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朱厚熜才睁眼。
“我给你的功法你没练”朱厚熜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悲。
但是白轻雪却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眼前男人,不对,现在是男孩的气愤,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说道:“那个,我看不懂。”
她想学啊,怎么不想学,但是一方面吧,基本上每天都在赶路,也静不下心来,另一方面就是,她看不懂啊,这写的都是啥啊,我上了这么多年学都是白上了是吧
“看不懂你在华山派都干嘛了”不应该啊,华山派也算是道家一脉,真要往上数,还是王重阳全真教的分支呢,怎么会这么挫的。
“就每天练剑啊,晚上的时候修习一下内功,挺枯燥的其实。”白轻雪撇了撇嘴,关键还有些师兄妆模作样的搭讪,烦都烦死了。
“你不看书么”朱厚熜瞥了她一眼,道家的秘籍不是说只是秘籍而已,需要懂得很多的玄学理念,不然给你一本书你也看不懂,更别说这么深奥的秘籍了。
朱厚熜之前的以为这家伙好歹出身名门正派,应该不至于一点都不会吧,先练着,等回来之后慢慢教,结果现在告诉她,结果现在告诉自己她看不懂
“看什么书”白轻雪愣了一下,学武功不是有秘籍就好了么,还要看什么书
朱厚熜彻底绝望了,就跟一个领导遇到一个九个简单的项目,想着入门应该没问题,结果这个学生告诉他她不懂,学校没教过,挺让人无语的。
“行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指望你了,明天开始跟我一起读书,磨刀不误砍柴工。”朱厚熜翻了个白眼,没有帮她选择捷径,修行本来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帮她改造一个更好的身体。
不过嘛,道家的功法修行是一方面,更多的都是靠悟性,你的悟性足够,哪怕资质差一点,总能慢慢磨上去,要是悟性不够,那就难搞了,看都看不懂,你怎么修这个道
“哦。”为啥她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
好吧,已经不用感觉了,这家伙的嫌弃已经写在脸上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白轻雪唯唯诺诺,总感觉这家伙在看傻逼,好难过啊怎么办
“林朱厚熜,你想干嘛”朱厚熜差点下意识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过还是报出了朱厚熜的名字,毕竟当今皇上,就是朱厚熜,不是么
“没,没干嘛,就是问一下你的名字,我叫白轻雪。”
“我知道,愣在那干嘛,还不帮朕把衣服拿过来”朱厚熜翻了个白眼,他有点后悔了,这看起来脑子非常不灵光的样子,自己是不是亏了,自己把她养起来得养到什么时候的
还不如趁着之前自己还有能力吃干抹净丢了算了,看着就气人,连神功秘籍都看不懂,就这样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哦。”看着朱厚熜的白眼,感觉自己好笨的样子,不过他干嘛这么凶嘛,人家不是没干过嘛,熟悉一下不就知道了,还说什么不用管宫里的规矩,都是骗人的,还要我伺候你。
想着想着白轻雪忍不住撇了撇嘴,这男人怎么一天一个变化啊,从无知皇帝变成高冷帝君,然后又是纯情少年,现在又变成了傲娇高冷小正太,好烦啊,这谁受得了啊。
“在那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高冷帝君,不要背后说朕坏话知道么”朱厚熜淡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白轻雪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随即想到,貌似,自己好像没说话吧,他怎么知道的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朱厚熜悠哉悠哉的,手臂拂过水面,感觉还挺好玩的。
其实原理也没那么神奇,之前不是帮白轻雪扩宽过经脉嘛,残留了一点先天真气,他境界更高了之后可以与这一点残留的真气产生共鸣,但毕竟太微弱,只能略微感受一下,真正达到心意相通也不是不可以,白轻雪修炼长生功到后天境界差不错就可以了。
或者朱厚熜现在可以单方面的传音入耳,对真气的操控更加娴熟,有不少好玩的东西。
在白轻雪的毛手毛脚之下,朱厚熜总算是穿戴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蛮享受的,果然,自己之前就该弄个宫女照顾自己的起居,让黄锦照顾,虽然很舒坦吧,但心理上总感觉要差那么一点。
现在好了,白轻雪来了,以后就交给她吧,感觉还挺好玩的,傻傻的,起码以后也不至于太寂寞。
吕芳几人贴心归贴心,但到底是从小在宫里长大,学习宫里的规矩,这些都刻入他们的骨头里了,和他在一起始终保持这下属的姿态,怎么说呢,很舒服,但又略显寂寞。
白轻雪就不一样了,从小不在宫里长大,在山上学武,又有点江湖儿女的气息,最主要还是蠢萌蠢萌的,一看就很好玩,带在身边肯定很有意思。
“走吧,出去看看,晚上准备一下,我帮你洗澡,脏死了。”话里话外都表现出无比的嫌弃。
看着离去的朱厚熜,白轻雪瞬间石化,看了看朱厚熜,又抽了抽自己,我脏本姑娘天生丽质,他竟然说本姑娘脏不会是借口吧,还是说真的没洗干净
白轻雪在这开始陷入自我怀疑,而朱厚熜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寝宫,此时几人已经做好,看到朱厚熜过来,纷纷起身。
“免了免了,都坐吧,今天大家都不要拘束,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慢慢说,慢慢聊。”朱厚熜压了压手。
“多谢陛下。”
“嗯,不要拘束,这些天辛苦你们了,今天的事情朕也知道,你们彼此也不要相互责怪,毕竟这是朕的要求吕芳他们才没说的,谷大用也是关心朕的安危才想着闯宫的,你们都没错,也没必要为此事生了嫌隙。”
朱厚熜三言两语算是为这件事情定了性,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为这点事心生嫌隙那才叫蠢事呢,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要一致对外,要是说平定了那些家伙,朱厚熜可就懒得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