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叶知鱼如此的一顿奚落,差点没把司徒温气吐血。
伸手颤抖的指着叶知鱼,怒骂道:“j人j人你你别忘了,他南燕兮的宠妃正是我的侄女司徒妍。”
“当年她全家被斩,你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你跟了我那么多年,鬼知道咱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只需添油加醋一番,看他南燕兮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宠信你”
“啊呸”叶知鱼闻言,狠狠的啐了一口,点指司徒温:“这事你也好意思说”
“太子当年被你污蔑造反,被你假传圣旨冤杀,你当本姑娘不清楚”
“当年你假传圣旨,修改先皇遗诏,篡夺皇位,冤杀太子满门,还想继续瞒下去吗”
“怕是你不知道,你大夏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现在八成在我大明任职,你当年的事情,他们早就交代了”
“还有你做这些天怒人怨的缺德事之前,姑奶奶早就隐退一年多了,你还想污蔑我”
“住口休要在这里满口胡言”司徒温心中大惊,此事太过微妙,且敏感至极。
往日里,大夏江山稳固,他司徒温皇位稳固的时候,有人这么说一定会被当场斩首,并会被定义为污蔑。
可现在司徒温的大夏已经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覆灭了。
再有人如此说,尤其是守着的众官员和守军士兵。
只怕会立刻在坊间传播开来,让本就没有了士气的军队更加低迷下去。
对他的统治更是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司徒温开口赶忙打断叶知鱼的话,指着她怒骂道:“好啊,那就看看,他们是愿意相信你还是愿意相信我”
“别挂我没提醒你,疑心这种东西,一旦升起来就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严重”
“等到了那时,你就会后悔莫及”
“哦是嘛”
司徒温话音刚落,却见叶知鱼身边那个一直带着斗篷的人忽然开口说话。
那声音清脆悦耳,一听就是个女孩子,司徒温只感觉熟悉,不由得往下一看。
只见那女孩摘下头上的斗篷,对着司徒温冷笑一声:“呵呵我的好叔叔,别来无恙啊”
此人,正是跟着叶知鱼一起来的司徒妍,当年的大夏太子之女,妍阳郡主。
司徒温心中顿时一慌,不由得暗想,难道自己的反间计失败了
难道她们之间的信任如此坚固同侍一夫,难道她们就不争风吃醋
心中如此想这,司徒温干笑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即对着城下的司徒妍道:“妍儿是你吗妍儿”
“哎呀这些年你去哪儿啦叔叔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担心你啊”
“是嘛叔叔”司徒妍冷笑一声:“您一直在找我是要斩草除根吧”
“说什么担心我我看是担心你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暴露,从而影响了你的皇位吧”
闻此言,城上的司徒温顿时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故作伤心道:“妍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叔叔呢”
“叔叔我确实是一直担心你,想把你找回来照顾叔叔知道,你父亲谋反之事,与你绝对没关系。”
“叔叔不会怪罪你的,你要相信毕竟咱们之间血浓于水啊”
“我呸”听他这一番狡辩,司徒妍只觉得恶心。
狠狠的啐了一口,指着楼上的司徒温大骂道:“奸贼你也配说什么血浓于水”
“当年你篡改皇爷爷的遗诏,将我父亲污蔑为反贼,杀我全家,连我那五岁的弟弟和怀孕八个月的母妃都不放过”
“若不是我那忠心的护卫拼死相护,只怕我早就被你砍了脑袋了吧。”
“今日还在这里妄谈什么血浓于水你杀我全家的时候,杀你亲哥哥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血浓于水”
司徒妍越骂越激动,拿手点指城楼上的司徒温:“奸贼你妄为一代人君,大夏在你手上才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岂不闻古人云,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
“江山沦丧,你不思反省,在这最后决战之际,不思良策,竟学那市井泼妇搞什么挑拨离间”
“今日我等前来,废上这许多口舌,就是要大骂你一顿好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下作”
说完,有转头指着城上的守军大喊道:“城上守军你们听着凉关的两万军被我十五万精锐围攻,根本当不了多久。”
“现在的凉州城下,同样是十五万精锐,待凉关破,两军会师,你们面对的就是三十万大军。”
“今日,大明皇帝,天子南燕兮将我告诉你们,只要将司徒温拿下,开城献降,我大明皇帝承诺,不伤一人性命。”
“同时,城内所有守军只要愿意归顺的,全军不管兵将,全部平地升一级”
“若是不降,我数万门大炮将一起开火,将凉州城夷为平地片甲杀尽鸡犬不留”
“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
说完,司徒妍伸手恶狠狠的指了指城上的司徒温,随后不再理他,众人调转马头,向着本阵而回。
身后传来了司徒温的气急败坏的喊声:“哎回来还没说完呢回来别走啊”
“放箭给我放箭射死他们你们聋啦为什么不放箭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叶知鱼和司徒妍率军而回,翻身下马回到帅帐之中。
正在屋内优哉游哉品茶,做着甩手掌柜的南燕兮,远远就听见两女对话的声音。
“呼刚刚骂的真爽啊这么多年压在心中的气都撒出来了爽”
“是啊是啊,那奸贼气的脸都紫了,跟猪肝一样哈哈哈叶姐姐真厉害”
“还说我呢,你才是厉害”叶知鱼语气质彬彬的”
“这骂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呢,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厉害厉害不愧是出身皇族,跟我们这些老百姓是不一样啊”
“哎呀叶姐姐你笑话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