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狼忽然就发现了闫斯烨的一个优点,难怪能讨它阿妈欢心
狗男人嘴还挺甜撒谎都不打腹稿
这得用小本本记下来,等它长大后追求小母狼的时候可以用得上
闫斯烨甚至还细细分析了这张画作的优点,难为他把一副狗都嫌的涂鸦夸上天。
晏水谣受到了认可心情大好,她喜滋滋地捧着她的作品,又问了男孩几个小问题,“你睡在这儿之前,是跟谁在一起的呀,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男娃思索片刻,懵懵懂懂在自己嘴唇和下巴上比划几下。
“他们有大胡子是吗”
晏水谣感觉自己简直是手语十级,一看就明白他在说什么,“那除了络腮胡以外还有什么特点,比如穿的衣服有没有哪里跟我们不一样,或者佩戴的服饰是什么样的”
这下把男娃彻底难住了,他似懂非懂地想了许久,然后眼里泛出点点泪花,嘴一扁,似乎就要哭出来。
“没事没事。”
晏水谣立即安慰他,“不记得就算了,姐姐像你这个年纪,记忆也就七秒吧,不能再多了你已经很棒了”
一番鼓励教育,男娃这才止住几欲破眶而出的眼泪,咧嘴腼腆地笑起来。
小雪狼仰头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闫斯烨,略微有点纳闷。
这老男人平日里不是最看不惯男孩哭鼻子的吗,严格到连它这只小公狼都不放过,今儿怎么转性了,居然没有出言教训。
闫斯烨似乎知道它怎么想,淡眸斜睨,站在一边冷呵道,“你跟他能一样吗你阿妈把你当儿子养,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人家来者是客。”
闫斯烨打击起自家崽子来如疾风般无情,“再者说,你不瞧瞧自己多胖,养尊处优要风得风的,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还好意思跟人家比”
小雪狼再次遭受无情打击,尾巴顿时颓丧地夹在两腿间,嘤嘤嘤跑去找晏水谣诉苦,爪子不断扒拉它阿妈:你男人又挖苦我你快管管他
但晏水谣只是敷衍地摸一摸它脑袋。
对于这对父子时不时上演的相爱相杀已经相当适应了。
她的心思全放在男孩身上,听他的描述,那些控制他的人更加像是从苗疆一带出来的了。
晚间晏水谣洗漱好躺在被褥里,侧身望向闫斯烨,“王爷,如果那孩子一直找不到亲生父母或家人怎么办”
“你想收养他”
闫斯烨把从军营里带回来的文书推到一边,低头看向晏水谣,“倒也不是不可以,多一副碗筷的事,养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一听闫斯烨一点不反对,晏水谣立马精神抖擞,她觉着这小孩的亲人能找到的概率很低。
他可能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抱走了,一直被当作练蛊的容器,想要追溯到他的爹娘是谁,本身就是件很难办到的事。
现代的天眼如此发达,全数字化时代,要找寻一个失踪的孩子都那么难,多少父母用尽一生去追寻小孩的下落。
何况这个消息极度闭塞,信息难以实现共享的古代呢。
虽然她只跟这男娃相处了五六天,但小孩很乖,明明自己走起路来还跌跌撞撞,却已经会给她端茶倒水了,孝顺程度妥妥赶超她家崽崽。
小雪狼只会缠着让她用牛肉拌饭吃,而小男孩已经在践行孝道了
这么一比,瞬间就把她家崽崽给比下去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取个名字呀”
晏水谣用手肘撑着头,肘关节搁在柔软的床单上,“姓肯定要跟王爷姓闫,再取个酷炫狂拽的名儿”
闫斯烨思忖一会儿,给出个提议,“或者叫无忌闫无忌”
他解释道,“这孩子五岁前受尽苦难,愿他往后一生百无禁忌,一生顺遂吧。”
晏水谣琢磨须臾,这名字寓意不错,而且还跟赫赫有名的张无忌撞名了
是个好兆头啊
想他张无忌周围美女如云,也是前十几年孤苦伶仃,而后半生拔地崛起一路开挂
“好名字”
晏水谣非常满意,“我掐指一算,这个名字的前途一片光明,很好”
闫斯烨见她开心了,心情自然也不错,拂袖扔开床边堆放的一摞文书,继而轻轻一挥手,咻地下烛火被内劲掀灭,整间屋子都暗了下来。
屋内黑暗密布,晏水谣立即就想到洞房花烛那天晚上。
由于次日她就惨烈病倒,中间一直卧床服药休憩,遵照吕墨晗遗嘱休养生息,闫斯烨就没再碰过她。
而现在她身子已然好转,每天活蹦乱跳地跟小雪狼斗智斗勇。
这屋子一黑,死去的洞房记忆又突然跳起来攻击她了
果然,黑暗中,闫斯烨青烟慢语地问她道,“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吧”
听听,这该死的暗示语气
晏水谣还是有点慌张,她脑子飞快转动,一边缓缓张口回答道,“嗯,这个,我觉着我还能再养养。”
“不必再养了。”
闫斯烨轻笑,“为夫作为娘子的枕边人,你养没养好我还不清楚吗”
他欠揍地说,“我也只是出于礼貌问一声。”
晏水谣无法接受他居然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既然想搞一言堂,那还假模假样地问她做什么
来呀谁怕谁
然而嚣张愤怒的表情还没维持五秒,她就惨遭推倒。
闫斯烨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表现完全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晏水谣很快就被欺负得面色潮红,双眼水光柔润,呼吸不自觉地暧昧急促起来。
她内心有个小人正难耐羞赧地咬手绢:死男人,这么会好气哦
作为一个不羁的现代灵魂,必不能在情事上输掉,她学着闫斯烨的样子,也张口咬上男人的肩膀。
但她舍不得咬重了,有意放轻力道,落在闫斯烨身上就犹如被小兽轻轻舔了一口。
皮肤瞬间激起一阵电流。
酥麻中透着细密的痒意。
闫斯烨眼神蓦地暗了下来,他用低哑嗓音,在晏水谣耳边蛊惑道,“咬重点。”
晏水谣在逐渐迷离中尚且保持了一丝神智,她艰难摇头,捏住被褥急促喘息着,“会痛的啊”
话还没说完,闫斯烨就坏心眼地探手在她身前作乱,点起一把把烈火。
小姑娘被欺负急了,红着眼一口咬上他肩头。
犹带哭腔含含糊糊地控诉,“你使坏”
闻言,闫斯烨哑笑着沉下身,垂眼吻了吻她耳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