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越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到夏新这话,他微微一笑道:“好心劝你一句,我觉得,你现在最少不要去打扰他们俩。”
夏新一愣,“为什么啊”
卿越啧了一声,“因为他们俩现在在打架啊。”
夏新:“打架,这怎么可能”
卿越端着杯子,笑得不怀好意,“你就没觉得,观主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吗”
夏新不明所以,“所以呢”
卿越喝了一口水,“他们俩估计要算点账。”
夏新满眼问号。
卿越玩味地一笑,“你们观主,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三哥。”
夏新听到这话,忍不住往楼上看了看。
同一时间。
将离刚进入房间,本来打算关门的,但见跟过来的傅时延,她眉梢一挑,“怎么,傅总家房间那么多,还要跟我挤一间房”
傅时延盯着她。
将离忽然没由来的,有一点烦躁,她推开门,“想进来就进来吧。”
语毕,她便转身进入房间。
傅时延跟在她身后进来。
将离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
傅时延这边刚关上门,将离立刻便动了。
她一拳便朝傅时延的面门砸过去。
傅时延见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闪不避。
将离的拳风已经砸到他的脸上,他还不动。
将离心里骂了一声,拳头往下一沉,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拳,她一点面子没给,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傅时延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微微皱起眉来,站定后,抬头看她,“出气了吗”
将离冷笑一声,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更生气。
她抬起腿,一脚就朝傅时延踹过去。
傅时延还是不闪不避,大有一副,让将离打到消气为止的地步。
将离脸色愈发地铁青,猛地一脚踹到旁边的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楼好像都跟着震了震。
楼下的夏新吓了一跳,惊愕道:“卧,卧槽老祖宗,他们真在打架啊”
卿越但笑不语。
楼上那扇门震了好几下后,顽强地活了下来。
将离望着傅时延,忽然有点累了,她长呼一口气,道:“我想休息会儿。”
下了逐客令。
傅时延闻言,却径直走过来,抓住了将离的手腕。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将离想要甩开他的手。
傅时延却一把抱住了她。
将离紧接着,听到一声叹息。
“是哥哥的错。”
将离心口一刺,眼睛有点泛红,狠狠地握紧双手。
傅时延摸了摸她的发尾,“都怪我。”
将离冷笑一声,“怎么能怪你怪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来应溟神君才对。”
傅时延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还在生气,他抱着将离,熟稔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这种动作,他做过千百遍。
有些动作做得多了,总会勾连着一些记忆。
将离轻轻地颤了一下,心里涌上出无限的委屈。
下一秒,她张口嘴,一口就咬在了傅时延的肩膀上。
傅时延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将离很快在口中,尝到了一丝铁锈味,她这才松开口。
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哽咽。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那你为什么不认我”
“我一出来,所有认识的都不见了,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你明明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不认我”
她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傅时延摸了摸她的后颈,“是我的错,早先有些问题没解决,你的记忆没有恢复,我不想刺激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