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看着一脸担忧的沈婳,走到到床边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你安心的睡,不妨事。”
“我能问问这又是怎么了吗”沈婳眼神里装满了疑惑。
“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你把托合齐拽下来了。甚至,很有可能太子也要再次被你拽下来。”
胤祯摸着沈婳的脸满是笑意:“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啊。”
沈婳还未反应过来,胤祯便已往紫禁城而去。
窗外树影森森,眼看有一场大雨要落下。
众位皇子到了乾清宫时,康熙已经将此事查清,但他仍不欲大肆声张,而是另借一件受贿案,对托合齐会饮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予以重处,其中托合齐、齐世武、耿额都定为绞监候。
“朕命你们深夜前来,就是要借这件事敲打敲打你们,若再有敢结党营私者,便是这样的下场”
康熙扫视了一圈跪了一地的儿子,看着瑟瑟发抖的胤礽更是怒意冲天:
“特别是你,太子,你可不要一再二再而三的罔顾了朕对你的一番心血,若再有此事,你可仔细”
胤礽忙磕头央告道:“儿臣知错,请汗阿玛息怒,保重龙体”
其他的众位皇子也一齐道:“请汗阿玛保重龙体要紧。”
出了乾清宫,胤礽拦在胤禩面前冷笑道:“八弟这又是何苦。汗阿玛根本看不上你,就算你把本太子拉下马又能如何,不过是便宜了别人。”
胤禩拦住八爷党众人,对胤礽行礼笑道:“臣弟不知道太子爷何意。臣弟的确出身微寒,能博得众位大臣举荐不过是德才兼备罢了,哪比得上太子爷出身金贵。”
这话讽刺的到位,胤礽顿时被激怒,揪着胤禩的衣领眼眶欲裂道:“你给我小心些,别到时候莫名其妙死了,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把胤禩往身后狠狠一推,怒气冲冲的走了回去。
胤祯忙扶住胤禩道:“太子真是越来越疯魔了。去年的事还没结束,居然还敢胡作非为。”
胤禩摆手示意自己不碍事,边走边嘲讽道:“太子如今草木皆兵,越来越依赖自己的小圈子,一并连那些地位卑微、令贵族和士大夫看不起的侍从、太监、弄臣。他都不管不顾的结交。”
“如此这般,越发让汗阿玛觉得他看起来缺乏储君的德行与威望,几乎是无可救药了。”胤禩转动着手上的翠玉扳指,嘴角弧度越来越深。
“十四弟,此次都是多亏了十四弟妹,我们才能知晓托合齐会饮宴这事。等过阵子尘埃落定,我会亲自登门致谢。”
出了玄武门,胤禩坐在车里,掀开车帘对胤祯说道。
“路相送。
潜伏在暗处的珈宁听得清楚,扬唇一笑,感慨自己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珈宁缓缓走进毓庆宫,看着一地的狼藉见怪不怪道:“几年前太子不是怀疑十四福晋和天地会有关系,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
胤礽见是珈宁,更加火冒三丈:“你还有脸来见我,这几年你一样像样的事都没做过。”
“第一太子可以去捅破天地会这层纸,第二可以买通人去破坏十四福晋的两家店,第三我可以去害死良妃娘娘。”
珈宁不慌不忙,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胤礽不寒而栗。
“你什么意思”胤礽嗓音沙哑的厉害。
珈宁语气再次阴鸷了几分:“今天的事是十四福晋无意中捅出来的。我刚亲耳听见八爷是如此说的,十四爷也没有否认。”
胤礽气的浑身乱颤,哗啦啦又扔了一大堆东西吼道:“又是她,怎么又是她,这个死丫头跟我没完了是吗”
珈宁斜睨着胤礽,逐步靠近他,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目光如剑盯着胤礽:“那就别放过她。”
沈婳一夜不曾安睡。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会成为扳倒托合齐,甚至扳倒太子的线索。
回想起47年以来发生的许多事情,似乎都是因她而起,一想到这里,她就一阵阵的胆寒。
正焦头烂额间,只见如芷慌慌张张跑过来道:“福晋不好了,江南食府不知为何吃死了人,掌柜的已经被带走了,店也被封了。”
“怎么会这样”沈婳顾不上再伤春悲秋,立刻跟着如芷往江南食府走去。
“参见十四福晋。”见沈婳匆忙赶来,京兆尹府的长官客客气气对沈婳行了礼。
“敢问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沈婳面色焦急。江南食府开了三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十四福晋,仵作正在查验,初步怀疑是你们的食物出了问题。”京兆尹府长官领着沈婳来到了后厨,顿时一股馊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用已经变质霉变的食物作为食材,岂有不出事的道理。”京兆尹府嫌弃的拿开食材。
“十四福晋,这江南食府挂的可是皇家的招牌,却在您的管理下出了这么大的疏忽,直接导致人死亡,恐怕您要自己进宫跟皇上解释一下。”
沈婳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是以立刻就递了牌子进宫。
康熙已经知晓此事,因为前日刚处理完托合齐的案子,康熙的心情显然一落千丈。
“朕没想到连你都是这么贪财之辈朕那么信任你,才将江南食府交给你打理,结果你竟然为了挣钱,以次充好,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臣妾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也没有必要作茧自缚做这样的事。这三年来,江南食府从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偏偏托合齐大人刚出了事,臣妾立刻就有难了呢。”
沈婳在路上就分析出来,很有可能是托合齐的事情泄露,胤礽刻意打击报复她。
“放肆,你的意思是太子故意害你咯居然连你都开始结党营私,站在老八那里了”
沈婳能想到的,康熙自然也能想到。只是沈婳万万没想到,康熙会如此袒护胤礽,竟将沈婳此举归类为结党营私。
“臣妾没有这么说,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沈婳只觉得满心委屈,因此也顾不得什么场合,脱口而出。
“啪”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沈婳觉得头嗡嗡的,康熙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朕可真是把你宠坏了,让你变的如此恃宠而骄,连朕都敢顶撞起来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
康熙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对着外面厉声喝道:“来人,把十四福晋押进天牢候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