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小姐,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在这已经逛了快三个小时了,不如先去那家医馆为贞子小姐看一下颈椎,下午我们再继续玩”
不能让这丫头再这样下去了,为了拯救自己的钱包,古晋昭赶紧出言提醒道,同时打定主意,下午带这丫头去郊外踏青,不管哪个时代女人都是消费动物,尤其是像近田明子这样的富家大小姐,花起钱来可真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位大小姐确实十指不沾阳春水,买东西只看自己喜不喜欢,从不问价格,问题是自己一年的收入都未必能比得上人家一天的零花钱,这怎么一起玩儿还是赶紧想办法摆脱为好。
“啊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吗玩的太开心了,都忘记时间了,感觉颈椎也好了很多呢”
近田明子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我们还是赶紧去吧,虽然明子小姐现在可能感觉不疼了,但就怕回家以后再复发的,正好离那不远还有几处风景秀美的地方,下午我可以带贞子小姐再去逛一逛”
不行,你不可以感觉不疼,我不想和你在这花钱了啊古晋昭心中发出了无能狂怒。
“那我们就赶紧去吧,我实在不想再承受颈椎的痛处了”
近田明子点头道。
两人携手走出首饰店,古晋昭又叫了两辆黄包车,说了地方以后两名车夫拉起两人飞奔而去。
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地方,这里已经是金陵城的边缘了,人烟也变得稀少起来,张信亭轻车熟路地带着近田明子钻进了一个小巷内,一张专治跌打损伤的牌子就立在巷口。
带着近田明子进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小院子,因为临近午饭的时间,所以排队的人并不算多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古晋昭两人,他们也是最后一组了,后面已经没人了。
“吴师傅,我朋友颈椎有些痛,麻烦你给看看。”
古晋昭用一口潮汕话熟络的跟跌打师傅打起招呼来。
“哦,是小张啊可是有一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吴师傅是从潮州来金陵的,他们一家在潮州治疗跌打损伤都非常有名气。这附近住的也大多都是潮州人,古晋昭刚穿越来的时候也住在这附近,在参加完特务出的培训班以后就住了宿舍,这样也省下了租房子的钱。
近田明子呆愣愣的看着两人说话,她的听力能听懂一些国语,但是让她听潮州话,那可就太难为她了。
“小姑娘哪个地方不舒服”
吴师傅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近田明子问道,不过他的潮州口音让近田明子一脸懵逼。
“明子小姐,吴师傅是问你哪里不舒服”
古晋昭见此,只好临时做起了翻译。
“我的颈椎一直痛”
没想到近田明子刚一开口,吴师傅的脸就耷拉了下来,原本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也一扫而空。
“日本人小张啊,我这里不欢迎日本人的,带着你的朋友走吧”
“日本人小古啊,我这里不欢迎日本人的,带着你的朋友走吧”
吴师傅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同时看向古晋昭的颜色也变得不善。
“小古啊,我也勉强算是你的长辈,劝你一句,日本人都坏的很,你少跟他们打交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挥手示意送客。
“古君,怎么了”
虽然听不懂吴师傅在说些什么,近田明子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这个治疗跌打损伤的师傅好像并不喜欢自己。
“吴师傅,我明白你的意思该怎么做我心里也清楚,你听我解释一下”
古晋昭有些头大,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吴师傅是个热血青年热血中年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日本人到现在还占着我们的东北三省呢,从甲午战争到九一八,就数他们欺负我们欺负的最狠了。”
吴师傅一脸悲愤,看得出他也是极其爱国的。
“吴师傅,咱们中国人也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近田小姐的父亲也曾大力支持过中山先生,对我们来说也算有点恩情,您就当报答这点恩情了吧”
古晋昭无奈道,不过吴师傅如果真的油盐不进的话,他也只能在近田明子离开了。
“还有这样的事好吧,看在他父亲的份上,我这次就帮她治疗一下吧不过以后你不要再带日本人来我这里了”
听到古晋昭这么说,吴师傅点了点头,他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说完他在近田榛子的后颈上推拿了几下,突然一使劲,只听近田明子的后颈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吧声。
“啊”远程贞子疼得一激灵,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
“怎么样好了吧”
吴师傅这时却一脸笑意。
“吴师傅在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古晋昭在一旁翻译。
近田明子扭动了一下脖颈,感觉那一阵疼痛感消失以后,颈椎瞬间感觉好了很多,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一点也不会感觉到疼。
“好多了,这真是太神奇了”
近田明子惊喜道。
“哼这才哪儿跟哪儿”
吴师傅一脸傲娇,又转头看向古晋昭。
“晋昭啊,你朋友的颈椎好像是被人打的”
“吴师傅,这个我是知道的,你就不要再多言了”
古晋昭赶忙出口阻止吴师傅继续说下去,同时心虚的看了一眼近田明子见这丫头还在兴奋的揉捏自己的后颈,根本没在意两人在说什么,松了口气。其实他也没必要心虚,两人一直是用的潮州方言对话,近田明子根本就听不懂。
从怀中掏出一张钞票交到吴师傅手中。
“麻烦了,吴师傅”
“拿走拿走,我不收你的钱,你也说了,就当报答这点恩情吧”
吴师傅一挥手,又把钱放回了古晋昭的怀中,又把一个小瓷瓶递到古晋昭的手边。
“这药酒一天擦两次,两三天就能痊愈。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记住以后不要再带日本人上门了”
古晋昭点头,拉起还在一边兴奋的近田明子走出院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