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皇帝朱由检自以为聪明绝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在山海关一线摆开架势想御敌于外,背后里,却派出曹文诏经略辽东之地,又是开荒又是修筑铁路、城池;
嘿嘿,要不是咱们的莽古尔泰皇帝神目如电,这一次,还真要栽一个大跟头。”
济尔哈朗贝勒阴恻恻的笑道。
麾下诸将不明就里,听的一头雾水。
济尔哈朗贝勒却不再言说。
有些事,乃绝密之事,大金国除了极少数人之外,都不可宣扬出去。
“传令下去,每日早晚冲锋几次,将明军死死的压制在乌龟壳子里,休要令其有喘息之机”
传下将令后,济尔哈朗贝勒便回了打仗
京城里,醉生梦死的草包皇帝突然接到一封来自东江镇的密报。
传信之人,乃毛文龙。
辽西将门有变。
短短一句话,六个字,却成功让草包皇帝朱由检笑出了声。
终于,等到了。
“传旨,今日,大宴群臣。”
“朕要请诸位爱卿撸串。”
随侍太监一脸懵逼:咋又要请客吃饭了
于是,一个多时辰后,皇极殿前一溜齐的摆开近百个白铁炉子,上面架了烧烤架,数十名太监、宫女忙里忙外的,好不热闹。
草包皇帝在大殿廊檐下,披一件纯白貂皮袍子,乌黑油亮的头发柔顺披散下来,用一根素色丝帛带子随意梳拢在一起,使得其清俊贵雅的小白脸尤其棱角分明,自有一番帝王家的清贵之气。
鱼贯而入的文武大臣们,却一个个面色如土。
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无他。
皇极殿前烧烤摊,给诸位大臣的影响,实在太过恐怖,这才多长时间八大晋商,阉党余孽,里通外国的那些文武大臣
统统被砍掉脑袋。
尤其令人心寒的,还是当初一场撸串,草包皇帝面不改色的将数十万皇亲血脉,轻飘飘一句话便给打发到西北苦寒之地。
西北王朱由崧,此刻还被困肃州卫呢
有大臣悄悄抬头,看一眼天空灰蒙蒙的铅云,忍不住心里一阵叹息:不知,这一次又要掉多少颗脑袋
看着群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朱由检心里其实也挺无奈的。
打心眼里,他不想打打杀杀,不想成为一名暴君。
昏聩之君不好吗
“诸位爱卿,请入座。”
自从他苦兀岛、台澎宝岛归来后,便很少在群臣面前露面,绝大多数时间不是躲在中海、南海的画舫上莺歌燕舞,便是夜以继日的在皇家别苑耕田播种。
一日一夜,夜以继日。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世上没有耕不肥的田,只有不够勤奋的大黑牛
所以,此刻看见诸位大臣,心里倒还有些热络。
面子上,自然更是一团和气:“那个谁谁谁,你往前排坐,朕好就不见你这位兵部左侍郎,家里人都还好吧”
“还有那个谁,魏忠贤,去给李阁老搬一只小手炉,这天气,眼看着就要落雪了,贼鸡儿冷啊。”
在一团和气中,大臣们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终于消散,众人脸上神情,自然也开始活泛起来。
朱由检看在眼里,心中蛮不是滋味儿。
当初,若非情况紧急,北方流民眼看着便要如蝗虫般爆发,辽东之地军务废弛,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会引发一场建奴三万骑兵叩关南下,直接来到京城的残局
他岂能勃然大怒,砍掉那么多颗文武大臣的脑袋
现在好了。
他终于不用动辄杀人,即可将大局牢牢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得不说,这两年多来的一番“败家之举”,效果还是有些的。
不过
“吴三桂来了没有”
眼看着诸位大臣纷纷落座,在太监、宫女们端来各种食材、油碗后,大快朵颐时,草包皇帝扫视一圈,突然问道。
“吴三桂吴三桂是谁”
“陛下问的,应该是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吴三桂吧听说那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一身武艺却出神入化,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是啊,听说那个吴三桂箭法了得,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呢。”
