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
提到这位关家三小姐,陆羽总是能想到许多与她有关的见闻。
比如,传说中她是黄月英的弟子,除了精通于刀法外,还精通于百工、奇门遁甲
当然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她的名气之所以很大,其缘由在于她爹关羽的那句“虎女安能嫁犬子”
那是孙权派人来求亲,结果关羽这么一句,差点没把孙权气死。
这也间接促成了之后,孙权决议夺荆州,促成了吕蒙白衣渡江最终酿成了关羽败走麦城的惨案,以及之后“夷陵之战”等一系列的后果
不夸张的说
就是因为那句“虎女安能嫁犬子”让蜀汉许多年经营的兵马、粮草一夕间葬送。
当然
后世网上有许多喜闻乐见的段子。
比如说,关羽其实想说的是“吾女安能嫁权子”,可偏偏因为他有河东解良县也就是山西口音,愣是说成了“虎女安能嫁犬子”,一个“吾”,一个“虎”,一个“权”,一个“犬”这意思就大不一样了。
前者,“吾女安能嫁权子”意思是说,我大哥刘备把荆州托付给我,你孙权的儿子娶了我女儿,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让我大哥疑心,离间我们兄弟情么
这是以大义拒绝
可“虎女安能嫁犬子”,这就有点骂人的味道了,谁愿意说自己的儿子是狗呢
当然
无论真相如何,陆羽眼前的这位关银屏,她将是一切一切罪孽的源头与祸水,红颜祸水啊
咳咳
陆羽轻咳一声,望回身侧的马云禄。“撮合就免了吧你有法子让她开口吃饭么”
“这还不简单”马云禄大眼睛睁开。
“简单么”陆羽一摊手。“他是关羽的女儿,若是充作人质,那未来对大魏大有裨益,可若是饿死了,那反倒是白白浪费了这个一个上好的资源”
“噢”马云禄点点头,她才不关心什么人质不人质的,眼珠子一定。“若是我让她吃饭了,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陆羽反问。
“哪能马上就想好呢”马云禄大眼睛连连眨动。“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告诉你呗。”
嘿
陆羽莫名想到了一本武侠小说中,被某郡主“三件事”死死拿捏住的张某人,果然郡主都一样,汝南王府的郡主和西凉郡主一个毛病。
“好吧”陆羽最搞不定的就是女人,一个关银屏都够他想上一壶,再加个马云禄,爱咋咋地吧
“答应你了可你得确保,关银屏不再绝食,老老实实的活下去。”
“你看好吧”马云禄朝陆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旋即大大咧咧的往院落中走去。
陆羽也跟上,只不过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听得马云禄大喊道:“本郡主的枪呢拿来”
马云禄提着一柄枪,又找出了一柄大刀,一手提枪,一手提刀,完全没有半点吃力相,这比起陆羽一袋米抗不到五楼,不知道强上多少。
陆羽尾随着也进入院落中。
却听得“哐啷啷”的一声响,大刀被抛到关银屏的面前。
关银屏木讷的抬头,一脸诧异的望向马云禄。
“原来,关云长是你爹呀瞅你这副模样,手下败将,你爹也不过如此吧”
被马云禄这么一激
关银屏大怒,当即站起。“你敢说我爹”
“说你爹怎么了”马云禄一副不忿儿的模样。“我爹乃西凉将军,当今卫尉马腾马寿成,你爹就是再练上几年,又岂是我爹的对手”
呃
这一句话脱口,陆羽直接懵了,简直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懵逼树下排排坐,一人一个懵逼果
在古代,俩女人,这也能拼起爹来
还可以这样
就在陆羽惊愕的眼神中。
“今日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父亲的力量”
说着话,关银屏就去提刀,怎奈因为肚中空空,一柄大刀哪怕是提起,手腕处却是软绵绵的,像是棉花一般。
“哈哈哈哈”
马云禄却尤自一副嘲讽、嬉笑的模样。
“本郡主最不喜欢占便宜,吃饱了,咱们再打看看是你的关家刀厉害还是本郡主的马家枪厉害”
“好你你等着”
关银屏怒目瞪向马云禄,旋即大踏步就去向龙骁营将士讨要饭食。
