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郎可不觉着自己可怕,但这一次的行功让他心有余悸。
甚至连大洞经都不敢修炼了,饭后老老实实的在书房里温书。
那莺莺燕燕的丝竹声,却是从郑风流的小院里不穿的传过来。
许仙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里琢磨着那小子果然玩的那么嗨皮
心念一动,猛然间许仙便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仿佛出现了一张全3d的地图。
上面清晰的显示着郑风流院子里的情形,净尘双颊微微殷红,烟波流转。
灵玉、灵露分坐两侧,不断的劝酒。
灵微则是轻弹琵琶,亦是媚眼如丝的向着那郑风流。
许仙开始吓了一跳,赶紧要收回。
可很快的,他就被净尘的一个动作吸引住了。
却见净尘起身似乎对这灵微使了个眼色,灵微随即起身拿出一小截香点燃了放进香炉。
助兴还得来点儿香许仙可没见过这茬儿,便是在他好奇之际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郑风流居然眼神开始迷离了,虽然这厮浪荡江湖,但他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许仙可不认为,他这么会儿就能把自己喝高了。
便是在他好奇之际,灵玉、灵露两位,却搀扶着郑风流王床上去了。
许仙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却见灵微笑眯眯的抱着两个抱枕出来,一下子郑风流抱着那俩抱枕便又亲又啃
这下许仙有些傻眼了,这神马操作
也是在这个时候,净尘已经轻笑的带着徒弟们从房中走了出来。
许仙叹了口气,虽然郑风流这厮挺傻的。
可好歹是叫了自己一声汉文哥哥,总不能看着他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于是走出房门,向着院子外便走了过去。
刚刚出门,就堵住了正在回院子的净尘一行人。
灵玉等人看到了许仙,不由得吓了一跳:“许许相公,您怎么在这儿”
净尘倒是沉得住气,对这许仙便双手合十。
“许相公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许仙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总不能你们耍了洒家的兄弟,洒家还要装作看不到罢”
“许相公说笑了,郑公子自己心甘情愿的,且他亦很是开心。许相公何必拆穿他那黄粱美梦呢”
净尘很是坦然,目光灼灼的望着许仙:“莲溪庵富尼亦是勉力支撑,些许手段也是不得已为之。”
“若是许相公不乐意,富尼便将那二百两银子退还与郑公子便罢了。”
说到这里,净尘顿了顿道:“且给富尼些许时日,总得收拾收拾,免得被人寻上门来。”
许仙倒是没有料到,这净尘竟然如此光棍。
被发现了也没挣扎,更没想着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
直接选择退款还告诉自己她准备跑路,亦是这个时候净尘轻叹着对许仙双手合十。
“还望许相公看在富尼不曾对普通士子动手,只是助城中豪绅完成些许美梦的份上,且放富尼等一马。”
说完这些,净尘不再言语而是认真的看着许仙。
边上的灵玉几人,亦是有些瑟瑟发抖。
此时的她们全然没有了初见时候的媚态,更多的是惊慌失措。
“你们随我来。”
许仙叹了口气,摆手让她们跟着自己去院子里。
净尘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灵玉几人亦是看着她不说话。
看着许仙的背影,净尘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进的院子,许仙直奔自己的屋内。
净尘见状脸色有些发白,挥手让灵玉她们站住。
“此事为师来应付,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净尘脸色铁青,可灵玉几人眼泪都下来了:“不师父,咱们要去一起去”
屋子里的许仙翻找了一下,回头一看人没进来。
就走出了屋子,净尘看着他走出来便向前一步:“此时都是我的主意,与她们三人无关”
“若是许相公要人服侍,我一人便可还请许相公放过她们三人”
可没等净尘说完,许仙便一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洒家像是缺了批的人么不至于那么没品,要女人还得用上这等法子”
说罢,却见许仙走过去将手里的一个包袱抛到了净尘的怀里。
净尘被许仙骂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怀里已经抱着许仙的包袱了。
“这里面有二百两银子、五十两金子,你且把郑家小子的银子还给他,这些就当是我们在此借宿的费用。”
说到这里,许仙顿了顿:“郑家小子这回,你好歹从青楼里找几个女子给他真泄泄火,别整天拿着布偶糊弄人家。”
净尘面皮涨红,一时间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种事儿以后也别做了,这二百两银子、五十两金子够你们用上不少时日了。”
净尘闻言,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若是可以,富尼又何曾想操此业只不过莲溪庵声名在外,要避开想来也是颇为困难”
许仙倒是不介意的摆了摆手:“这事儿洒家给你们想办法,庵这事儿总归是不能再做的。”
“夜路走多了,难免会碰到鬼。啥时候出了事儿,那你们几个都不够赔进去的。”
净尘默然,双手合十缓缓告退。
嘘嘘也没拦着她,而是对着院子外看了眼。
“我说,那只狐狸你也看了半天的戏了,该出来聊聊了罢”
夜空中,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
没一会儿,身着女装的公子便带着侍女娇笑着从夜空中滑落下来。
“没想到,钱塘杀人许二郎还有会有这等善心呐倒是叫妾身开了一回眼了。”
许仙却摆了摆手:“你也跟了我不少时日了,要干嘛赶紧的”
“没办法,妾身打也打不过你,只能是这么跟着找找机会。”
公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许仙饶有兴致的道。
“妾身自出山以来,还未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这笔帐妾身若是不讨回来,念头可不通达”
许仙翻了个白眼:“敢情洒家没宰了你还是洒家不对了那洒家现在宰了你,你念头就通达了罢”
“别呀许二郎怎的如此不怜香惜玉”
公子微微一笑,道:“不如这般,妾身与许提辖打一个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