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未等老丘叔有反应,白君君就把她不离身的三个水囊卸下两个,只带着一水囊和最新获得的装备屁颠屁颠地往队伍离去的方向走了。
老丘叔眼睁睁地望着她离开,真是焦急不已。
一直留在这里主持大局的小蝉走了过来,他瞅了一眼逐渐跑远的白君君不由得疑惑。
“她去哪里”
“呃炮制砒石还需要一些材料,她去找材料了。”
老丘叔被吓了一跳,幸好他年轻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故而很快就反应过来。
小蝉也没放心上,他朝老丘叔郑重地鞠躬打招呼:“您好,我是七人队里的小蝉,请问长者怎么称呼。”
“小蝉兄弟不必多礼,叫我老丘叔就好。”
老丘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方才听说您会炮制砒石也会这疟疾的方子”
“呃算是。”老丘叔有些心虚。
然而小蝉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老丘叔的不对劲,他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郑重地朝老丘叔鞠躬:“烦请老丘叔您替代王大夫,继续他未竟的托付吧。”
老丘叔叹息:“若我能力允许,定当义不容辞。”
“感谢您”小蝉又一次鞠躬而后道:“我家公子方才也耗尽了力气如今昏睡未醒,不知您是否愿意前去看看。”
老丘叔一愣,没曾想小蝉竟邀请他去马车里。
这些天,纵使他不在前头也知道七人队的马车是不允许任何陌生人靠近的,然而此时小蝉竟然在知道他会些医术就让他过去,可见马车里的人情况也很危急了。
他有些犹豫:“我只懂皮毛,若”
“没事,我家公子身上的是顽疾,我们也不指望一时半会就能治好,您只要帮把把,脉确定一下他的情况就好了。”
老丘叔免为其难地答应,小蝉便高兴地领着他过去了。
彼时兔子守在车里,自刚才开始老大就又冷又热的吓人得很。
兔子一下给他擦汗,一下给他捂身子,忙得自己也是一头汗。
就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候,一个大叔突然出现在马车里,吓得兔子差点拔刀。
“你是谁”
“老丘叔也是大夫,快让老丘叔给老大看看。”
小蝉在后头解释。
兔子一机灵,赶紧爬起来请老丘叔进去。
老丘叔这才得以看到马车的全貌。
马车空间不算小,若全员坐着能容纳四五个人左右,此时车里只躺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眉眼漂亮,饶是闭着眼睛也气质脱俗。
不过少年的脸色很不正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
老丘叔救人心切,也顾不得衣服会弄脏马车,他直接坐在少年身边给他把脉。
这一把脉可不得了。
正常人心脉浮动分散,肝脉下沉弦长,肾脉下沉柔软,肺脉浮动收缩,脾胃脉温和不乱,然而少年的五脏六腑全都乱了套。
那脉象乱得哟,若用大白话来说就是冰火交织,水火不容,而且中间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气流在摧残他的五脏六腑。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体才会忽冷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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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