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朝庭院里面看了下,见落文宇离这边还有些距离,他才道,“王爷方才心情不好,你还跟他对着干”
尚胧月直接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觉得,他会拿我撒气”
范伶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她可不是那个“尚胧月,”她才不会被他欺负。
尚胧月淡淡一笑,她轻拍了下范伶的肩膀,“比起担心我来,你还是担心担心下你家王爷吧。”
瞧这她脸上意味深长的笑,范伶眉头紧蹙,“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尚胧月轻挑下眉,她转身伸手指了指正在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落文宇,“你家王爷嘴唇磕破了,你确定不去看看”
范伶,“啊”好端端的嘴唇怎么会磕破呢
顺着尚胧月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范伶也没多想,他就向落文宇走去了。
范伶,“王爷你没事吧王妃她说你磕破嘴唇了,怎么回事啊”
落文宇朝尚胧月在的位置看去,他的额头布满黑线,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她这么跟你说的”
从落文宇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他的喜怒,猜不透他情绪的时候,是最让范伶心慌的。
从他跟随落文宇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现在的心情多半是不好的,他紧张的额前都冒出汗水了,“王王妃是这样说的。”
落文宇冷哼一声,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向脚下的步伐走的更快了。
范伶走在他的身旁是胆战心惊的,生怕就惹恼了他。
尚胧月双手抱在胸前,她笑吟吟的看着他。
落文宇正要开口,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的手,尚胧月也被股力量拉拽着。
两人直接撞在了一起,落文宇下意识的用手挽住她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茫然的看着对方,貌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范伶则是在一旁看傻眼了,“这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小声嘟囔。
落文宇回过神来,他报复性的送开了挽着她腰的手,她的身子就向后倒去。
她反应迅速,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他身子前倾,她顺势用力将他拽了过来用力一转,他就到了她的身前。
倒下的瞬间,落文宇变成了尚胧月的肉垫。
这一幕看的范伶差点都要发出尖叫了
这尚胧月是有多想不开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这么不怕死的
这下王爷是肯定不会放过她了范伶摇摇头,他感叹了一声,“王爷一会儿不会把她打死吧”
她则是坐在他的身上,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笑,“王爷你这算不算害人终害己”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起来。”
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他现在似乎很生气。
她从落文宇的身上起来,她笑了笑,“王爷,需要我拉您起来吗”
落文宇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收回自己的手,“好吧。”
落文宇站起身后,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方才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速度略快,带着些许不耐烦。
尚胧月抬起手看了眼手中的红线,“是红线的力量,把我们拉在一起的。”
落文宇也看了一眼手中的红线,方才他看着尚胧月走远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原来是红线。
落文宇,“你不是说距离限制得一个礼拜才会解开,为什么刚刚可以,现在又不行了”
尚胧月压低音量,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之前没有距离限制是王爷变成小狐狸的时候,方才是在王爷你耍流氓的时候。”
落文宇被她的话气笑了,他压低着嗓音,“你说我耍”
尚胧月,“王爷你别纠结这一点,你先听我说完。”
“书上提过,在距离限制没有解除的时候,吻可以暂时让距离限制暂时消失几分钟。”
“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
落文宇,“”
他沉默片刻,“所以说,方才是因为时间到了,所以我们又重新被限制了距离”
尚胧月轻点下头,“是这样没错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想到了什么,“刚才把王爷当肉垫的事情不能怪我,是王爷你先丢开我的。”
“所以我这是正当防卫。”
落文宇,“你”
尚胧月轻挑眉,“我说错了吗难不成我就那样傻傻的倒下去”
“我又不是笨蛋。”
他想要怼回去,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没有占理。
尚胧月瞧着他欲言又止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笑道,“不知道怎么回我,那就不要说,免得王爷一会儿更生气。”
她拽了一下红线,“走了,外面还有一批人要清理。”
即便他很不耐烦,但还是跟着她走。
现在这里只剩下范伶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望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怎、怎么回事王爷竟然没有骂她
他怕不是眼睛出现幻觉了
换做是以前,尚胧月不仅要挨骂,甚至早就被打了。
不过以前的尚胧月也不敢这么对落文宇。
尚胧月,“王爷元清庙外面的楼上也有埋伏,之后还需要王爷你配合我才是。”
落文宇,“啰嗦。”
尚胧月,“我不啰嗦,怕王爷你不习惯。”
落文宇冷哼一声,“自以为是。”
尚胧月,“对对对,您说什么是什么。”
片刻她又道,“王爷你对这些刺杀的人有头绪吗”
落文宇,“有。”
尚胧月,“谁啊”
落文宇,“不关你的是。”
尚胧月,“哦”
他用余光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她脸上的神色貌似有些失落。
落文宇收回目光,他轻咳嗽一声,“回府审问的时候,你一起。”
尚胧月,“啊我也要一起吗”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落文宇,“嗯。”
尚胧月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吧”
落文宇,“你觉得呢”
尚胧月,“王爷你确定要我一起”
落文宇,“你不愿意那便当本王没讲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