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铲除事,究竟能有多少的详细斩获,崇祯皇帝心里并不清楚,然围绕抄家所获的总价值,崇祯皇帝预估至少四千万两银子打底。
这包括窖藏起来的现银,累计购置的田产、地产,珍藏的古玩字画、首饰珠宝,还有各处查出的粮食、盐铁等等。
自万历朝辽东局势持续动荡,以努尔哈赤为首的军事集团,一统女真,为了削弱建虏势力,大明遂采取经济制裁的手段,关闭北疆榷场,想以此锁死不事生产的建虏。
只是长久形成的榷场经济,仅用一纸公文给全关了,那触碰到的利益群体太多,如此也叫以范永斗为首的八大晋商钻了空子。
自从事走私贸易以来,建虏这边所缺各类物资,乃至从辽东劫掠的战争所获,都是通过范永斗他们来流转,这里面究竟藏着多少暴利,恐唯有范永斗这些当事人,心中最为清楚了。
“毕卿啊,朕是真的没有想到,国朝治下竟藏着这么多蛀虫,怀有异心的叛贼”崇祯皇帝神情凝重,看着被特召的毕自严,语重心长的说道。
“当初国朝想锁死猖獗的建虏,为此关闭了榷场,可这些年执行下来,效果究竟是怎样的,毕卿都一清二楚吧
当初朕还想不明白,为何封锁的时间越长,肆虐辽东的建虏却越强盛,甚至都打进我大明关内了。
这些年北疆还频遭蒙古各部劫掠。
经袁崇焕一案,锦衣卫无意审问出的些许线索,竟查出这闻所未闻的通敌案,朕也都全明白了。
就是这帮怀有异心的叛贼,趁着国朝疏漏之际,背地里贿赂地方官吏、将领,暗通建虏八旗,导致国朝蒙受巨大损失”
毕自严神情凝重,眉头紧皱,心乱如麻,对张家口堡所查明的通敌案,纵使是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先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套到出现的通敌案上,清晰了不少,难怪建虏对大明境内的情况了如指掌。
先前在天启朝,魏忠贤靠着被抓捕的武长春,这一建虏细作,李永芳之婿,可是赢的不少政治优势。
“陛下,此案必须严查下去。”
毕自严收敛心神,拱手作揖道:“然此案又牵扯众多,仅靠李枢辅赶赴宣府镇,臣觉得还不够。
国朝这边,应从都察院、刑部、大理寺选派大臣,赶赴”
“毕卿,由李卿全权负责此案,朕很放心。”
崇祯皇帝摆手打断道:“宣府镇的通敌案,朕相信李卿能处理好,朕此次召毕卿过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商讨。”
总的来说毕自严是可靠的,是务实的,虽说是东林党的一员,但也是财政方面的能臣,在没有谋成新政前,崇祯皇帝要重用毕自严。
毕竟大明赋税制度太繁琐,想一步就跨过去,搞新政的赋税制度,只怕大明治下全都乱套了。
此次将毕自严叫过来,崇祯皇帝的想法很明确,就是想重开榷场一事,毕竟这次是要坚决除掉八大晋商,但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谁都难保时间一长,不会再出现新的八大晋商。
堵不如疏
“毕卿啊,宣府镇通敌案出现后,朕就在心里想,当初国朝关闭榷场,想以此锁死建虏八旗,这件事情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崇祯皇帝站起身来,神情凝重道:“这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纵使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只怕还是会有不少人,愿意铤而走险,去做这一本万利的事情。
今天倒下一个個八大贼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国朝为何要关闭榷场这不与先前关闭榷场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吗”
天子想重开北疆榷场
可真的选择重开,那又该怎样避免类似通敌案的情况
毕自严神情凝重,心里却思索起来,当前大明在辽东那边,整体优势很弱,建虏八旗之势已起。
若是真的恢复北疆榷场,那时间一长的话,岂不愈发对建虏八旗有利
看着沉默不言的毕自严,负手而立的崇祯皇帝,很容易就洞察到其心中想些什么,但大明这种简单粗暴的关闭榷场,被动的对建虏八旗贯彻经济制裁,在崇祯皇帝的眼里,太过于简单粗暴,明显就不符合大明的利益。
这北疆榷场一关,家贼硕鼠争先卖国牟利,蒙古各部失去贸易渠道,唯有年年侵袭劫掠北疆。
“毕卿,朕打算重开北疆榷场。”
崇祯皇帝一甩袍袖,神情正色道:“但现阶段只开张家口堡一地,之后怎么增开,要根据情况来定。
但是重开榷场,并不代表什么东西,都能带到榷场去贩卖,国朝这边,必须加强对榷场的监管力度。
同时朕打算赋予内厂和锦衣卫监察权。
为了方便榷场管理,朕有意创立榷场十三行,明确各项制度,划分准卖品和禁卖品,有户部直管,详细的章程,朕都写明了,毕卿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针对重开榷场,执行经济制裁一事,崇祯皇帝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否定了,从内廷抽调太监群体,全权接管榷场的想法。
万历朝外派镇守太监,所产生的前车之鉴,那是历历在目的。
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离开了大明天子的视线,就是一群狼,自身加持的光环,纵使是再好的人,那终究有被腐蚀的时候。
说到底被阉割的宦官,心理都是扭曲的。
“陛下这个榷场十三行,真真是不错的解决良策啊。”
毕自严翻看过手书,双眸微张,对崇祯皇帝说道:“若能做好此事,牢牢监察住榷场十三行,敢有通敌者直接逮捕,抄家处决,并重金惩罚该行商贾,行连坐之实。
那么重开的榷场,就能有效避免禁卖品被暗中售卖出关,而那些个准卖品,又能以高价削弱蒙古各部、建虏八旗的底蕴。
此策甚善
若真能推行起来,国朝每年至少能增两百多万两的税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