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思维惯性的影响,大明北疆治下,受建虏、流寇、蒙古等侵掠肆虐,受灾害频发等诸多因素所致,使得地方百姓生活艰巨,连带着不少人都认为,大明江南地也是这般。
可事实上的江南,总的态势是好的,是繁华的,尤其是居住在城里的脱产群体,都能赚到足以养家糊口的银子。
这也就有了病态的纸醉金迷,有了金陵秦淮河,像出身不错的群体,那一个个更是奢靡至极。
倘若江南是不安定的,会有诸多的书院会有文脉昌盛会有社派会有复社
但是藏在江南繁华的背后,却酝酿着一场风潮,那便是卖身为奴的群体,所受到的压迫和盘剥。
席卷江南的奴变,在崇祯皇帝的眼里,就像是不愿受压迫的人们,向特权群体发动的反击。
只可惜繁华的江南,朝廷这边却征收不到过多的赋税,特别是商税、矿税、茶税等,大明在江南的掌控力,已然式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
“皇爷,天津知州陈延生,传来密奏”
韩赞周捧着一份密奏,快步走进东暖阁,对伏案忙碌的崇祯皇帝,作揖行礼道。
虽说京通贪污案告一段落,但作为大明的天子,那要忙碌的朝政,还有很多,至于外朝引起的风波,崇祯皇帝是顾不上了。
有内阁在前面顶着,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崇祯皇帝也是视而不见。
“呈上来。”
崇祯皇帝放下御笔,抬头对韩赞周说道。
“沙沙”
韩赞周不敢怠慢,忙踱步走上前,双手递上所捧密奏。
希望陈延生和李明忠,能带来些好消息。
拿起密奏的崇祯皇帝,并未直接打开,相反却在心里暗暗说道。
毕竟裁撤天津三卫,特设天津直隶州,必然会触碰很多地方派的利益。
作为空降天津的官员和武将,陈延生他们,是否能打开天津局面,那纯粹要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天津知州陈延生奏曰:臣奉旨赴津,行撤卫设州事,初至天津,即遇到诸多问题,虽天津巡抚、天津总兵官、天津兵备道、天津三卫等有司,悉数按陛下旨意裁撤,然在此期间”
一份正式的工作汇报,就呈现在崇祯皇帝的眼前。
虽说在此之前,也收到陈延生呈递的密奏,但那更多的是就动兵一事,呈递到御前备案而已。
陈延生的品性怎样,崇祯皇帝是了解的,作为自己发现的良才,此人是务实派,喜欢先将事情做好,再禀明所做之事。
“还真是够惊心动魄的啊,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们啊。”
当看到解决天津问题时,崇祯皇帝双眼微眯,忍不住感慨道。
“原天津左卫指挥使赵兴忠,有才,心向社稷,臣斗胆向陛下举荐,出任天津直隶州同知,原天津右卫”
决意在天津撤卫设州时,崇祯皇帝就了解了天津三卫的情况,以赵倪梅三族为首的世职卫所官,看似是不起眼的群体,但却是天津本土的地方派。
虽说在京城这边的勋戚、官绅等群体,多在天津卫城开设铺子、商号等,但他们不可能待在天津,多是门下奴仆常驻天津。
所以天津稳定的与否,恰恰是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派。
崇祯皇帝没有想到,陈延生纵横合谋之策,用的竟这般熟练,在稳定天津局势的前提下,顺手解决了以倪家为首的死硬派,拉拢了赵家、梅家等观望派,天津所出现的镇压,使得天津州府的威仪,被彰显出来了。
“妙啊”
看完这份密奏后,崇祯皇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加吝啬的赞许道:“陈延生、李明忠,皆乃国朝之栋梁。
将天津直隶州,交到他二人之手,那定然能给国朝带来诸多便利,哈哈”
见自家皇爷这般高兴,在旁服侍的韩赞周,心里不免生疑,天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竟叫皇爷讲出这样赞许的话。
在韩赞周生疑之际,崇祯皇帝已然拿起御笔,在空白的文本上奋笔直书。
“爱卿之密奏,朕已获悉,卿不愧是国朝之栋梁,稳定天津局势,这只是开始,卿在出任天津知州,当尽快开辟新局面。
其一,尽快厘清天津的局势,协助天津将军完成定编事,为后续推行新关税做准备。
其二,尽快将天津所辖各县,重新梳理一遍,对在其位不谋其政,或贪赃枉法的官吏,悉数清除掉。
其三,积极开辟对外海贸港口,朕会以中旨的名义,准许天津开海,允许西洋各国海商停靠。
其四,查明天津治下流民,朕会着大内行厂,增扩天津治下造船厂,同时开设一批新的作坊,用于收容这些流民。
其五,排查天津直隶州河道、河淀事,组织青壮兴修水利,力争天津不再出现水患。
其六,针对天津卫城,要展开重修城池事”
针对天津这个地方,崇祯皇帝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要将津门发展起来,成为北直隶的商贸重镇。
想做到这一步,那不单是漕运上,包括海运,陆运等方面,都必须大力发展起来。
既然陈延生的能力很强,那诸多的谋划和部署,就能逐步的落实下来,这不单单是对国朝赋税,能有不小的增益。
更为关键的一点,也使得北直隶治下,多了一处能通过海贸,积极向江南地,向西洋诸国联系的渠道。
小农经济下的大明,其生产力是相对较低的,而崇祯皇帝构建的内帑经济体,则能逐步的提升生产力。
这一低一高的驱使下,只要能生产出大明没有的产物,那就能借助新天津,源源不断的赚取钱财,继而谋划更多的事情。
“韩赞周,将这份密旨,选派可靠宦官,。”写完密旨的崇祯皇帝,将密旨递给韩赞周,神情严肃道:“切记,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达。”
韩赞周当即领命道:“奴婢明白,奴婢即刻去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