“辽西将门,为我大明镇守辽东之地,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群臣低声议论,却无人站出来。
而且,听得出来,诸位大臣对辽西将门颇有些回护、赞赏之意,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倒也没什么异常。
“万岁爷,您说的是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吴三桂吗”魏忠贤皱巴巴的老脸凑过来,低声说道:“前几日他还在京城,到奴婢府上送过两只玉麒麟呢。”
朱由检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本来,他想着今天天气不错,天欲雪,正好宰杀一两名后世藩王下酒助兴。
既然吴三桂那小子不在,就算了。
“既然吴三桂那小子不在,就算了,诸位,来来来,撸串撸串”
“朕让钦天监的监正大人观看过天象,说今日有雪,这才一时心喜,宴请诸位爱卿来到这皇极殿前,大家不要拘束,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
草包皇帝笑吟吟的招呼着,撸起袖子,率先开始撸串。
诸位大臣也纷纷效仿。
一时间,香气四溢,热气腾腾,哔哔啵啵的烧烤声和稀里哗啦的撸串声中,君臣之间,一派祥和。
“对了,忠贤啊,现在的兵部尚书是谁”
草包皇帝突然问一句。
魏忠贤:“”
诸位大臣:“”
好一个草包皇帝,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兵部尚书是谁这简直就十分离谱啊。
当然,在很多人心中,此乃天大好事。
“启奏万岁,眼下的兵部尚书乃王在晋。”魏忠贤小心翼翼的说道。
台阶下,一名面皮白净的官员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低声道:“微臣王在晋,叩见陛下,微臣在任上寸功未建,罪该万死”
说着话,王在晋便要跪拜,却被朱由检笑着挥手阻拦住:“好了好了,堂堂兵部尚书,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也不要动不动就罪该万死。
咱们大明朝的官,动不动口称罪该万死,那还不几下子就死绝了
今后,谁还敢辅佐朕呢”
言毕,亲手斟一碗烈酒,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王在晋心头一突,赶紧趋步上前,毕恭毕敬的接过那一碗酒,二话不说便一饮而尽,这才谢恩道:“微臣叩谢陛下隆恩”
说着话,又要跪拜。
朱由检一阵头大,眉头微微一皱,道:“王在晋,你是我大明朝的兵部尚书,不要动不动就跪拜、谢恩、罪该万死好不好
边关将士奋勇杀敌,浴血奋战,一个个都是我大明的好儿郎。
你这位兵部尚书也要学学那些铁血儿男,休要成为一个软蛋、混蛋,或者,干脆变成一个笨蛋”
朱由检笑吟吟的说着,王在晋却脸色骤变。
其他诸位大臣也是心头一紧。
来了来了,果然又要杀人吗
“罢了,说了你也不懂,”朱由检看着王在晋以及诸位大臣的样子,登时有些意兴阑珊,挥一挥衣袖,道:“好了好了,下去继续撸串。”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不少人甚至还悄悄抹一把额头的冷汗。
“今日,朕请诸位爱卿来这皇极殿前撸串,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咱大明朝有几样天大的喜事,朕也是喜不自胜,忍不住就像请客吃饭,哈哈哈。”
朱由检口中嚼一块鹿肉,喝一大口酒,一脸的得意之色。
“陛下,那几样大喜事陛下讲一讲,让大家伙也高兴高兴啊。”内阁大学士钱谦益不失时机的一颗彩虹屁奉上,让朱由检颇为舒服。
看看,读书人就应该这个样子嘛。
搞什么党争
“请陛下讲上一讲”
诸位大臣纷纷附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朕接到密报,辽西将门造反了,此外,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哗
草包皇帝的话还没说完,诸位大臣登时便炸锅了。
大家被辽西将门造反的消息所震惊,对皇帝后面的话基本没怎么听进去。
