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光镖扦插在甲板上,闪烁着荧荧光亮,碎屑飘落在一边,伴随着微微尘风。
不得不说,这一招的效果不错,棕衣女人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动,但并没有达到叶浅理想中的效果,因为从棕衣女人的脸上完全看不见任何一丝慌张的神色,仿佛眼前的光镖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威胁,只是一个障碍,亦或只是摆设。
“怎么,想动手”
棕衣女人斜眼看了一眼叶浅,仿佛叶浅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但也仅仅只是瞟了一眼,根本没有正视他。
“你刚刚不就在这样做吗”
似乎是明白想让眼前的女人正视他有点困难,叶浅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家伙,于是他便漫步走到了棕衣女人的面前,与她面对面的交谈。
自然,叶浅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我只是在报答他们。”女人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事啊”
眼前的状况越发让雪银莉搞不懂了,怎么回事啊这刚刚不还说深海霸主来了吗怎么现在连个鱼影都没看见啊;还有这个女人是谁啊船员们怎么都躺在地上,是她做的吗
她慢步走到了叶浅的面前,一同正视眼前的女人,似乎这个人是一切事情的起因
“报答那我用同样的办法来报答你一下,你看这合适不”
叶浅毫不留情地回应道,真是的,你一上来就二话不说招呼船员们,还好意思说「报答」「暴打」还差不多。
“怎么无故毁了我的木舟还要斩草除根”
听到叶浅的回答,女人仿佛才开始正眼看待叶浅,但眼中的嘲讽与不屑依旧不减,仿佛真正有理的人是她,反倒搞的叶浅更像是无理取闹的人一般。
“毁了你的木舟”
叶浅有些不太理解了,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一上来就袭击大家,现在还一副有理的样子,说是因为他们先毁了她的木舟要是他们真的毁了她的木舟,那她刚刚的行为倒还可以理解,关键他们什么时候毁了她的
“诶”
叶浅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棕衣女人的状况,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秋衣颜色,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那浸湿她的水是
海水
难道说刚刚船长观察到黑影,其实是她的木舟然后圣光海马的攻击掀起的海水淹没了她的木舟所以她才上船报复他们吗
一时间,叶浅有些尴尬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理亏的是他们啊
“终于反应过来了”棕衣女人摘下帽子,甩了甩上面的水,随后看向叶浅,玩味一般道,仿佛是略有些欣赏的看着叶浅这幅略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在争辩一件事的过程中,当对方越说越发现他是错误的时候,那么己方这边的快乐就会无限提升,好胜之心,虽然不能说人皆有之,但大部分人都有的。
“这”一时间,叶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稍稍后挪了两步,算是理屈了。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啊。”站在船舱口的雪银莉不明所以地注视着这一切,什么他们毁了她的木舟,她报答他们的怎么越来越乱了
“发生什么事了”
似乎是因为外面的声音太大,客房里的白慕雪也被吸引了过来,同样不明所以地看着甲板上的状况。
“但是你去船舱干什么”
攻击船员们,是她的反击,这下可以理解了,但是为什么要去船舱里
“难道我要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干等着衣服和背包自然干”
棕衣女人冷漠着回应到,但那口气仿佛再说一件很自然,且有理有据的事情。
“那你倒是解释清楚啊”
叶浅已经对眼前的女人的口气无所谓了,但是做事之前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
一上来就招呼他们,还要去船舱,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即便是她有理在先,这什么话都不说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谁看了谁不会误会
真是的,好歹做这些之前解释清楚啊
“额嗯”
被袭击的船员们似乎是终于缓和了过来,他们只是被踢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作为毁了人家木舟的代价,这点代价还真有点轻了算是。
叶浅和棱然连忙走过去扶起船员们,那女人也慢步走进了船舱,雪银莉和白慕雪也没有阻拦,未知全貌,不可随意介入。
“嘀嗒,嘀嗒”
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架子上,海水颇有节奏的滴落着,棕衣女人换了一套一样的服饰,自己在出发前专门在背包塞了一套备用的,而且是放在了防水袋子里。
叶浅和棱然收回了精灵,坐在船舱里和其他伙伴们解释具体情况。
情况自然不用多赘述了,是这个棕衣女人一个人乘坐着小木舟在海上航行,然后遭遇了暴风雨之后也被卷入了魔幻三角海域,随后在整理背包的时候,找到了手电筒,然后一边拿着手电筒一边搜寻,这才导致一闪一闪的荧光。
之后就是她注意到了她们这边的船,旁边还飘着三个巨大的精灵,还挺好奇这里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一击水炮就给打过来了,掀起的浪花淹没了她的木舟,打湿了她的衣服和身体。
被弄成这幅样子了,这还怎么忍棕衣女人这才用魔法飞了过来,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解释了。
“抱歉抱歉。”
叶浅在一旁无奈道歉,船长他们还在外面忙着修补桅杆,他先替船长道歉吧。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用道歉,何况这也弥补不了我的损失,没什么用处。”
棕衣女人完全不买他的账,只是在理性的思考着自己的得失状况。
“额”
毕竟理亏的是他们,叶浅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请问你是探险协会的人吗”棱然突然问到,听着他们的描述,这个棕衣女人既然是独自一人出来的航海的,那就是探险协会的人吗文網
反正看起来不像是其他协会的。
“你要打听我身份的话,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还没放心到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完全暴露给毁了我的木舟的家伙。”
“额”
棱然愣了下
这家伙什么人啊他简直要骂街了,要不是因为自己之前被墨寒物理教育过,现在他已经上去骂人了
有理在先也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
“我叫白慕雪,是魔法学院的学生”旁边的两个女生倒是不急不慢的自我介绍起来。
众人无奈,只好一一自我介绍。
完毕,棕衣女人这才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叫锦瑟,是一名考古学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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