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帅帐。
南燕兮瞧瞧两人的模样:“怎么,成功了”
“那当然,顺利的很”司徒研嘻嘻一笑:“那个奸贼,死到临头了还想好事儿。”
“不仅被我和叶姐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城上的守军守将也听了个清楚。”
“一个时辰之后,就算他们不开城献降,估计也是斗志全无啊。”
“到时候只需稍加引导,很容易出现溃逃,咱们攻城的难度也会大大降低。”
南燕兮点了点头,起身与叶知鱼,司徒研两女来到沙盘前。
细细观瞧了一番:“不错,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他们升起困兽之心,防止他们与咱们硬钢到底。”
“而且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随即再次往躺椅上一靠:“等着吧,还一个时辰呢,反正咱们也得准备准备。”
“一个时辰之后,不必废话,直接开始攻城就好了。”
“知鱼你来吧,我先睡会儿”
对于此次对敌作战,南燕兮完全没放在心上,毕竟敌我对比太过悬殊,又有叶知鱼在此。
这场仗,胜负已经毫无悬念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城下明军开始磨刀霍霍,炮弹装填调整角度,各类攻城器械也已经准备完毕。
战场上,又再次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城上,司徒温手持宝剑,一身戎装,战意盎然,势要与凉州城共存亡。
而身后的几名将官却偷偷的凑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几人都是老油条,互相看着对方,却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磨蹭良久,终于有一名年龄较小的将官耐不住性子,先张开了嘴:“好了好了,这里我最小,不好听的话我先说”
“现在什么情况生死攸关了明军的大炮威力多大我想诸位应该比我清楚吧”
“何况凉关那边的援军已经到不了了,人家只要一合兵,轻松三十万大军。”
“而且现在人家坐拥十三州之地,援兵和物资只会源源不断的送过来,而咱们现在已经是片孤岛了。”
“不错”此话说完,另一名资格较老的将军叹了口气:“想我大夏当年,何等的威风,现在却走到了这般境地。”
“也不知到底是咱们做得不对,还是别人做的不好”
“行了吧老爷子”又有一名将官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您不就是想说,到了此等境遇,都是他司呃都是皇上造成的嘛。”
“这话说的没错呀,自皇上登基以来,奢靡无度,挥霍无度,国库的银子被他没两年就霍霍了个干净。”
“宠信奸臣项天行一家,整日沉迷俪妃项宁儿不理朝政,导致朝政被奸臣项家把控”
“想当年,贾相是何等的忠心,却被这昏这昏君治罪下了大牢,郁郁而终。”
“现如今,咱们还有必要跟着他送死吗”
“是啊”当先说话的年轻将领再次开口:“而且大家也都听见了,郡主在城下亲口答应,只要咱们将其拿下开城献降。”
“所有兵将无论大小,平地升一级”
“我听说,人家大明的部队不管是待遇还是在百姓中的声望地位,和咱们根本就不一样。”
“在人家那边,当兵是光荣的,家人能免税,退役后还有大大的照顾,各级衙门的差事都要优先考虑。”
“而且我还听说,那边的百姓,不再是按照人头交税啦,还分了田地,上学和看病都不花钱。”
“这么好的前程摆在眼前,咱们何必为他司徒温卖命呢”
“再说了,他司徒温的皇位,也未必就是顺位继承,你们没听人家妍阳郡主说的嘛,狡诏哎”
顿了顿,转过头对那年老的将领道:“我说,咱们可得快些做决定。”
“这会儿大家还能凑在一起商量事儿,一会儿明军大炮一响,指不定谁就被炸成渣了。”
“再想说话,那可就得下辈子喽”
此话说完,众将纷纷对视了一眼,眼神逐渐不善了起来。
城楼之上,司徒温正指挥着众军准备防御,势要与城下明军战个你死我亡。
此时的他,正大声对身边的亲卫队下达命令:“所有人注意,但凡遇到怯战者,立斩不赦”
这些亲卫队乃是司徒温的死忠,乃是出自曾经的大夏御林军。
现如今也是司徒温身边最后的嫡系,平日里嚣张跋扈,经常拿谋反的帽子来压其他众将。
部队中的众军官,早已是苦他们良久,但又无可奈克,毕竟他们是皇帝亲军。
在这危亡之际,司徒温大声的命令着,也是为了威慑其他众军。
毕竟现实如此,如果真有将官心生反意,将其拿下献给明军,那他司徒温就算是完了。
所以,虽然知道这帮人平时嚣张跋扈,但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威,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徒温大声的命令着,话音刚落,忽然自身后传来了甲胄之声,似有大批士兵赶来。
司徒温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一队士兵自阶梯之下鱼贯而来,瞬间对自己和亲卫队形成了包围之势。
领头的,正是原凉州刺史和凉州的几名守将。
现在司徒温手里的部队,七成都是凉州军,也就是他们的手下。
此时,见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司徒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赶忙低头对身边的亲卫道:“速去将所有御林亲卫调回来,并调云州军前来护驾,快”
“是”那小将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跑开。
凉州刺史等人只是冷眼看着,却并未阻止,只是对着司徒温拱手道:“参见陛下”
“哦爱卿啊,不知你带兵前来,所为何事啊”
司徒温故作镇定,却暗暗命令亲卫队护在了他身前,摆出了防御姿态。
凉州刺史淡淡一笑,立而不跪,只是对着司徒温拱手道:“回避下,臣前来请旨”
“城下明军火力凶猛,人数众多,锐不可当不知陛下有何破敌良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