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抠门岳丈爵位,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周奎作为大明皇后的父亲,地位尊崇的皇亲国戚,按制是要敕封的,无非就是早与晚罢了。
崇祯皇帝不会在这上面卡着。
没理由,也没道理。
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是为了周皇后,抠门岳丈的嘉定伯,崇祯皇帝都给他预留好了。
只是捏住了抠门岳丈的小辫子,想造神的崇祯皇帝,觉得自己若不收获些什么,那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皇上,臣妾见父亲离开时,情绪有些激动,您不会许”回到寝宫的周皇后,见崇祯皇帝笑着起身相迎,娥眉微蹙道。
“国丈他啊,就是想替朕分忧,替大明做些事情。”
崇祯皇帝笑着打断道:“皇后放心该敕国丈的爵位,朕是不会忘的,现在皇后要做的,就是安心养好胎。
为朕,再诞生一位皇子。
朕先前给皇后所言的,定要没事多做些,但也要看顾好身体,怀胎十月,真是件不易的事情。”
“皇上”
周皇后闻言,心里暖暖的,倚靠在崇祯皇帝的肩膀上,觉得分外踏实,眉宇间流露出幸福的神色。
为了这敕爵之事,自家父亲每每按制进宫,都要提上几句,扰的周皇后亦是心烦。
自家父亲的脾气秉性,周皇后心里是清楚的,但
“好啦,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见周皇后这般,崇祯皇帝笑着轻抚周皇后,笑道:“朕这些时日,忙于政务,有疏忽皇后了,今夜就多陪陪你。”
“不碍事的。”
周皇后脸颊微红,抬头道:“皇上心忧社稷,大明又有那般多政务要处置,皇上不可因后宫事,耽误国朝要务。
臣妾在坤宁宫安好,烺哥儿身体健硕,皇上没事能来坤宁宫休憩就好,说起来,皇上又消瘦不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不管外朝遇到多少糟心事,后宫能有这样贴心的妻子,对崇祯皇帝而言,都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了。
或许在后宫,崇祯皇帝有不少妃嫔,但心里真正视为妻子的,唯有周皇后。
想起甲申国难发生的种种,崇祯皇帝的眸中闪烁着精芒,不管这皇帝多难当,他都要逆天改命
折腾这般长时间,和初来这个乱世时相比,大明国朝的局势,已然初步安定,所谋定种种部署,也都有所起色。
他所扇动的蝴蝶效应,必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越变越大
“皇爷神枢营右副将祖大寿之子,参将吴襄之子吴三桂等,已从辽前赶赴京城。”韩赞周踱步向前走着,对乘坐龙辇的崇祯皇帝说道:“眼下他们按皇爷先前的旨意,已赴西苑讲武堂,不过”
见韩赞周欲言又止,脸上生出的神情,崇祯皇帝撩了撩袍袖,道:“不过怎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吴襄之子吴三桂,刚入西苑讲武堂,就跟几名在讲武堂的勋戚子弟,起了冲突。”韩赞周欠身道:“事发突然,不知是谁起的头,不过那几位勋戚子弟,其父皆是在三大营任职的。”
“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崇祯皇帝笑道:“你去,派人将吴三桂召来乾清宫,朕要见他。”
“喏”
西苑讲武堂闹这么一出,在崇祯皇帝的意料之内,毕竟先前视察神枢营时,力捧祖大寿这帮辽派将门,暗踩在京营任职的勋戚,还以此谋定汰兵减饷事。
现在这个时候,三大营表面看起来平静,兵部也已停发那两成员额的粮饷,但是这背地里的矛盾,肯定不受控制的爆发了。
祖大寿、吴襄这帮在京的辽派将门,背锅的属性算是别想跑了。
越来越有趣了。
来到东暖阁的崇祯皇帝,想起京营那边的态势,心情不错,心里暗暗说道:照这样的架势来看,等曹文诏他们回归后,完成讲武堂的课业,完成讲武堂进修框架搭建,就能顺势入驻神机营了。
戍守京畿的三大营,作为崇祯皇帝亲选的大明新军编制,他要一步步剔除掉旧派勋戚,叫改造的勋戚子弟,还有曹文诏这帮虎将悍将,逐步掌控住实权。
像御马监所谴派的监察内臣,一个不留全部撤走,一帮不懂军事的太监,狐假虎威的指手画脚,那不是扯澹吗
想避免拥兵自重的方式,办法有很多,采取这种被动、消极的法子,所产生的隐患实在太大太大了。
“末将吴三桂,拜见陛下”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东暖阁响起,看着眼前的吴三桂,稳坐龙椅的崇祯皇帝,双眼不由得微眯起来。
这吴三桂长的端是壮实,还这般英俊,颇有几分儒将之意。
“免礼吧。”
崇祯皇帝打量着吴三桂,听到旨意的吴三桂,老实的站着,举止恭敬,静候着天子出言训话。
跟随内廷宦官,从西苑讲武堂赶来乾清宫面圣,吴三桂就猜想到天子召见,定是为跟讲武堂的那几个勋戚子弟,起冲突一事。
“吴三桂,朕记得你曾高中国朝所开武举”崇祯皇帝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看着吴三桂说道:“那你觉得我大明军队,在辽前为何频繁失利,为何国朝耗费那般多钱粮,却平定不了建虏叛乱呢”
“启禀陛下。”
吴三桂闻言,心里一紧,忙抱拳道:“建虏八旗上下,全员皆可为兵,披甲为兵,卸甲为民,反观我大明于辽前治下,虽国朝调拨众多钱粮,但所募兵丁却谈奴色变,纵使领兵将领,本事再强”
听着吴三桂所讲的这番应付之言,崇祯皇帝眸中闪烁着精芒,嘴角流露出一丝戏谑。
到底是军阀头子的儿子,所讲的那些话,全都是避重就轻的谈。
句句不谈辽前弊政的实质,却摆事实讲依据,强调在辽前为将的难处,至于国朝耗费多少钱财,那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了。
“朕听说在辽前那边,有不少是统兵之将,都惧怕建虏。”崇祯皇帝保持笑意,看向吴三桂说道:“对此三桂你怎么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