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羽选定的龙骁营水军的两位都督。
其中的副都督,是甘宁
至于其聘
赵云是陆战上的常胜将军;
文聘则是陆战、水战时,均未尝一败。
打从战绩上看,他就能够胜任。
而历史上的文聘,驻守江夏,典北兵、镇荆江,威名赫赫
虽然演绎中他的表现并不出彩,可事实上,因为他的存在,才使得曹操赤壁一败后,没有进一步的扩大损失。
关羽挥师北上,也是他,多次阻隔关羽之师。
甚至还有攻取关羽辎重,烧毁关羽战船的光辉战绩,当然了,还有无数次的击退孙权的进攻,这就显得平平无奇了,毕竟孙权的战斗力懂的都懂,实在不值一提。
“在江夏数十年,有威恩,名震敌国”。
这是史书对他的称颂,他死后亦被追谥为“壮”
脑海聘”将军的光荣战绩,陆羽对他是愈发的望眼欲穿。
一路的急行
进入襄阳城,陆羽尚没有去当先拜见曹操,直接就去文聘的府邸。
“得得”
随着战马的一声嘶鸣,陆羽下了马车,几名龙骁营甲士早就等在此间。
“怎么样”
陆羽一边走,一边问道。
“蔡夫人与公子刘琮献出荆襄九郡后,荆州文武多数归降,唯独陆统领看重的这位文聘将军宁死不降,甚至绝食以表忠义”
龙骁营甲士如实禀报。
陆羽脚步一顿。“他可说了什么”
龙骁营甲士如实道:“他说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于见人”
这
陆羽眉头微微一锁,他寻思着,水军之中,甘宁那锦帆船充其量就是骚扰“以奇胜”,真正要“以正和”取胜,还得文聘指挥的水军战船。
他不归降这不是个事儿啊
不过
陆羽陷入沉思,他在回忆有关文聘的性格,这种执拗的人,认死理的人,你不给他讲清楚道理,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照样不会归降。
“咳咳”
轻咳一声,陆羽环望眼前的将军府大门,当即吩咐:“送上拜帖。”
“方才就递过了,文聘将军说,谁也不见”
呵呵
陆羽就“呵呵”了,遇到个柴米油盐不进的主儿。
“那撞门”
索性,陆羽心一横,当即命令撞门。
“轰,轰”
龙骁营人人身着精钢铠甲,人肉撞门的威力,便宛若一头公牛全力的冲刺,哪怕如此,这将军府的门依旧坚如磐石,便宛若文聘的性子一般,倔的像头牛
还是典韦出马,侧身一壮,整個门连同门槛轰然倒塌。
陆羽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当即迈入其聘正坐在院落中的一处石凳上,面前摆放着饭食,可看他的样子,像是不愿意吃。
桌案上的饭食也是一动未动。
陆羽的话脱口而出。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陆羽走到文聘的面前,典韦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这位性格古怪的将军对陆羽不利。
“文聘将军不至于吧,就不是打败仗了怎么还绝食起来了,像是个三岁的娃娃一般。”
呵
听到这话,文聘冷笑一声。
“阁下是谁”
“陆羽”
“原来是白马侯”
“幸会。”陆羽微微一笑,整个样子颇为友好。
文聘也笑了,“白马侯如此粗鲁,破门而入,是来押我上刑场的么”
“上刑场就太没意思了。”陆羽摆手。
“那白马侯是要来劝降我咯”
“也不是。”陆羽摆摆手。“有那么好劝,就不用我来了。”
文聘眼眸展开,饶有兴致的抬起头望向陆羽。“那白马侯来此所为何事”
“讲道理”陆羽淡淡一笑,坐在了文聘隔壁的石凳上。“或者,也可以说,是来骂你,说实在的,你也真的是该骂”
“你”登时,文聘握起拳头,差点动手。
典韦却是挡在陆羽的身前。
“文聘将军若是拳头痒痒,在下典韦倒是能领教领教”
“古之恶来”文聘眼眸微眯,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魁梧汉子,便是闻名天下的古之恶来典韦
“哼”
文聘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我岂是古之恶来的对手”
“你知道就好”典韦寸步不让
