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按照老人家帮他们指的方向,找到了那家卖膏药的人家。
但他们来的不巧,那家人,在吵架。
而且,吵的很激烈。
顾意满:“”
看到院子里的一地狼藉,她有些失望。
都打成这样了,人家应该没心情卖膏药给他们了吧
她拉了拉凌越的衣服:“越哥,我们走吧”
凌越不想放弃。
如果膏药真那么管用,满满就可以少吃点苦。
他背着顾意满走进去,问院子里一个正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的女人:“您好,请问是您家卖膏药吗
我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脚,腿摔伤了,一位老人家指点我们过来,说您家的膏药治疗跌打损伤效果非常好。”
“哦哦”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药材的丁蝉衣擦了把脸,站起身,“是我们家卖膏药。”
她看向顾意满:“方便我看看吗”
凌越点头:“方便。”
院子里有石桌石凳,他把顾意满放在石凳上,蹲下身,帮顾意满挽起裤腿。
看到他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珍而重之,丁蝉衣羡慕不已。
她也蹲下身,帮顾意满检查了一下:“没事,不严重,拿一贴就行,贴一晚,明天疼的就轻了。
膏药可以贴一天一夜,明天不要揭,明天晚上应该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回到屋里,拿出一贴膏药:“20元。”
凌越说:“我没有现金,扫码支付可以吗”
“可以。”丁蝉衣取出手机,出示收款码。
忽然,一个老太太拿着一个收款码立牌从屋子里冲出来,一把扫开丁蝉衣,把收款码立牌递到凌越面前:“她那个不算,扫这个。”
顾意满:“”
丁蝉衣气的哆嗦:“你别太过分”
老太太根本不搭理她,只是将收款码往凌越面前又递了递:“扫这个,不然,膏药还给我,我不卖给你”
丁蝉衣冲过去,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胳膊,将老太太拽到她身后,对凌越和顾意满说:“膏药不要钱,送给你们了,你们走吧。”
“丁蝉衣,你说什么”老太太破口大骂,“你这个败家子,娶了你,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嫁给你儿子,我才是倒了眼,对凌越和顾意满说,“你们放心,药膏是我们丁家的祖传秘方,和他们姚家没关系,你们只管拿去用”
“你放屁”姚老太太跳着脚的骂,“你嫁进我们姚家,就是我们姚家的人了,你人都是我们姚家的,秘方当然也是我们姚家的
你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这么好的秘方,不能被你两个丫头片子糟蹋了,必须传给涛涛”
“你做梦”丁蝉衣冷笑,“我宁愿和你儿子离婚,带着我女儿离开你们姚家,也不会把我们丁家的秘方传给你们姚家的孙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蝉衣,你别乱说话”姚文武虎着脸从屋子里走出来,“孩子都那么大了,离什么婚,让孩子听到,孩子该多难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