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流安置山陕籍逃难的灾民,随着各方局势的挤压,在京畿一带造成的影响,可谓是引起较大的风波。jujiáy
特别是山西民乱的消息,随着军机处有所行动,使得朝野间知晓后,叫科道这边的言官御史,是没少向通政司呈递规谏奏疏。
面对这样的态势,崇祯皇帝根本就没理会,呈递到御前的奏疏,被悉数留中不发,可这也使得京畿这边,恐慌进一步被加剧。
“指挥使,这几日的暗查,京城、通州、良乡、顺义等地,所查明恶意哄抬粮价、布价等,散布诸多不利于安定谣言者,多达数十家。”
曹化雨面露倦意,眼眸布满血丝,胡子拉碴,看着稳坐官帽椅的骆养性,皱眉道:“甚至在这一期间,有不少的人,暗中算计这些地方所开设的便民铺。
眼下整个京畿一带,除了这个不知来历的便民铺,还对外售卖平价粮、平价棉布外,其他粮商、布商等,都把价格哄抬上去了。
京畿这边的百姓,受混乱局势的影响,又因为便民铺定额定人售卖粮食、棉布等,出于恐慌的心理,又购买不少”
听着曹化雨所讲的这些,思绪杂乱的骆养性,剑眉倒张起来,心情可谓是坏到了极致。
就他所掌握的情况,此番京畿所闹出的动静,牵扯到不少京城的人。
对当前这种情况,若放在其他时候,他骆养性断然是不会掺和的,但面对天子的威压,那已然不是他不想掺和,就不掺和的了。
“本指挥使知道了。”
骆养性沉吟片刻,沉声道:“继续追查下去吧,把这些家伙背后站着的人,都给本指挥使查明出来。”
“指挥使,此事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
曹化雨闻言,皱眉道:“且不管这些人的背后,究竟站着的是何人,就当前京畿一带居高不下的粮价、布价等。
若是咱们锦衣卫,再不采取措施的话,那价格只会继续走高。
先将这一批奸商抓起来,再一一的分别审查,我们顺藤摸瓜,定然能查明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对骆养性的决断,曹化雨是存疑的。
他明显能感受到,骆养性叫其继续暗查下去,分明就是心里害怕了。
至于怕的是什么,那就不用过多猜想。
无非就是京城的那帮权贵、文官。
只是眼前的这种局面,若是不加以遏制的话,那京畿一带的乱局,必然会影响到安置灾民事。
一旦说真定府、保定府那边,局势进一步混乱下去,蜂聚在此的山陕籍逃难的灾民,肯定会发生民变的。
“你是在质疑本指挥使吗”
被曹化雨这般打断,叫骆养性心生怒意,那深邃的眼眸,盯着曹化雨,沉声道:“这锦衣卫,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事。
本指挥使,有任何的决断,那是有着深思熟虑的。
不要忘了,被移交诏狱的李如桢,还有众,都还没有定案。
现在就抓捕这些奸商,那他们背后的人,嗅到危险,万一收手了怎么办”
面对骆养性的怒视,曹化雨神情冷然,迎着骆养性的怒视,平静的站在原地,垂着的双手,下意识紧握起来。
骆养性给他的直观感受,就是京畿的局势,继续乱下去又如何
期间死掉多少人,又如何
多少为此破家者,又如何
只要能查明最终的真相,这些代价都是值得付出的。
“骆指挥使,你好大的官威啊。”
在这公事房外,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叫骆养性心里一紧,脸色微变,下意识抬头看向堂外。
本盯着骆养性的曹化雨,跟着转过身去,却见堂门处,身穿蟒袍的王承恩,神情冷然,垂手站在原地。
“上谕”
王承恩一句话,叫骆养性、曹化雨二人,忙快步朝堂门处跑去,行跪拜之礼,而在王承恩身后,听闻此言的不少人,都纷纷作揖行礼。
王承恩冷冷道:“皇爷口谕,骆养性,朕叫锦衣卫调查一事,查的怎样了”
骆养性忙道:“启禀陛下,京畿一带,已查明哄抬粮价、布价者,散布谣言者,已查明数十家。”
王承恩又道:“既然查明,为何锦衣卫不行抓捕事难道你骆养性,想看着京畿爆发民乱吗”
骆养性心惊道:“臣不敢,臣想着查明他们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好叫陛下所命旨意,能妥善的解决好。”
王承恩冷哼道:“哼,依着朕看,是你骆养性怕了吧,若是这样的话,那这锦衣卫指挥使,你算是当到头了”
骆养性惧怕道:“臣不敢,臣都是为了陛下的旨意啊,臣想着把一应事宜,全都办妥,这样逮捕那些奸臣逆子,才能”
王承恩冷冷道:“既然是为了朕,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那就给朕,把现已查明的奸商,都给朕抓起来,别告诉朕,你锦衣卫的人手不够”
骆养性胆寒道:“臣领旨臣即刻着办”
骆养性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所想的那些话,竟然会被天子知晓的这般清楚,甚至他透过王承恩所讲之言,能清楚的感受到天子之怒。
甚至于说,若他胆敢再有其他想法,别说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没了,只怕他的身家性命,也难保啊。
想到这里的骆养性,站起身来,垂着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看向曹化雨说道:“曹同知,即刻召集锦衣卫”
“骆指挥使,安排抓捕奸商事,皇爷说了,交由曹化雨着办即可。”
王承恩神情平静,出言打断骆养性,说道:“请骆指挥使,即刻点一队人马,随咱家赶赴神枢营。”
骆养性:“”
“曹同知,皇爷说了,逮捕京畿奸商事,若是出现任何纰漏”
在骆养性惊疑的注视下,王承恩看向曹化雨,淡然道:“那你就不用再回锦衣卫了,直接回家抱孩子去吧。”
曹化雨闻言,当即作揖道:“请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抓捕一应奸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