眼看着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这战场又不只是打打杀杀”陆羽示意让典韦退后。“今儿个,我来这边,是特地讲讲人情世故的。”
“人情世故”文聘眯着眼,俨然对陆羽颇为不屑一顾,“你陆子宇固然是威震天下,可若来此只是为了羞辱于我,那我纵是拼死也要与你一搏”
轰
说话间,文聘一拳砸在石案上,整个石案轰隆作响,陆羽看着都疼。
“别冲动冷静,冷静。”
陆羽试着安抚他的情绪。“文聘将军不妨听我一言,若是你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那我即刻就走,且向你保证,从此之后我大魏之人不会有人来叨扰你。”
“呵呵希望如此”文聘冷冷的回了一句。
陆羽则开始讲道理了。
“文聘将军,你自诩气节传承,是刘景升麾下的战将、忠臣,却上不能保全荆州土地,是为失职,下不能忠诚于亡主,视为不忠,故而,你无颜面对天下,索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求死,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
陆羽的话说到文聘心里去了,他心头便是如此想的。
“是”
他回答一声,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那份倔强,尾音中又补上一个“哼”字,这是不屈
陆羽的声音则还在继续。
“可实际上呢你若是真的死了,那对得起荆州对得起这一方疆土下的百姓对得起死去的刘景升么对得起刘景升的后人,你未来的少主么”
陆羽也站起身来,语气冷冽。
“你”
文聘辩驳道:“你莫要污蔑我士为知己者死,我文聘一生忠义,生为荆州人,死为荆州魂,你杀我可以,污蔑我名声,我定不饶你”
咔咔
陆羽能听到,文聘因为拳头握紧骨骸间碰撞,发出“砰砰”之响。
“呵呵”
陆羽微微一笑,更针锋相对的话还没脱口呢。
“刘景升虽陨亡,可他是没有传位于次子刘琮还是荆州没有新的主人亦或者说现在的荆州牧是魏王还是我陆子宇了惹你这么大的怨言你这是枉顾刘景升托孤重臣之名,就是今日我真杀了你,你九泉之下,有何脸面目去见他那故主”
“你”文聘被陆羽说的面红耳赤,他想要反驳,却发现陆羽这些话句句在理,根本无从辩驳。
“你这是歪理歪理”
“歪理”陆羽微微一笑,正打算继续说。
却在这时
“文聘将军”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陆羽的身后传来。
陆羽与文聘同时转身,却见身后远处徐徐走来的,不是刘景升的二公子刘琮外,还能有谁
他正一步一步的往文聘这边走来。
“二二公子”
文聘的嗓音有些沙哑。
“别执拗了,文聘将军”
“魏王许我做一世的荆州牧,魏王更是认我为义子文聘将军,父亲并不是魏王害死的,相反,江东屡屡进攻江夏,父亲真正的仇人是魏王么明明是江东啊文聘将军还执着什么呢”
这
文聘一怔,这位脾气古怪的将军,竟因为刘琮的一句话,哑口无言。
陆羽也没想到,刘琮的出现效果这么好
这是送来的神助攻啊
“咳咳”
他轻咳一声,连忙开口:“所谓忠臣,何谓忠臣”
“如今荆州四战之地,南有荆南四郡尚未臣服,西有巴蜀之地虎视眈眈,东有刘备、江东孙家蠢蠢欲动。”
“可偏偏,文聘将军自诩为刘景升的死忠,却不琢磨着怎么保境安民,怎么抵御外敌,怎么让荆州坚如磐石,反倒是绝食抗议,宁死不降呵呵好一个忠臣哪,真的有一天让屡屡进犯荆州的江东孙家得惩,痛失荆襄九郡后,是不是文聘将军才满意,才觉得那是敬畏刘景升在天之灵”
呼
呼
文聘此刻已经彻底哑口了,因为刘琮那翻话的铺垫,此刻陆羽的话已经不是在痛骂他,而是在挖他的心,一句句话脱口,就差把他文聘永远的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可陆羽的话远没有结束。
“文聘将军,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刘备携民渡江,把老百姓当盾牌”
