趟。
关键就在于,被买通的人也好,先进设备也罢,根本就不到这个楼层上来。
而单凭那些死数据,有些人根本不愿意相信。
这不,才有了他今天来的这一出。
dquo我很抱歉,打扰到叶小姐的修养。但是这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今天这个检查,必须做。rdquo
贺启源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封天域却感觉手掌心又一次被挠了一下,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脸色依旧很难看,口风却松了:dquo要检查可以,但必须保证,不能伤到她。rdquo
dquo这是自然。rdquo贺启源轻舒了口气,连忙冲那个老医生使了个眼色。
老医生不久前被施琅骂了一顿,面上无光,可到底顾念着贺启源的身份,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为叶婉汐检查。
这是叶婉汐早就预料到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让他查出什么来。
即便老医生处于谨慎考虑,自己带了仪器过来,上上下下扫描过一遍,得出的结论也同施琅之前备份的报告没什么太大的出入。
施琅见老医生摇头,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目光一转,落到了叶婉汐裹着绷带的手上。
dquo方便拆开,让我们看一眼吗rdquo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萧百徽更是忍无可忍的爆喝一声:dquo够了rdquo
施琅怒极反笑:dquo可真有意思说好了只是检查,检查完了又要拆人家的绷带看伤,这位不知名先生不觉得自己太得寸进尺了吗我今天还就把话搁在这了,这个绷带不能拆。谁拆了谁负责人,到时候伤情反复,病人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来找我的晦气。rdquo
施琅以退为进的一句话,成功叫萧百徽二人再次变了脸色。
贺启源却没那么容易被糊弄:dquo据我所知,那天除了叶小姐之外,还有一个女艺人也被雷劈了。奇怪的是,她皮肤表面虽然有轻微灼伤,身体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皮肤因此黑了许多,头发也卷得厉害,成了爆炸头。rdquo
贺启源轻飘飘的几句话,好似一个女孩子因为被雷劈只是黑了点而已,并不算什么大事,却忘了,这个浑身黑了好几个色的女孩子是个明星。
就因为这个dquo意外rdquo,她的所有资源都就地停摆,哪怕身体无恙,她的星途也就此中断了。
除此之外,她还不得不背起巨额违约金以及经纪公司的天价解约金,未来半辈子的下场已是一目了然。
别说,贺启源说的这事,施琅还真知道,因为那个女明星被送的医院刚好就是他们家分院。
且他因着叶婉汐的事情上网吃了一堆瓜,刚好就吃到过这个女人的瓜。
如今见贺启源拿这个女明星说事,嗤笑道:dquo没错,当天确实是有一个女人也被雷劈了。但是,劈这个女人的雷有叶小姐那么大吗rdquo
贺启源沉默。
dquo叶小姐前后历经九道雷,道道都有水桶那么粗,这个女人又受了几道雷rdquo
贺启源还是沉默。
dquo所以,她们有什么可比性你要觉得那个女人受的伤轻,大可以去研究她。动我的病人做什么刚刚还承诺只检查不伤人,才几分钟不到就要拆绷带,感情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吗rdquo
贺启源黑着张脸,刚要说话,从进门至今就没说过几句话的封天域突然怒喝出声:dquo滚。rdquo
dquo什么rdquo
dquo你们费劲心思来这一出,无非是想试探圆圆是否能够成为他们满足私欲的垫脚石,摇钱树。回去告诉他们,未来圆圆但凡伤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他们所有人给她陪葬。rdquo
封天域双目赤红如血,看向贺启源二人的眼神犹如地狱恶鬼,随时可能将他们生生撕成碎片。
贺启源悚然一惊,几乎在一瞬之间感觉到了被死亡笼罩的窒息惶恐。
他很清楚,这人绝对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为了这个女人拉所有人一同下地狱
叶婉汐心道一声不好,她的储物戒附着着一缕缺失的残魂,离得太近,大师兄不可避免的被影响了。
她急忙用藏在被子里的手抓住封天域,用着彼此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小心安抚他的情绪。
心中更是对这意外激起自家大师兄杀欲的男人无比反感,恨得现在就从病床上蹦起来送他一个原地跳楼。
dquo看样子,我这一受伤,倒是让某些人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也忘了我上次说过的那些话。rdquo
真他么,是你们太飘了,还是我挥不动刀了再逼逼信不信把你们全收拾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