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站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回去的车上,温云山一脸疲惫地问胡安义,此时,他已经得偿所愿的从古晋昭手中接手了一个日本间谍。
之所以疲惫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云山应该看得比我清楚吧”
胡安义笑了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胡站长,我确实有些想法,但是现在我的脑袋懵懵的,不愿意去想任何一件事情,所以想听听老哥你的分析”
温云山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的精明穴,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就跟做梦似的,老实说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即使他见惯了生死,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说句不好听的,我总感觉这件事情里外透露着蹊跷,就拿老弟你受到日本人伏击的这件事来说,背后应该少不了那个古晋昭的算计,只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好乱说”
说到这里,胡安义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次军情处算是出了个人物,我总感觉这次他之所以会分一个日本间谍给我们,也是为了堵住我们的嘴,最终目的还是借日本人和我们的手除掉这个黄启才”
“噢怎么说”
虽然温云山在问胡安义,但是从心底里,他的想法跟胡安义是一样的,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别扭,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
“我想他把黄启才交给我们,应该不是真心的,但他确实应该更不想把黄启才交上去。
试想一下,北平和杭州的事件联系起来,这两个事件从时间上来说相距不远,应该之间有所联系,可是这两个事件的经办人确实不同的,种种迹象表明有人抢了此人的功劳。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崔洪瑞,黄启才卖给军情处的案子也是崔洪瑞负责的。
所以他并不想将黄启才重新交给崔洪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交给我们可能会显得他更加无能,被我们抢了先在军情处内部,他可能也会遭受到不小的非议,然后这次就出了这么件事情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当不得真的”
说到这里,胡安义停下了话语,又仔细思索了一番。
“他教给我们的这个日本间谍,我们也应该承他的情,毕竟我们的党务调查处并没有抓获日本间谍的先例,云山你也算是破了这个先例了”
温云山眉头紧皱,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日本间谍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动人员,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温云山的话语之间显露出了丝丝的不悦。
“抓获他,实际上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只是得了些虚名而已”
“虚名也不错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说句实在话,古晋昭那小子即使用完我们吃干抹净之后,什么都不给我们留下,我们也说不了什么,现在至少有这份功劳在这里,老弟你反而能因此受到嘉奖,何乐而不为呢”
胡安义是知道温云山的脾气的,很担心他去寻古晋昭的麻烦,他可是知道作为军情处目前炙手可热的人物,古晋昭是有两把刷子的,说句实话,他很担心温云山搞不过人家。
“我明白的可是总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不好”
温云山恨恨的说道,如果时间来得及,他真想留在上海,跟古晋昭好好的斗一斗,让古晋昭知道戏耍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很可惜都很难这样做了。
一是因为查获了这个日本间谍,毕竟是一件喜事,他肯定要第一时间回金陵报喜的,二是因为他更加重视在金陵总部的发展,而不是外派到上海来,这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什么施舍不施舍的,云山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拿到手的功劳才是实实在在的”
胡安义还想继续宽慰,却被温云山伸手打断了。
“胡站长不必再劝,我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知道该怎么做的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我还是得忍下,日后有机会再让这个古晋昭付出代价吧”
说到这里,温云山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汽车的座椅上,他现在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消化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
见此情景,胡安义也就不说话了,他最担心的是温云山闷着头去找古晋昭的麻烦,要知道他手下的人守盛的可不多了,根本不足以去对付古晋昭。
所以一旦他决定这么做,肯定是要向自己借,人作为自己老上司的后辈,他胡安义还真不好拒绝,可一旦引起与军情处的大规模冲突,他这个上海站的站长首当其咎。
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刚刚才不断的劝解温云山。
现在看到温云山接受现实,也是心中大定。
此时,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森永启真焦急地等待着所有手下的会合,因为交战地点不是他们首选的战场,所以撤离的时候有些慌乱,并不是一起撤离来的。
尤其是在最后他又听到了枪声,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过了一会儿,手下参与行动的特工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只剩唐高程截停的那辆汽车的四个特工没回来。
虽然心中很着急,但森永启真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又等了将近十五分钟,最后才向加入,问道。
“斋藤小组的人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回来,现在就差他们了。”文網
负责统计人数的特工汇报道,森永启真听完他的话,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按理说他们对付的党务调查处,在当时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为什么还会出事情,难道当时现场还另有人在
可一下解决了四名特工,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对于派出去的各个日本行动小组的综合能力,森永启真还是有自信的,并不认为只用少量人马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四人小组,而附近如果有大量人手的话,他们肯定会察觉到的。
“森永君,出了什么事情行动出问题了吗”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特高课的前任课长涉谷由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