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部落的众雄鹰骑兵也是没了战斗的意志,纷纷将手中弯刀丢在地上,翻身下马跪地乞降。
“把他们的开口,两名博尔塔拉的汉子便将休哈达迪押在罗涛面前。
休哈达迪跪在地上,双手被缚,垂着脑袋,额角鲜血直流,再无一点八天王的威武霸气。
赫尔看着阿爸如此,不顾身上的镣铐飞扑在父亲身边,泪眼婆娑:“阿爸,是孩儿连累你。”文網
休哈达迪看着赫尔,眼角泪光点点,只叹了一口气便垂下了头,不说一句话。
罗涛看着休哈达迪,开口道:“你如果愿意成为我的奴隶我就饶你不死”
一听罗涛要将自己的阿爸收为奴隶,赫尔大声呼喊道:“主人,求求你,放了我阿爸吧,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主人”
休哈达迪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瞥见他额头的一个罗字,知道他已经成为眼前这年轻人的奴隶,开口道:“你姓罗,九洲人白云国的罗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罗涛看他竟然猜出自己的来历,也是一奇,遂开口道:“没错,我是姓罗,但和白云国的罗家没有关系。”
休哈达迪冷眼道:“狡猾的九州人,是你给博尔塔拉出谋划策的”
罗涛点了点头,道:“没错,看来你们父子都还算聪明。”
“哼”休哈达迪将头一歪不再看罗涛,“我们头领带了三千精兵,我劝你识相的就赶快面迎我们头领跪地乞降,不然大军杀到血流成河,让你们博尔塔拉没有一个活口”
他这般说着,双目圆睁,面容可怖,口中吐出一口浓痰,正吐在罗涛胸口,那模样丝毫没有一点败军之将的样子。
萨姆一听雄鹰部落带了三千精兵,心中一颤,看向罗涛道:“罗涛朋友,他们有三千人,咱们只有这几百人,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罗涛不顾那口浓痰,拍了拍萨姆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长老,不要担心,相信我”他这般说着,又看向着一众博尔塔拉的汉子,开口喊道:“博尔塔拉的勇士们,咱们杀过白云国的兵,擒过雄鹰部落的八天王,现在雄鹰部落的头领要带兵打咱们,你们怕不怕。”
一众博尔塔拉的汉子听了这话,心中想着:对啊,我们杀了五十多个白云国的兵,还生擒了雄鹰部落的赫尔和八天王,我们这么厉害,我们害怕什么
在这一番心理建设后,他们齐声好喊道:“不怕,不怕。”
“好”罗涛点头拔剑斜指苍天道,“勇士准备应战”
“杀杀杀”
霎时间,杀声震天,直将那群雄鹰部落的降兵吓得颤了又颤
罗涛按照之前的安排,还是将披甲勇士摆在低估正中,其余骑兵分做左右两翼埋伏在左右小丘之后,由老弱妇孺组成的抛石队布置在披甲军阵之后。
“罗涛朋友,这群降兵怎么处置”萨姆开口问道。
罗涛看着眼前的休哈达迪,不屑一笑道:“除了这个八天王还有我的奴隶,其余人脱去上衣,让他们跪在披甲军阵之前,他不是想让我跪地乞降吗让他们自己人跪吧”
听着罗涛如此,一众博尔塔拉勇士都是笑做一团,笑呵呵地去扒那群降兵的衣服,倒是萨姆在一旁开口道:“慢着”
说罢,将罗涛拉到一旁低声道:“罗涛朋友,他们既然投降,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让他们做咱们肉盾这样有悖天道啊,不如就把他们关在帐篷里就是。”
罗涛一愣,他刚没想这么多,只想报胸中一口恶气,遂道:“还好长老提醒,一切都听长老吩咐。”
萨姆点头,吩咐了一众勇士将俘虏押到帐篷中,心中默默道:这孩子天性不坏,稍加磨练可担重任,就是不知若是让他继任博尔塔拉的首领,祖先们会不会同意。
一声鹰鸣划破长空。
萨姆抬头看去,认出那是铁哈木的白头鹰:“罗涛朋友,那是雄鹰部落头领铁哈木的老鹰,看来他马上就要来了。”
铁哈木率着两千余骑兵杀向着博尔塔拉,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显得有些悠闲。
“看时间休哈达迪应该已经攻下博尔塔拉部落了。”一旁的四天王达日休开口道。
铁哈木点了点头,手中握着缰绳轻轻一挥,赶了赶面前的苍蝇:“嗯,应该是可以,走,咱们去看看。”
说罢,他挥舞马鞭,策马而奔。在他身后,一众雄鹰骑兵也是“嗒嗒嗒”策马扬鞭,激起阵阵尘土飞扬。
两千余人的骑兵冲杀不说在草原,在整个九州也是大阵仗。那马蹄踏地之声,几近天雷阵阵,方圆七八里都能听到那沉闷的马蹄声。
只见黑压压如乌云一般的马队缓缓涌上地平线,接着一股强烈的震动扰得博尔塔拉勇士们脚心发痒。
大战就要来,勇士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铁哈木看着远处那亮莹莹的光点一愣,心中隐隐感觉不好,他抽出腰间弯刀,向天一挥,身后一众骑兵便减慢了速度。
“头领,怎么了”四天王开口问道。
铁哈木道:“情况不对,放慢速度,等看清情况再做打算。”
“是。”四天王点头应道,脸上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铁哈木看着四天王,笑道:“达日休,能慢下来的马冲锋起来才最快,不要不耐烦。你看那亮莹莹的光点,你觉得是咱们的武器吗”
达日休看了一眼,猛然一惊:“难道休哈达迪他们”
“不要急,咱们靠近一近再看看,这看着还有四千多步的距离,咱们的马奔过去可要累死了。”
说罢,铁哈木放声大笑,似是对自己的幽默很有信心。
达日休看着铁哈木附和的笑了几声,他对铁哈木既崇拜又害怕,他实在看不懂铁哈木,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紧张吗,怎么他还能笑得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