这一幕的出现,马云禄不忘扭过头看了陆羽一眼
当然了,回给她的是一个大大的拇指。
陆羽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突然发现,马云禄这妮子或者说,他这个未过门的第三位夫人,有点东西,也有点意思啊
夜里的将军府,一盏未熄的油灯摇曳着,朦胧灯影聘双眉紧锁的神情。
他有些躁动不安,似乎唯独能用手中的书籍来平复内心中悸动的心情。
说起来,他被陆羽任命为龙骁营水军统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龙骁营的名头,名震九州,他一个降将
一经任用就是龙骁营水军统领。
多少有些压力
想想,那些龙骁营名声在外的陆军统领都是谁
雁门处单人匹马就募集起了几万雄兵的吕影;
白狼山一战斩杀乌桓单于蹋顿的张辽;
陷阵营的高顺,先登营的麴义,手中一支白马义从的公孙瓒就别说,原本的将军曹休,步兵的统帅乐进、夏侯楙
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
文聘感觉压力好大呀
当然
压力是有,但不重要,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抗压能力往往是极强的,甚至压力一定程度可以转换成动力。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将军没有兵只挂个空头统领,这就有点儿
“咳咳”
连续咳出一声,文聘回忆起这几天,他特地询问陆羽,龙骁营水军在哪呢
他这做统领的得去水军那边吧
结果陆羽倒好
直接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没错,陆羽是真的不知道,谁知道啊
按照陆羽的想法,龙骁营水军捕鲲那么久,练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去打个邪马台国练练手
可这一去,隔着大海,连封信也没有。
陆羽都不知道,吕布、甘宁会不会效仿当年的徐福,带着一干童男童女就发展成如今的邪马台国。
可一想又不会,甘宁是这种耐得住寂寞的人么
吕布就算有野心,可也得顾虑,他的貂蝉在哪里
只是
这么久没个音讯,总归有些担心哪
当然了,作为光杆将军的文聘,陆羽为了让他有点事儿做,特地默写出来一本兵书,交给他让他看
这兵书原本是戚继光兵法,可名字这么写,会让人产生非议,索性,陆羽就改名为戚将军兵法有姓无名,自然查无可查
此番百无聊赖的文聘就在烛火下看兵书。
“鸳鸯阵这是什么阵法”
“操练纪要这又是什么”
文聘读到“鸳鸯阵”时,只觉得那诡异的十一人阵型,有些奇怪
这十一人中,有四名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
其前面又有4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藤牌,都以藤条制成。
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长一文三尺左右。
“狼筅又是什么”文聘越看越觉得新鲜
阵法新鲜,兵器也新鲜。
而最抓他眼球的是操练纪要,这本戚将军兵法,不同于所谓的孙子兵法之类的笼统介绍,其中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罗列的无比详细。
从号令,到战法,再至行营、武艺、守哨、水战、等等哪怕是每一个士兵临阵时,都有足够的要求。
这种兵书,若是文人看了,一定会十分头疼。
因为太繁复、太琐碎,很难去亲临其境的想象出来,可文聘越看,越是心下骇然。
可怕
这一本戚将军兵法太可怕了,可怕到,随便让一个打过几场水战的将军去看,都能够立刻提升一大截。
细节太多了,什么时候该怎么办每一个士兵该怎么办要求的太过细腻简直就是照着书打,照着书练,都能取得不斐的成就。
更何况文聘这般,本就对水战有一定理解的战将。
“高明,高明”
越往后翻,文聘越是目不暇接,他甚至身体都在颤抖。
博大精深。
很难想象一本书籍竟能让文聘如此感慨。