“可我们大魏呢这么好的机会,却不去追杀刘备,宁可放走这个心腹大患,也不忍伤害一个百姓,还将每一个百姓都接了回来。”
“刘备征召所有新野百姓的房屋,只发了百余钱币,打发要饭的,可大魏呢大魏修缮新野城的房屋,让百姓们住回自己的房子,且减免荆州的税赋,助百姓们重建家园。”
“还有庞德公,文聘将军不陌生吧隐士高人,可哪怕是他,也因为我大魏的善举,带着全族投靠大魏,效忠大魏,依着文聘将军所言,他也是不忠之人么”
“试问,如果文聘将军是荆州的一名普通百姓,当此之时,你是会选择伪善的刘备还是选择大魏,选择魏王,选择莪陆子宇二公子与长公子真的那么重要么你忠诚的到底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号还是所有荆州百姓们能过上真的好日子呢”
陆羽的话一句比一句声调高,一句比一句凌厉。
一句句的痛击着文聘的心。
可这些话的杀伤远没有结束,还在继续,还在不断的扩大,蔓延。
“何为忠保主公子嗣平安,保荆州平安,此为忠。”
“何为忠绝不是嘴上说说,绝食抗议就是忠,有绝食的这功夫,还不如保存着有用之身,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儿。”
“何为忠你该做一些让刘景升九泉之下,能够瞑目,能够欣慰之举,让二公子得到更好的庇护让百姓们有一个更和平的家园”
呼
讲到这儿,陆羽顿了一下,他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给予文聘充分吸收的时间。
“好了,文聘将军,话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其它的,你品,你细品”
言及此处
陆羽转过身,就要离去。
踏
踏
一连两步,陆羽就要迈出大门之际,“等等”沙哑聘张口喊停了陆羽。
他的眼眸不断的扫过刘琮,扫过陆羽
终于,他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聘不能保全本州土地,如此失职,本应待罚在家,无颜面对天地”
“可白马侯说的对,我若是如此龟缩于家中,那如何保先主之子,如何保先主之民”
“我文聘,何尝又不想据守汉川,保全土地,如此,我才不负刘景升,不负刘琮公子,死亦无愧于地下”
讲到这儿,文聘踏步行于陆羽的面前。
“啪嗒”一声,他单膝跪地。
“白马侯在上,末将文聘,愿效犬马之劳”
呼
这话脱口,陆羽是长长喘出一口粗气,总算是道理还讲通了,这就喜闻乐见了。
有文聘在,那龙骁营的水军就稳了一大截。
当即,陆羽连忙扶起文聘。
“文聘将军快快请起,龙骁营水军正缺一名大统领,虚位以待文聘将军”
用力过猛了。
襄阳城,蔡夫人寝居内的曹操有些用力过猛了
如今的他已经将近五十岁了,可不再像是年轻人那般,可以肆意驰骋,一不小心就会用力过猛,得悠着点儿
“疼疼”
此刻的曹操捂着额头
往往腰上的疼痛很容易传递到额头上,他的头风再度发作,
“魏王,魏王”
表情妩媚的蔡夫人轻轻的用手揉按着曹操的头颅,“不曾想,魏王还有这风头之痛以后头疼了就来妾室这儿,妾为魏王好好揉揉。”
呼
果然被蔡夫人揉按过后,曹操的头痛好了一些。
曹操一边享受着芊芊玉手的揉按,一边问道:“琮儿去文聘那儿了”
“是”蔡夫人点头道:“魏王这般关心陆子宇,妾室也是因为白马侯才能在魏王身边,听闻陆子宇去劝说文聘那个倔脾气,妾自然要帮他一把呀”
“有他们俩去想来问题不大。”曹操微微颔首,本打算闭目养神。
可骤然
曹操想到了什么。
他大喊一声。
“仲康”
“末将在”许褚不敢进门,就守在门外。
“新野城,庞士元那如何了”曹操饶有兴致的问出这么一句。
许褚连忙回道。“刚刚虎贲军传来的消息,那断了一截的胳膊,竟真的接上了委实匪夷所思”
蔡夫人不知为何曹操要问出这么一句。
轻声道:“魏王何故如此一问呢”
曹操轻轻抬手,将自己的手按在蔡夫人的手上,饶有兴致的说道。“开膛破肚可以活,断臂亦可续上,夫人你说说,孤这头风用利斧开颅如何”
啊
利斧开颅
此言一出,蔡夫人的一双瞳孔瞪得硕大。
利斧开颅那人还有命在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