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彻底的愣住了,他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够受的了这样的侮辱,登时怒火中烧道:“你这人是没有脑子吗说这话的时候也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好不好”
耶律洪哈哈一笑,抬起另外一只被铁链铐着的手臂,轻轻晃动道:“阁下所说的处境就是指这个东西吗”
有道是听话听音锣鼓听声,王林又不是傻的三多二少都不知道,登时神色一凛道:“哼,旁门左道取巧而已,也敢大方厥词”
可天不遂人愿,本来傲气满满的王林,被铁链坠地的“哗啦”之声彻底的击溃。
“这不可能”
一脸惊讶的王林弯腰拾起地上的铁链,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话说至此声音蓦然变小,以至于最后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刚刚从铁链中挣脱的耶律洪似乎并不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脸轻蔑地揉了揉手腕,笑嘻嘻地说道:“想学嘛我可以教你哦”
“啊”王林神色一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着对方,默然许久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姓耶的,你不要欺人太盛好不好”
然而让王林想不到的是,他这话还没待掉到地上,对方便竖起手指轻轻摆了摆道:“说你是井底之蛙还真的一点没错,我乃复性耶律,真是被你气到笑”
如此尴尬之事就连站在一旁的秦可卿和姬雪冬都有点不好意思,更不用说作为当事人的王林,虽然是光线昏暗,但还是能够看得出他脸色骤变。
“那是你的事情”定了定神的王林,重新整理好情绪,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你是姓耶律,还是姓什么其他的,在我这里我想叫你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明显的强词夺理他竟然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起,耶律洪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好在旁边的姬雪冬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来说道:“王掌柜,你要点脸好不好,说错就说错了嘛,大胆承认有那么难嘛”
闻听此言王林神色淡雅地笑了笑,既然他已经想好了狡辩之词,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便继续坚持道:“名讳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他可以叫耶律洪,那我也可以叫耶律洪”
呃
姬雪冬彻底的愣住了,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但目的无非就是证明自己没有错,这一点她可是清楚的很。
“歪理”定了定神的姬雪冬,重新整理好情绪,白眼道:“错误乃是你成功的脚步,你连这点都不肯承认,难怪你输的一塌糊涂”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本就已经很糟心的王林,又怎么可能受到了这样的言语,登时气急败坏地说道:“什么输,我哪里输了,他不过是挣脱了铐在手上的锁链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还不是子啊牢里面嘛”
呃
姬雪冬虽然很不想打断他,但是铁链的哗啦声还是让王林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重新聚集在牢房之内。
“现在可不只是手上了”姬雪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一边咂着舌头,一边惋惜道:“连脚都挣脱了,看来这脱身指日可待了”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摇了摇头道:“呸呸呸,什么指日可待,这不就是眨眼的功夫嘛”
闻听此言王林简直吐血的心又都有了,但出于对姬雪冬的恐惧,只能苦着一张脸道:“姑娘就算他打开身上所有的锁链,这不还在我的地牢里面嘛这有什么好神气的”文網
这话虽然还是暗示自己的牢房何等坚固,但是气势却明显的变了许多,像姬雪冬这样聪明的人又岂能听不出来,只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再和王林说什么,而是转过头来看着耶律洪道:“你不是什么戍守边关的将士“
耶律洪闻言一顿,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姬雪冬道:”姑娘此话何意,恕我实在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姬雪冬并没有立马做出回应,而是笑嘻嘻地来到秦可卿的旁边,一手揽住对方的臂膀道:”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这家伙也是鬼精鬼精的”
说实话秦可卿起初并不知道姬雪冬这话是什么意思,诧异地看了看耶律洪方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对于秦可卿的反应,姬雪冬好像并不意外,嘟着嘴巴说道:“能把锁骨术练到这个地步,就是在江湖上都应该有一点名号了,又怎么会跑去军中做个什么小小的校尉”
这话看似和秦可卿在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实她是在对着耶律洪说的。
对方也不是傻子,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而是随便打了一个哈哈便继续将最后一个脚从脚镣中抽了出来。
“姑娘是在说我”耶律洪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明知故问地说道:“我怎么有这么一种感觉,难不成我被这只癞蛤蟆关傻了”
此言一出,饶是姬雪冬定力再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癞蛤蟆你倒是蛮会起名字的嘛”
耶律洪双肩微耸,一脸地不以为然道:“姑娘谬赞了,可是有人觉得我这个名字起的不好”
“谁”姬雪冬似乎都没有去想,直接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方才意识到有意见的必定就是王林,便连忙将话锋一转“你要是说这人是王掌柜,那就没必要了”
听闻二人就这样熟视无睹的调侃自己,王林就是性格在好,恐怕也会爆发,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顺之人,登时一个箭步就冲到耶律洪的面前,伸手就要抓对方的衣领。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对方的霎那间,耶律洪竟然后发先至,率先抓住了王林的领口
“你这是要什么”耶律洪一脸不耐烦地将手一推,王林便想丢沙包一样甩出去一米开外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找她找我要干什么”
说实话王林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给丢出去,一脸惊诧地站起原地,显然自己是小看了此人的实力。
“找我”站在一旁的姬雪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双臂环抱地踱步到耶律洪面前,炫耀道:“你知道这位掌柜的为什么少了一只手嘛”
耶律洪自然发现了王林少了一只手,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来得及询问而已,此时听闻姬雪冬这么一说,他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知道这事应该和此人有关系,便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难不成和姑娘有关系”
听闻此言,姬雪冬莞尔一笑,伸手捋了一下鬓边的碎发,娇羞地说道:“什么叫和我有关系,这只手明明是我砍掉的好不好”
呃
耶律洪神色一凛,通过刚才短暂的交手,虽然无法准确推断王林的功夫如何,但是大致可以知道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若是轻松地短其一只手不是做不到,属实要费点功夫而已。
想至此节便双拳一抱,客气地说了句,“姑娘果然好手段,断了他的手,此人还竟然对你唯命是从,显然是被你打怕了”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改口道:“原来刚才之所以不敢对姑娘动手,是害怕另外一只也被砍啊”
听闻两人的交谈,王林的脸都绿了,虽然自己确有此意,但是被人就这样直接点破心里总归有点不在自。
想至此节便吧心一横,硬着头皮道:”姓耶的你少放屁,大爷我不对姑娘出手,并不是因为害怕”
这话说虽然是硬着头皮说完了,但是总归是地气不足,以至于说道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站在一米开完的耶律洪竟然好像知道他说什么了一般,撇了撇嘴道:“不是因为害怕那你告诉我因为什么”
对于耶律洪的提问,王林显然是没有想到,一脸错愕地看着对方,好在他的临场反应能力不俗,只迟疑了几息便张嘴道:“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啥”
耶律洪显然对这个答案是没有反应过来,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对方,默然许久方才咽了咽口水道:“姓王的你说谎能不能打一下草稿,刚才这位姑娘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你的那只手是拜她所赐,你现在反手告诉我你们是一家”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改,竟然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来的属实有些突兀,几人的视线瞬间便被吸引了过来,王林更是咬牙切齿地问道:“姓耶的,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对于王林的质问,耶律洪好像并不愿意搭理,随意地摆了摆手,便将脑袋转过一旁对着姬雪冬说道:“能与黑白双剑以姐妹相称,想必阁下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