辽西将门造反
这也太离谱、太惊人了
这大明朝的天是要塌啊
能享受皇帝宴请的,无一不是朝中大臣、重臣,没有一位愚笨之人,自然知道辽东之地、辽西将门对眼下的大明朝而言有多么重要。
自从建奴兴起后,辽东之地大乱。
辽西走廊一度成为大明朝君臣最为关注的焦点地带,尤其在这几十年来,大明朝每年输送到山海关一线的兵马、粮饷和兵械,可以说是源源不断。
以举国之力,全力抵御建奴铁骑。
这不是一句虚话。
而此刻大明朝以为屏障和依靠的辽西将门,竟然起兵造反这也太离谱了吧
假的吧
草包皇帝这是在皇家别苑耕田种地,挣昏了头、胡言乱语吧
“诸位爱卿不要惊慌,不就是辽西将门造反嘛,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诸位还请继续撸串、饮酒”
“对了,魏忠贤,让她们进来吧。”
草包皇帝越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诸位大臣越是心惊肉跳,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果然大概是要大开杀戒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
一阵悠扬的丝弦鼓乐声中,数十名异族绝色少女,扭腰摆胯的快步入场,在一个提前预备好的平台上开始翩翩起舞。
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草包皇帝频频举杯相邀,诸位大臣却一个个面色如土,食不知味。
辽西将门都造反了。
草包皇帝竟然还有此等闲情逸致大明朝,这是天要亡我大明朝啊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狂躁不安,猛然起身,快步来到台阶下躬身施礼,朗声说道:“陛下,边关告急,此乃十万火急之大事,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着想,尽快想办法调兵遣将,解决辽东危局啊陛下”
“请陛下解决辽东危局”
稀里哗啦的,文武大臣跪倒一大片,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忠心耿耿,这一幕,让朱由检忍不住嘴角抽搐好几下。
不就是辽西将门造反么。
多大的事
“诸位爱卿且放宽心,撸串饮酒,欣赏这异族乐舞才是正事,区区辽西将门而已,不足为虑。”朱由检淡然说道。
诸位大臣却不依。
一个个如木桩子般戳在那里,一声不吭,摆明了就是要死谏,朱由检脸上苦笑,心中却还是多少有些欣慰。
武将死战,文臣死谏。
当皇帝的,对臣子的要求也不过如此。
“好了好了,忠贤,让乐舞暂停一下。”朱由检无奈的笑道。
魏忠贤拍一拍手掌,乐舞立停。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朱由检轻咳一声,温言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太过猴急,朕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一个个像打了鸡血那般炸毛了
朕都提前说的清楚,是几件大喜事啊。”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辽西将门造反,山海关形同虚设,数万建奴铁骑长驱直入,不过三五日即可兵临城下,难道这还是大喜事
草包皇帝,果然名不虚传
“魏忠贤,还是你来说吧。”看着诸位大臣炸毛的样子,朱由检知道自己一开口,定然会被唾沫星子喷一脸水。
毕竟,草包皇帝的大名,还是颇为深入人心的嘛。
魏忠贤躬身领旨。
大宦官稳稳的向前跨出,只是冷冷的扫视一眼,台阶下那些文武大臣便忍不住心中一凛,缩一缩脖子,闭嘴了。
“万岁爷的话还没说完,尔等便随意打断,是什么意思”
魏忠贤阴沉着脸,淡然说道:“区区一个辽西将门造反,便让你们如此惊慌失措,亏你们还都是我大明重臣、国之栋梁,这些年来,是不是让建奴铁骑吓破了胆子呀”
顿了一顿,大宦官继续冷声说道:“祖大寿、吴襄几人,仗着手中有精兵十八万、家奴兵丁三十万,便想要翻天
在万岁爷眼里,不过是一群养寇自重的跳梁小丑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