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葱油饼”
沈婳嘶地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哎哟道:“你们这是合起伙来要毒害我的耳朵啊。至于这么惊讶吗”
“福晋,您卖成衣卖卫生巾,也还说得过去。只是这葱油饼,您的身份怎么好抛头露面在大街上卖葱油饼呢,这要是传到皇上耳中,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又要生出多少事啊”吴兰若满面焦急。
“民以食为天我卖吃的有什么问题,谁还能不吃饭么。”沈婳扭了扭脖子,见吴兰若等人板着脸看她,叹了口气道:“那我能怎么办,我总得把亏空的钱赚回来吧。你们也知道,经过这事,我已经和破产没区别了。”
吴兰若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婳如今的财务状况,她无法反驳,因此张了张口也不好说什么。
“干嘛都苦着个脸啊。我这是去卖饼,又不是去卖身,瞧你们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沈婳知道大家都是担心自己,因此故意调节气氛。
这话说的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吴兰若戳了戳沈婳的脸嗔怒道:“你呀,嘴上总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心总有一天祸从口出。”
白鹭捂着肚子笑的时候,手心碰到了怀里的坚硬,笑容瞬间凝固。
“我,我想去看看风弟。”白鹭强装镇静,挤出一个寻常的笑容。
“嗯,很是。他好像在后院呢,你去找他就是。一会儿带他一起来吃晚饭。”
沈婳没放在心上,只顾和吴兰若以及卖炊饼的傅莱,开始盘算起卖葱油饼的事来。
白鹭避开众人,熟门熟路的就到了沈婳的卧室,左右瞧了又瞧,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将那枚吴三桂的兵符藏在了沈婳的床褥里。
“终是我对你不住”白鹭胸廓剧烈上下起伏着,面色痛苦的离开了沈婳的卧室。
咱就是说,开啥店都得需要本钱不是。可怜沈婳如今虽说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奈何兜比脸都干净,因此只能挑了些相对而言,不甚喜爱的赏赐之物,苦哈哈的又来到了当铺准备兑钱。
“哟,这不是咱们京城里的头号红人,十四福晋吗”沈婳刚要迈进当铺,便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沈婳一回头,原来是一直和花神妙过不去的湖川亭的掌柜茵茵姐。
“好久不见啊,茵茵姐。我看我不在京城的这一个月,你的生意倒是挺好啊。”
沈婳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声招呼,见人群渐渐蜂拥而至,便想随便应付过去,不想多生事端。
茵茵听出沈婳话里的讥讽,毫不客气的蔑笑回敬道:“哪儿呀,我可远着呢。比不得福晋,即使人不在京城,坊间也在争相传诵着你的事迹。”
看来这是要存心给她难堪。沈婳点了点头,决心开始应战。
沈婳捂嘴仰头假笑道:“快别说了,多不好意思啊。人红是非多,我也特别烦。”
“我也是挺佩服你的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出来逛街”
茵茵好容易才找到打压辱骂沈婳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茵茵双手抱胸,瞅了眼当铺,又瞅了瞅沈婳怀里的锦盒,故作惊讶的大喊道:“怎么,如今穷的都要靠当铺来接济了吗。依我看啊,你身上的这个衣服虽然是过了时的样子,但也能值不少钱,不如把衣服一起当了不是更好。”
四周开始有不怀好意的笑声传来,沈婳刚要加足马力回怼,却见胤祯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指着茵茵道:“哎,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啊。”
茵茵受宠若惊忙笑着行礼道:“参见十四爷。我就是那个”
“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花神妙刚开业的时候,她见你生意好,便磨了你好几天,让你教她做清汉女服饰的那个。”胤祯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表情,沈婳在一旁拼命忍笑。
茵茵脸上挂不住,胤祯又继续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没打扮我都没认出来你。你说你长的和大街上的女人都差不多,若是像若儿这般长相,那我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胤祯又假模假样凑近看了看,对沈婳比划道:“不过她细看保养的还是不错的。那时候乍一看,我以为和我汗阿玛一般岁数呢。”
“没想到英勇神武的十四爷,说起话来竟也和山野村夫似的没教养。”茵茵气的脸通红。
“你说谁没教养呢,你马上给我向十四爷道歉”沈婳一把将胤祯护在身后,怒气冲冲的对茵茵吼道。
茵茵气的脸都歪了,对沈婳挑眉戏谑道:“我说怎么你都这样了,还能得十四爷这般庇护。当真是御夫有方啊,只怕这床笫间的功夫比嘴上功夫更是了得,不如也分享分享给我们大家学学啊,我还没见识过呢”
“啪”的一声,沈婳响亮的甩了茵茵一记耳光。“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你竟敢打我”茵茵当众被胤祯羞辱,这会又挨了沈婳一耳光,一时间恼羞成怒。
“我怎么不敢打你了,我就打你了,你怎么着吧。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有太子这个靠山,我就不敢教训你”沈婳说着便和茵茵扭打在一起。
胤祯和围观众人好容易才把二人拉开,沈婳撩了撩被抓散的头发,指着还在地上的茵茵喝道:“我警告你,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死为止”
说完扭头哼了一声,拽着胤祯的臂膀扬长而去。
胤祯看着犹如一只斗胜的公鸡般,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前头的沈婳,忍不住笑出声。
“她可有弄伤你,给我瞧瞧。”胤祯拉回沈婳,捧着她的脸仔细观察。
沈婳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抬手一挥道:“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今天多谢你了,替我出了一口恶气。没想到十四爷的口齿也这么伶俐,可见是耳濡目染我的关系”沈婳挑眉洋洋得意道。
胤祯看着鬓发散乱,衣衫褶皱,满面嫣红的沈婳,只觉比平常更多了一丝娇媚,忍不住将她抵在自己胸口,凑在他耳边轻喘道:“我其他方面的口齿也很伶俐,若儿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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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