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力量,没有任何花哨摧枯拉朽的冲向黑光,便如瞬间冷水浇灌在热火上,激荡起剧烈反应,
虽然两者在级别或者性质上,前者要逊色于后者,水浇在火上,瞬间便大量泯灭,但后者不过一尊半步至尊的雕像,而前者,却是何其庞大的神域之力
“怎么回事”
谌瀚大祭目中不可置信的大吼,看着周边无数的神力狂涌,将其包围如怒海中的一叶孤舟,顿时感到一种惊惧。
到此时,他甚至已经看不到苏衍在哪里,到处都是天地并起的神力,根本不讲一丝道理的全部向着他轰击,这种身处怒海的震撼感,让其现在尽管还驾驭着祭礼,也依旧感到了一种不可违逆
“怎么样,被自己神域视为叛逆,欲要彻底抹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而苏衍的声音,这时也淡淡传来,
他此刻驾驭着浩瀚神域之力,却也并不是获得了凶兽神域的神道气运之类,而是完全依靠神相权意,将这门神相特权发挥到了极致,旁人或许无法单凭自身调动这么庞大的神域之力,但苏衍可以
因为他的权意,在层次上早已超越神皇,甚至逼近至尊,深埋基石,只要凶兽神域认同,他完全可以撬动其上面依托的所有
“混蛋你做了什么,竟然能让神域之力也针对我,不过谁才是叛逆胜者为王,只要能拥有实力就算神域也不能束缚我”
谌瀚大祭疯狂的咆哮,与之融合的雕像变得乌黑深邃,显然虽还拥有神志,但剩余的理智却是不多了。
“看起来,那个诡异的东西影响还是挺大的嘛,堂堂一位后期神皇,与之融合,理智丧失的也会如此之快,趋于彻底的混乱。”
苏衍见此喃喃道,双目微眯,掌中血剑顿时血光大炽,无边神域之力顿时被苏衍调动,汇聚向这一剑
“那么,为了避免你这个家伙彻底丧失理智,我连一句话都问不明白,还是尽快的彻底结束吧”
拥有凶兽神域神域之力加持,苏衍对斩开雕像,已经拥有了把握
凝结浩瀚神域之力的一剑,蕴含着苏衍的大道加持,直接在虚空中裂开一道吞噬一切的缝隙,然后作为剑身,斩向怒海中如一叶孤舟的谌瀚大祭
“纵然你无敌,也给我破”
极致细微,但却又分裂一切的一剑,瞬间划开怒海
雕像颤抖,纵使它在凶兽神域近乎至尊以下无敌的特性,在面对这一剑时,也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大恐怖,谌瀚大祭癫狂的大吼,
“不可能我有深渊的加持,岂会失败别以为靠这点力量,就可以战胜我”
剑光与雕像对撞,两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在一瞬间僵持住,旋即细微可见,雕像的塑身已经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
最终,不管谌瀚大祭如何不可置信,那来自深渊的赠礼,代表了极致诡异的雕像,轰然碎裂
谌瀚大祭一声凄厉惨叫,此刻他与雕像相融,在雕像破碎之际自然也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损害,整个凶兽的身形被逼出,浑身伤痕累累,一道可怖的裂缝几乎要贯穿全身,躺在地上不断喘息。
“怎么会,融合了祭礼我竟然输了”
他目中惊恐难言,同时也有无法想象的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嚯,万幸,还活着。”
而此刻苏衍迈步而来,声音平淡,但手中散发凶煞无边之气的血剑,带给谌瀚大祭极大的压力。
“说吧,先从那个雕像开始,说出它的一切来历。”
然而苏衍缓缓蹲下身,却并没有一剑了结了谌瀚大祭,反倒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的看着他。
他最开始,真的只是想找一个足够合格的“向导”而已。
“呵,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杀了我的子嗣,践踏我科摩多族地,还指望我告诉你信息”
谌瀚大祭惨淡笑着,似乎脱离了雕像,他的理智也在快速恢复,此刻气息虽弱,但目中清明已经没有了那种癫狂之色。
“是吗你的性命也不足以让你告诉”
苏衍只是笑着,目中嘲讽闪过,
“别告诉我凶兽也有多么深的父子情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总之,如果你现在肯好好说话的话,我其实真的没想杀你,留着性命,总比就此死了好吧”
谌瀚大祭沉默,见苏衍似乎真的有此意愿,也不由动摇了。
如苏衍所说,其实刚刚的一切,特别是苏衍杀了他的子嗣,在生死面前,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子嗣这种东西,只要他活着,随时还可以再生,吉达被杀死,他更多只是愤怒一个优秀的资质被浪费罢了。
他最主要只是不信苏衍,但如果是真的话,那谌瀚大祭当然意动
“你保证”
“是的,我保证。”
苏衍依旧淡笑着,让谌瀚大祭捉摸不透,却也只能心惊胆战的答应。
“好,那你想问什么,我说。”
“很简单,那个雕像的所有来历,全部告诉我。”
苏衍眯着眼。
“祭礼,那个雕像是来自终末深渊的东西,它出现在科摩多族地只是巧合,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上一任科摩多族长去了族地深处,据说在那里遇见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其裂缝中透出的诡异,给科摩多族地造成了很大影响。”
谌瀚大祭见此答道。
“而最终,上任科摩多族长查阅典籍,甚至请示至尊,才探明了这居然是链接深渊的一道缝隙,付出巨大代价,甚至导致了上任族长身死,才彻底封印了那道裂缝,并且从其中带出了这件雕像。”
“本来上任族长带出雕像,是因为它是导致裂缝存在的原因,只有拿出才能使裂缝重新关闭,但将其带出后,上任族长身死,并没有完全留下处置它的方法,而这时候,雕像也开始显露来自深渊的力量。”
谌瀚大祭说着,似乎目光露出了一丝恐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