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胧月,“好了,你快快歇息。”
“我去给你熬些药,你醒了喝。”jujiáy
上一秒落文宇的嘴角还是上扬的,下一秒他的嘴角就沉了下去。
尚胧月微偏着脑袋,“嗯”
他眉头微皱,“能不能不喝药”
落文宇脸上都写满了抗拒二字。
她双手交叉,“不行”
“方才见你喝药就拖拖拉拉的,我还以为是我误会了”她眼珠一转,“原来王爷怕苦啊”
她饶有兴趣的道。
落文宇当即就反驳,“谁说的”
墨色的瞳孔露出些许慌乱,尚胧月轻笑道,“是吗”
“喝药有何难我只是觉得烫,所以才不愿意喝。”
尚胧月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落文宇,“不、不然你以为”
他现在说话都不敢看着尚胧月,因为心虚。
他确实讨厌喝药,更准确的来说,他讨厌所有苦的东西。
尚胧月,“行,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等王爷睡醒后,务必把药喝的干干净净哟”
她刻意的强调了下喝干净这几个字。
落文宇,“”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每次看落文宇吃瘪的样子,她都觉得很搞笑。
鬼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的。
尚胧月快速离开房间,刚走没几步,院子里就传来她的大笑声。
刚趴下的落文宇,顿时想要撑起身子,奈何他的伤势不允许,不然他早就过去跟尚胧月好好的“讲讲道理”了。
门外的大笑声越来越小,不是因为她越笑越小声而是因为她一边大小笑,一边朝外面走。
所以笑声才会变小。
落文宇拳头攥紧,额头青筋紧绷。
他怎么觉得这尚胧月有时候比范伶还要气人
又或者说,尚胧月和范伶气人的本事,不分上下。
来往的下人都被尚胧月的笑声吸引去了目光。
在别人眼里,大家以为她是又发疯了,常年得不到王爷的喜爱疯是自然。
下人一,“她这是咋了”
下人二,“还能咋了疯了呗”
下人三,“疯了”
下人二,“对啊,你看看她嫁入王府多久了咱们家王爷一直都不待见她,她能不疯吗”
其余两人赞同的点点头,“也是。”
下人一,“我要是她,我肯定早就疯了,这种日子谁过的下去啊。”
下人三,“这能怪谁这还不是怪她自己”
另外两人是新来的,她们从这个人的话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快跟我们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尚胧月的听觉本就异于常人,她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
那压迫力顿时就爬上了她们的脊背。
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身后,视线刚好与尚胧月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那一刻,她们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畏惧。
尚胧月正打算向她们走过去,还没有移脚,那三人就仓皇逃窜了,好似下一秒尚胧月就要杀了她们一样。
尚胧月轻挑下眉,她只是想问问路而已,跑那么快干什么
唉不凶这些下人,他们就不听话,凶了这些下人,他们又不敢跟她说话。
还真难啊
这边皇宫里来了位新晋的贵人。
只是这个贵人的身分确实狐妖。
她混进了皇宫,成了安贵人,更是夜夜得皇上宠爱,皇上被她迷惑,至此君王不早朝。
大臣们纷纷劝诫,但依旧没有用。
皇帝的面容也变得越发憔悴,短短几日的时间,人就消瘦了大半。
由于有人暗中封锁消息,所以这件事迟迟未能传递到落王府这边。
落文宇安在宫中的线人暂时失去了回复的能力。
可以说只要进出过安元殿,或是笼雨阁的人,全都像是被魅惑了心智,丧失了思维成了行尸走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