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原来她就是晴雯啊
给秦钟印象最深的,是晴雯撕扇子的场面,还有她被王夫人虐待,遭遇种种不公,与命运做顽强的抗争。
最后身消玉陨
“晴雯,你来我这里,宝二叔知道吗”
晴雯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答道:“宝二爷还不是听他娘的,我们下人就是个物件,随便丢呗”
“你这话在外面可别乱说,王夫人听到了可不好”
“我晴雯从来可没怕过谁,主子怎么了还说不得了现在成了你的人,你要是怕我说你,你也可以把我送人啊”
还真是个伶牙利嘴,敢吃螃蟹的主。
正是她这种锋芒的性格,造成她命运的悲剧,在这个封建时代,晴雯一个弱女子,她又斗得过谁呢
秦钟轻叹了口气,言道:“房间我自己收拾,你回去歇着吧”
晴雯回头问:“你要我回哪儿”
“回你房间啊”
晴雯答:“我一个下人哪有自己的房间,要等少奶奶给我安排”
秦钟心想,姐姐也真是的,晴雯来了也不安排住的地方,就跑出去打麻将了。
“我隔壁房间正好空着,你就住我隔壁吧”
晴雯听了,咯咯笑了:“你太抬举我了,这栋房子是主子住的,我住在隔壁岂不成主子了”
“那你今晚住哪儿呢”
“就住你这里啊”
秦钟大惊,言道:“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住我这里”
“小爷,你可能不知道宁国府和荣国府的规矩吧,丫鬟是可以和主子住在一起的,你要是不习惯,明儿叫少奶奶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秦钟这下想起来了,贾宝玉的丫鬟袭人,就经常住在贾宝玉的房里。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袭人还是贾宝玉的启蒙导师。
秦钟问:“你在宝二叔那里,你也和他住在一起吗”
晴雯很自然地答道:“是啊,宝二爷晚上喜欢踢被子,我和袭人轮流在他房里住着,一个晚上要帮他盖好几次被子呢”
“这不是乱套了嘛我去问问我姐,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秦钟转身走出房门,到荣国府找秦可卿去了。
在王熙凤的屋里,秦可卿、邢夫人、赵姨娘、王熙凤四个人,正在搓麻将,一个个兴致正高。
瑞珠看见秦钟来了,低声对秦可卿道:“主子,小爷来了”
秦可卿回头问:“你来干嘛”
秦钟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姐,晴雯在我房里,她没地方住”
秦可卿并没把这事当回事,边理牌边说道:“明儿我给她安排个地方”
“那她今晚住哪儿啊”
没等秦可卿说话,王熙凤抢答道:“就住你房里”
“这怎么行啊”
王熙凤抬眉看了看秦钟,然后问秦可卿:“小哥碰过女人不”
秦可卿眯嘴一笑:“这我哪知道啊”
一旁的邢夫人和赵姨娘,则在那里哈哈笑着,都把目光看向秦钟。
把秦钟看得面红耳赤,王熙凤哈哈大笑。
“脸红了,哈哈,我知道了,今晚晴雯就睡你屋里,明儿再说”
秦钟万分尴尬:“这这怎么行啊”
秦可卿对王熙凤道:“姐姐别难为他了。”
然后回头对瑞珠道:“珠儿,你回去给晴雯安排个住处”
“是”瑞珠躬身答,然后对秦钟道:“小爷,我们回去吧”
“慢着”
王熙凤声音郎朗,开始整人模式:“今晚不许安排,男人嘛,都要过这一关的”
秦可卿只好对秦钟道:“你回去吧,别在这里扫了大家的兴”
瑞珠朝秦钟吐了吐舌头,邢夫人和赵姨娘则嘻嘻哈哈的笑着。
在这个封建时代,丫鬟只是王公贵族的财产和工具罢了。
主子和丫鬟有那种事,太正常了,丫鬟永远不可能上位。
丫鬟永远是丫鬟,奴才永远都是奴才。
而且主子和丫鬟就算有那种事,也丝毫不影响主子后面的婚配,因为丫鬟在这些王公贵族眼里,并不算一个人。
秦钟回到自己房里,晴雯正坐在那里烤火,看见秦钟回来,她急忙站了起来。
聪明的晴雯只要看脸色,就知道结果。
“小爷,把这道屏风打开,我就在地上打个铺,晚上还可以起来看看你是否踢被子。”
秦钟闷声闷气道:“我没这么娇贵”
晴雯没说什么,过去把两扇窗户打开一点透风,然后出去了。
不一会,晴雯从厨房端来一盆热水,放在秦钟的脚边,然后抓住秦钟的脚,要给他脱鞋子。
“我自己来吧”
“我说话虽然不好听,但做事并不含糊”
晴雯并不松手,手脚麻利地脱鞋,然后给秦钟洗脚,让秦钟享受了一回足部按摩。
洗好脚之后,晴雯道:“困了就歇息,不困就坐会,但不能太晚。”
她用手指着一个角落道:“夜壶我洗干净了,换一个地方放,你原来放在床底下,不臭吗”
今天玩了一天,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秦钟还真的有些困了。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那我睡了”
晴雯二话不说,先上了床。
秦钟纳闷地问:“你干嘛”
晴雯瞪了秦钟一眼:“你紧张什么,给你焐被子,等我把被子焐热了,你再上来”
秦钟这下才体会到,那些贵族公子,还真的是娇贵。
贴身丫鬟可以帮你做一切事情,什么事都不要你动手,她们对你体贴入微。
一会儿,晴雯下床,又给秦钟宽衣解带,扎紧被子。
一套工序完成之后,她把那道屏风拉开,把床挡住,然后到外面去。
这天晚上,秦钟睡得很香。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过来给他扎了几次被子,他知道是晴雯,转个身又睡去。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人的小年。
这天一大早,秦钟到荣国府给老祖宗请安之后,一帮女孩就要出去到金领城街上买东西。
她们肯定要拉上秦钟和贾宝玉。
秦钟身上没带钱,就小声对贾惜春道:“我回去问姐姐要点钱”
贾惜春也低声道:“二哥,我带钱了,你用我的吧”
“你带了多少”
“我带了二十两,我们两个够不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