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伴驾的朝臣,或多或少都和商贾有关系,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后,也是喜滋滋的。
因为商贾有钱赚,他们也有的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关于商贾要开办学堂这件事。
不过这个用不着现在操心,到时候大家一直制止就好。
昌贤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望着美滋滋的朝臣们,心中冷笑不已。
你们以为楚师会白白坑你们的钱吗,不,还会给你们一刀
不单单给你们一刀,还得让你们挨了刀之后笑呵呵的。
其实楚擎并不需要拍卖出那么多加盟的合同,要想开作坊,靠拿玻璃制品就可以搞到创业资金了。
但是楚擎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赚钱,而是为了让商贾赚钱,让商贾与他们的靠山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知道有一天,商贾和朝臣要做出选择,阻止他楚擎,但是赚不到钱了,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楚擎完成一些梦想。
这才是楚擎的目的,我瓦解不了你们世家门阀的纽带,但是我可以融入你们,融入你们之后,再用利益将你们各个击破。
大棚之中,群臣都挺开心的,鸿胪寺寺卿俞天伦与礼部尚书曹悟。
俞天伦闹心,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倒霉,因为这一刀没插实,自己不断打小报告的事,肯定会让楚擎知道,那么日后必会面临千骑营的报复。
曹悟更闹心,心里大骂楚擎。
凭啥啊,为什么你们千骑营探马绑了这么多商贾,却没有一个商贾是我们曹家名下的,唯独和本官有点关系的还是我小舅子,问题是小舅子赚了钱也不给我啊,都是往娘家拿。
俩人都挺闹心,一个和得了便秘似的,一个和痔疮翻了似的。
曹悟和俞天伦这俩人的表情,就如同存了八年钱,好不容易凑够了彩礼给女神娶回家,憋足了气准备生个大胖小子,折腾半年后才发现,媳妇竟然早就绝经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兴师动众的来,结果发现楚擎给朝廷“赚”了近百万,商贾们还极为踊跃奉献税银,他们是被绑来的,不错,但是心甘情愿也不假,可以说是始于拳头、忠于投资、陷于大饼。
不得不说,商贾真的不挑,能赚钱就行,什么主导权之类的,都没往那上面想。
今天与其说是拍卖,不如说是融资,大头,南郊庄子占着,也就是楚擎占着,其次是交好的一些人,也就是之前给他凑钱的人,也占着份子,剩下那三四成甚至两成才是商贾的。
掌握主动权、技术、以及影响力,即便是楚擎这种商业领域的门外汉,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将商贾彻底拉拢到他这边,至少,不让商贾永远依附那些世家。
拍卖会结束了,商贾在千骑营的探马“护送”下都离开了。
本身君臣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尾声,算是有始有终,所得钱财,远超楚擎定下的业绩目标。
商贾离开了,可君臣却没离开。
他们舍不得那些银票,小山一般的银票。
黄老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南宫平:“楚擎何在,让他来见朕吧。”
这一刻,黄老四已经做好“相认”的准备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很好奇,好奇楚擎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表情。
“陛下,楚大人已是离开多时了,不知道去了哪了。”
黄老四的笑容凝固了。
“他他怎么就走了呢”
南宫平很不解。
怎么就不能走,楚大人办事历来是这样的,甩手掌柜,撒手没。
黄老四也说不明白。
这么多钱,换了是自己,肯定要点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守着,直接走了,楚擎的心得有多大
倒是翟修面露佩服之色。
难怪能统领天子亲军,五百万贯的“生意”都懒得管,此等气魄,当真是令人心折。文網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楚擎的离开和气不气魄没关系,和碧华有关。
再无一人说什么弹劾楚擎了,不少臣子都开始低声交流着,很多商贾都是他们家族的旁支,旁支投资赚钱,他们也能赚钱,很乐呵。
黄老四瞅瞅南宫平,又瞅瞅钱,瞅瞅钱,又看看南宫平,到底还是忍住了。
四百万贯,楚擎,能花的完吗
黄老四百爪挠心一样。
朕要是有了四百万贯,能选多少次秀啊,十万贯选一次,哪怕一次就选一百个,选四十次一生一世睡不完啊
倒不是黄老四贪恋美色,主要是心里别不过来那个劲儿。
当天子,得享受天子的福利待遇不是。
是当天子了,结果穷的都尿血,妃子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歪瓜裂枣,和二手老娘们似的,看着都丧气,朕好歹是一国之君,零花钱都得找由头克扣太监们,太憋屈了。
当皇帝不选秀,那和踢足球不给吃海参有什么区别,还让不让人活了。
双眼一亮,黄老四突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和楚擎是好朋友啊,那么好朋友借俩钱花花,不过分吧
一想到这,黄老四心里平衡了,连忙说道:“既是行的商贾之事,又无苦主,回城吧。”
老四很着急,怕楚擎再杀个回马枪认出他的身份。
这笔账黄老四算的很明白,朋友之间借钱,好说,可要是天子管臣子借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子开口了,群臣也不留恋这满地狼藉的大棚,急于回到府中和亲族们吹牛b,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太多太多的新奇事物值得他们吹嘘一番了。
一边往出走,一边交流着,说前景,铅笔的前景,烈酒的利润,如何如何。
黄老四走在最前面,心中满是鄙夷。
天下盛平已久,世家门阀林立,这朝臣,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都在想着私利,却无一人考虑楚擎为何能想出这么多新花样,又是为何想出这么多新花样。
上了马车,黄老四冲着外面恭送的昌贤道:“随朕回宫,与朕同乘一车。”
昌贤一脸郁闷,应了一声,跳进了马车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