“若是以此练兵,江夏黄家水军怎么会败给江东碧眼儿如此练兵之下,水军是无敌的”文聘瞳孔瞪大
他长长的呼出口气,“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方才感叹道。
“有白马侯在大魏岂会无水将”
“一统江东,指日可待”
“预备”
一声大吼,邪马台国腹地处的一个部落,这里是狗奴国最后的地盘。
充满“武士道”精神的他们俨然没有想过逃跑与撤离。
那么就迎来这一场决战吧
邪马台国的倭人依旧是很单纯的朝吕布这边冲来
甘宁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致的问出一句。
“要不这次换我上”
“你还是歇着吧,水战需要你,陆战,我一人足以”吕布仿佛一个杀戮的机器一般,他那方天画戟二十天捅翻了三十多个部落。
让七十多个部落再度臣服于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的脚下。
今日是最后一战
吕布想自己收尾。
“行吧。”甘宁打了个哈欠,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还以为来这边是打水战、海战结果倒好,全成陆战了,这就尴尬了,打的是个寂寞呀
甘宁与一干海贼兄弟纷纷倚靠在树下,一边乘凉,有的已经拿出了可口的美食。
这倭人,他们也是打乏了。
对面什么熊样儿,看一眼就清楚,一开始冲的贼猛,最后跑的贼快关键是,这位吕影将军真是杀神哪,追杀他们能追几十里
简直就四个字除恶务尽
“父亲已经靠近了,放箭么”吕玲绮询问吕布
吕布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女儿杀多少倭人了”
“二十七个”
“功夫还得练练。”吕布笑着,方天画戟直指面前的倭人。“这一战,无需放箭,我要完成两千人斩”
吕布这么说
是因为此前二十日,他杀了足足一千七百多个倭人,只差二百多个就完成了两千人斩
他知道倭人喜欢算这些,入乡随俗,他索性也记录一下。
吕布还幻想着,倘若能真的完成这两千人斩的成就,他就找一处寺庙,将自己的名字挂在上面,就取名“杀两千倭人者,吕影是也”
谁若是不来祭拜,那就是一个新的两千人斩的故事了
“爹,一次杀二百个,可不容易”
“玲绮不信”吕布在藐视眼前的倭人,在他看来,这些倭人还停留于最原始的武器,武士刀这样的兵器,以及这样的刀法,在吕布的眼里就宛若在放慢动作一般。
左手右手,都是慢动作
“玲绮,且看好了”
吕布眼眸冷凝,大喝一声。“杀”
顿时,无数古铜色皮肤,肌肉紧实的龙骁营甲士,如猛虎出闸一般,朝面前的倭人杀去
吕布则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块丝啪裹在自己的面颊之上。
不是为了深沉,而是为了避免倭人的血滴落到脸上,影响视线,此外这些倭人的血让他恶心与厌恶
依旧是熟悉的几百对几千
依旧是看似艰难的战役,但每一个龙骁营甲士依旧无所畏惧。
慷慨勇武之气震荡九霄,直接海岸上的浪涛声掩盖,冲天的煞气铺展开来,令数千倭人呼吸急促,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几百人,而是几万人无敌军团。
黑夜之下,火把之中,部落之侧
锋芒被月华镀上了一层金光,在大地之上闪烁。
战戟与武士刀的碰撞。
方天画戟碾碎敌人时的声响。
无数璀璨到极致的火花在这篇夜空之下碰撞。
火花熄灭之际
吕布已经提着方天画戟朝那狗奴国的“国王”处杀去。
“啪嗒”一声,狗奴国国王身侧两位最骁勇的倭人兵戈被切碎
他们二人身体自胸腔裂成两半。
他们骑着马,只是两匹战马沐浴着主人的鲜血还在原地茫然旋转,不知道何处才是前方
就在吕布的方天画戟即将刺过狗奴国国王的胸腔时。
“吕将军住手”
卑弥呼的一道声音打破了此间的冷寂。“留下他他他还有用”
只不过
卑弥呼的声音根本无法阻止吕布战戟的下落,只一戟,方天画戟就割去了狗奴国国王的首级。
直到这时,卑弥呼尤自惊魂甫定。
“吕将军你”
“呵呵女王是在教本将军做事么”回应她的是吕布淡淡的笑意。“普天之下,能命令我的唯独一人,可惜这个人不是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