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大俞已经有了一丝丝炎热,战狼卫和宗人卫组成的联合小组正式启程赶奔北威。
迎接他们的是北威这个神秘且蛮荒的国度。
战狼卫一共出动十五人,宗人卫五人,每人都带了大包小包,谁都知道过了玄武境便是一片冰原带,那里是高原,气温只有十度以内。
包里都是大大小小的棉衣,
从京城到玄武境沿途都有大大小小的城市和村镇,对于联合小组自然是一马平川。
最困难的一段路程便是穿越玄武境,玄武境乃是北方十大圣山之一,方圆百里都被冰雪覆盖。
大部队需要翻越玄武境圣山,才能进入北威境内。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穿越那沁草原,可是那沁草原每到这个季节便是狼灾的高发期,由于草儿刚刚出芽,牧民刚刚开始把圈养的羊群放出。
野狼便会在这时包餐一顿。
若是穿越那沁草原,可能没有到达北威前,便成了野狼的下酒菜。
那沁草原的野狼坡就是北威牧民都避而远之,接近野狼坡便是自讨苦吃。
大部队三日便到达了玄武境,天气已经放暖,玄武境内湖已经开始解冻,挡住了大部队的去路。
他们决定还是通过翻山的方式进入北威。
层层的冰群完全把大部队的路挡住了。
这还不是真正的冰山,只是寒冷冻结起来的阔大冰地。
这种障碍物不能阻止短刀和宗人卫,宗人卫开始哟经用猛烈怕人的力量向冰地冲去。
像楔子一般穿进这粉未的块团中,破裂声把冰块划开了。
那是古代的破冰机,被无穷大的力量推动一样。
冰的碎片投射到高空,像雹子那样在短刀和众人周围落下。
单单由于它本身所有的推动力,短刀在岸边找到的船就挖出一条水路。
有时,由于它力量的凶猛,它爬到冰田上来,它的重量压碎了冰地,或偶然套在冰地下,它就用简单的摇摆动作,把冰分开,造成阔大的裂口。
猛烈的冰屑时常来袭击着小船由于有浓厚的云雾,这一端到那一端都不可能看清楚。
白雪堆成十分坚硬的冰层,简直要用尖利铁锨来弄开它。
越到玄武境内湖的中间,温度越低,仅仅在零下五度的温变,小船外部全被冰层封住了。
一只平常的船可能是没有法子行驶,因为所有的绞辅绳索都冰在滑车沟中了。
众人划到大湖中间,才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不如直接翻过这座雪山,也可以直接到达玄武境大殿,还能在那里休息一天。
可是已经没有后悔药了,众人坐在小船上,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敲碎旁边的冰块。
突然船滑动起来,原来在玄武境内湖的中央便是群山中,唯一一片有日照的地方。
日照强烈自然便把湖中的冰块晒化了,小船开始快速前进。
不多会儿,小船便到达了玄武境内湖的岸边,众人又惊又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短刀突然说出了一句很丧气的话:“我怎么忘了,秦泰几个月前,才学会的穿越之术,可以从月甸直接穿越到玄武境内湖,还何必我们赶那么多路呢。”
顿时人们向他投入不屑的目光。
短刀只能闭上嘴,大部队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里地,便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穹顶,那便是玄武大殿了。
来到玄武大殿,几个小和尚接待了他们。
“累死我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短刀说道。
不一会儿,可口的饭菜便端了上来,虽然都是素食,但是已经很和大家的口味了。
在玄武境短暂停留一天之后,便要正式踏入那沁草原了,虽然只是那沁草原的边际,却也要走一天一夜。
玄武派的小和尚加内,主动要求带大部队进入北威,他对这片草原太熟悉了。
进入了那沁草原,成群肥壮的羊群、马群和牛群。
它们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发亮,好像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
特别是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得十分清楚的黄牛、花牛、白羊、红羊,在太阳下就像绣在绿色缎面上的彩色图案一样美。
有的时候风从牧群中间送过来银铃似的叮当声,那是北威女人们坠满衣角的银饰在风中击响。
牧女们骑着骏马,优美的身姿映衬在蓝天、雪山和绿草之间,显得十分动人。
她们欢笑着跟着嬉逐的马群驰骋,而每当停下来,就倚马轻轻地挥动着牧鞭歌唱她们的爱情。
这雪峰、绿林、繁花围绕着的天山千里牧场,虽然给人一种低平的感觉,但位置却在拔海两三千公尺以上。
每当一片乌云飞来,云脚总是扫着草原,洒下阵雨,牧群在雨云中出没,加浓了云意,很难分辨得出哪是云头哪是牧群。
而当阵雨过去,雨洗后的草原就变得更加清新碧绿,远看像块巨大的蓝宝石,近看缀满草尖上的水珠,却又像数不清的金刚钻。
特别诱人的是牧场的黄昏,周围的雪峰被落日映红,像云霞那么灿烂的雪峰的红光映射到这辽阔的牧场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
牧群和牧女们,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
当落日沉没,周围雪峰的红光逐渐消退,银灰色的暮霭笼罩草原的时候,可以看见无数点点的红火光,那是牧民们在烧起铜壶准备晚餐。
众人们和牧民讨要了一壶热腾腾的羊奶茶,那香味简直让人神往。
五月梢,在那沁草原上,到处都是开不败的花朵。地上是一片崭新娇绿的草色。在草棵子里,开放了蓝色的马兰花,粉色的喇叭花,小瓣的猫眼睛花,素淡的野菊花。
风吹过来,簇簇的五花杂草全在点头哈腰,车轱辘菜尖又尖,狼尾巴草挑起了小旗。
这哪里是执行任务,简直就是一场旅游,似乎一点感受不到那沁草原对于他们的危险。
短刀也十分放松的和牧民孩子做起了游戏,可是他们没有人懂得北威人的语言。
看天色将晚,北威人和大部队说了一番话便离去了。
大部队似懂非懂,便紧跟着牧民的脚步走出了草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