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军队想保持战力,想保持斗志,需要着手的点,很多,领军打仗是一门学问,里面的门道很多。
不是什么人,都能统领一支军队,在战场上有所斩获的
站在神机营中军驻地辕门,崇祯皇帝很生气,昔日雄威无限的三大营,就是被一帮废物勋戚,给彻底带坏的
以定国公徐允祯为首的神机营在职勋戚,心惊胆战的候着,他们都不清楚,天子未进神机营中军营地,怎发这么大的怒火。
不少心里有鬼的勋戚,乃至是内臣,都还以为天子这边,是知晓了什么秘密,所以才表现得这般。
“陛下臣等皆是遵守旨意,于神机营行汰兵减饷事。”
新承袭定国公爵的徐允祯,强压着内心的惧意,上前拱手作揖道:“神机营这边,淘汰的弱旅、老卒,皆造有名册”
“说这些有意思吗”
崇祯皇帝神情冷厉,盯着徐允祯,沉声道:“真以为朕不知兵吗不懂得军伍之事吗”
聚在崇祯皇帝身后的军机处、兵部等有司大臣,尤其是王洽、王在晋、黄立极这些人,都瞧出天子盛怒所在。
纵使是朱纯臣这帮京卫都督府的勋戚,多少也能揣摩到什么。
汰兵减饷,你们神机营这边,汰的是个屁,减的又是个屁啊。
连最基本的营寨修缮,都他娘的没做到位,臭味都能传到一里开外。
姑且不论汰兵减饷事,你神机营做的怎样,单单是入眼所见到的这些,那一看就不是心甘情愿奉旨的。
有人要倒霉了啊。
眼观鼻、鼻观心的朱纯臣、汤国祚等不少勋戚,看着压着火的天子,一个个在心里暗暗说道。
“西苑讲武堂,进修的勋戚子弟,凡是府上不在神机营在职的,都给朕站出来”
负手而立的崇祯皇帝,看着徐允祯他们,朗声喝道:“朕来考考你们,看看你们这些时日,进修的如何。”
“啪”
整齐划一的靠脚声响起,这叫王洽、王在晋、朱纯臣等随驾大臣、勋戚,都颇为诧异的看向西苑讲武堂队列。
“喏”
符合崇祯皇帝所提标准的,那帮在讲武堂进修勋戚子弟,纷纷挺胸喝道,随后便动作迅速的集结起来。
不管这帮在讲武堂进修的勋戚子弟,是否有统兵打仗的天赋和本事,但在西苑进修的那段时间,却叫他们的改变很大。
“讲武堂中、低级将校班,一期学员,集结完毕请陛下训戒”
宣城伯卫时泰之子,卫正辉,从队列中跑出,在一众注视下,行至崇祯皇帝身前,抱拳行礼道。
“卫正辉,领着出列的勋戚子弟,给朕巡视神机营中军驻地”
崇祯皇帝神情冷厉,盯着卫正辉,说道:“以讲武堂所学为标准,一炷香为限,评判神机营中军驻地。”
“喏”
卫正辉抱拳应道。
在西苑讲武堂这边,所传授的军礼有两套,一个是大明现行军礼,一个是崇祯皇帝所创的敬礼。
大明新军没有操练起来前,这帮西苑讲武堂的进修学员,随驾在外时,皆以大明现行军礼来论。
西苑讲武堂的诸多东西,或许在这帮勋戚子弟口中,或吴三桂他们口中,会多少传出去一些,但是相应的影响并不大。
“西苑讲武堂,中级将校班一期全体,分成两个小队,由今日轮值生带队,前去神机营中军驻地”
领命归队的卫正辉,在不少惊疑的注视下,对眼前挺拔而立的袍泽,开始发号施令。
“冬冬冬”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神机营中军驻地辕门一带响起。
懂兵的王洽、王在晋这帮大臣,包括随驾的吴三桂,以及不少在职勋戚,脸上多少都露出惊异的神情。
一直以来,在京的勋戚子弟,那多是以纨绔着称。
当初崇祯皇帝下诏,命及冠的勋戚子弟,悉数都进府军前卫,不少人的心里,其实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一帮只懂得享乐、祸害的勋戚子弟,就算全都被天子招走,那又能怎样呢
只是瞧见卫正辉这帮勋戚子弟,所表现出的种种,叫不少人的想法改变了。
“王枢辅,您说陛下此举,是想严惩神机营的在职勋戚吗”王在晋侧首对王洽,低声道。
“只怕是这样。”
王洽点头道:“此番军机处和兵部的官员,被陛下召来不少,来神机营这边时,本官还在想但现在一切都明朗了”
此时在崇祯皇帝的身后,像王洽、王在晋这般,小声议论的大臣和勋戚,有很多。
对身后传来的种种议论,崇祯皇帝并没有多加理会。
一个汰兵减饷事,是否为积极响应,还是阳奉阴违,仅仅看驻地营寨的情况,那就能瞧出来。
驻地营寨脏乱差的环境。
像这样的一众陋习,在巡视神枢营时,崇祯皇帝就表明厌恶之意,但凡是眼睛没塞进裤裆里的,都能瞧出来。
懂规矩的勋戚也好,武将也罢,亦或者内臣,那都知道天子喜好,明白行汰兵减饷事,该做些什么。
再者说一处驻地营寨,驻扎有万余众的兵马,还有相应的辅兵,纵使是懂一些皮毛的,都清楚安营扎寨时,要解决好集中如厕等善后事宜。
若是连营寨卫生都处理不好,一旦滋生出疫病来,那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文網
“皇爷,您先去銮驾休憩”面露忧色的韩赞周,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欠身对崇祯皇帝劝道。
“不用”
但却被崇祯皇帝摆手打断:“朕倒是想要看看,这帮神机营在职勋戚,武将,乃至是内臣,一个个都是怎么当差的。”
此言一出,叫徐云祯那帮人,一个个都心惊胆战起来。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啊,竟惹得天子这般生怒。
纵使是现在这个时候,神机营的这帮领导队伍,一个个都揣摩不到,他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面对这样一帮废物,占着京营的坑,却不尽心办差,崇祯皇帝心里算是明白,大明最后被搞垮,是有原因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