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很是奇怪,因为他发现,老四竟然没当回事,听闻风道人跑掉了,非但没有发怒,还想着罚江月生的俸禄,甚至,带点乐呵呵的意思。
楚擎顾不得多想,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江月生没在殿外,在宫外杵着,楚擎来到宫外后,二狗子蹲在地上,闹心扒拉的。
福三站在江月生旁边,抱着膀子,靠在马车上,也不吭声。
江月生和个傻子似的,抬头瞅着福三:“你说话啊,说话啊说话啊。”
福三不吱声,只是望着江月生,面无表情。
“你说话,说话啊。”
江月生痛苦不堪的抓着头发,都快疯了。
楚擎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文網
“大人,那老道跑啦。”江月生站起身,欲哭无泪,身后是一群低着脑袋不吭声的探马们。
“怎么还跑了呢”
“将牢房铁栏掰弯了,跑掉了。”
楚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能”
那铁栏,是他特意找人“定制”,三米多,下面入土一米,而且还是整体连在一起的,儿臂粗细,浩克想掰弯都得给袖子撸起来才行,岂是人力可以掰弯的。
江月生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也觉得人力没办法掰弯,可栅栏就是弯了,探马发现的时候,风道人早已没了踪影。
最让他闹心的是,这事,得怪他,因为楚擎走了后,他没让人再给风道人身上的锁子锁上,想着有铁栏,这老道也跑不出去。
而二狗本来不是特别的闹心,之所以闹心,是因为福三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那么望着他,那眼神,甭提多恶心人了。
福三那眼神,就仿佛江月生参加高考的时候,监考老师给他一个满分答案,结果他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本来能考清华的,最后考的蓝翔,完了还得托关系花点钱买分。
福三也不骂他,就是看着他,直勾勾的看着,比骂他还闹心。
“先回去。”
楚擎现在都不是很在乎风道人跑了,他就是好奇,那栅栏到底是怎么掰弯的,难不成这家伙是克里斯汀斯图尔特附身了,什么都能掰
上了马车,楚擎头痛欲裂。
回来后就没消停过,朝朝堂上喷人、打人、抓人、遇刺、审风道人、入宫,都是耗费心神的事,就没消停过。
揉着眉心的楚擎突然面色剧变,脑袋伸出窗外大喊道:“陶若琳,陶若琳在哪”
福三回头说道:“少爷莫要忧心,陶大小姐还在衙署中,那老道逃的悄声无息,未惊动任何人,也未伤到任何人。”
楚擎大大的松了口气。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衙署,楚擎快步来到地牢中。
陶若琳也在,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栅栏,显得有些傻乎乎的。
见到楚擎回来了,陶若琳嘻嘻一笑:“见过昌承佑了”
“见了,一会再说。”
无比好奇的楚擎来到牢房外,果然如江月生所说,弯了,原本栅栏中间的缝隙只有十几公分,胳膊能伸过去,人肯定是过不去的。
现在中间不少栅栏都弯了,正好容纳一人同行。
福三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随即走上前,双手抓住铁栏,低吼一声,铁栏纹丝不动。
“不应该啊。”福三回头看向楚擎,满面困惑之色:“若是那风道人有如此力气,之前在小溪旁,早就将小的和碧华掀翻了。”
“这家伙是碳基生物吗”
楚擎看向陶若琳:“看出个眉目了吗。”
陶若琳微微一笑,没吭声,但是明显有了答案。
见到陶若琳不说,楚擎也不急着询问,从江月生手里取来火把,凝望了片刻,发现地上有水迹。
刚要伸手点一下,突然见到陶若琳满面嫌弃之色。
楚擎顿时知道这是什么水迹了,福三也注意到了这二人的面色,微微嗅了嗅鼻子,回头江月生说道:“这水迹是怎么回事,你尝尝。”
江月生破口大骂:“你当老子傻了不成,这他娘的是尿。”
福三微微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江月生皱眉:“你这是何意”
“还好,倘若你真的尝了,老子以后绕着你走,少爷说,这傻病,会传给别人的。”
江月生:“”
“这老王八蛋,占地盘呢,临走之前,还尿了两下”
楚擎刚说完,发现栅栏旁边有一根铁棍,正是铁索的一部分,不到半米。
“尿,铁索”
楚擎若有所思,又看了看“弯”了的几根铁栏,目瞪口呆:“卧槽,三道隐门还懂力学”
“想出来了么”陶若琳颇为意外:“何为力学”
楚擎震惊了,这风道人,花活也太多了吧。
“去湿布来。”
楚擎回头交代了一声,江月生不明所以,让人取来了湿布。
换了一根铁棍,楚擎进入了牢房内,用湿布缠在了几根栅栏上,随即将铁根插了进去,开始扭动铁棍。
陶若琳双眼满是神采,惊喜连连:“你怎地变的这么聪明啦”
楚擎用尽了全身力气,栅栏纹丝不动。
“不是这个办法吗”
楚擎有些发懵了,陶若琳对碧华努了努嘴。
碧华走了进去,看了眼楚擎,眼神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往边上稍稍。
楚擎让开,碧华接过铁棍,一扎马步,双臂角力,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传出,一群探马们惊呼不已,栅栏,弯了。
楚擎一脸郁闷。
原来是自己的力气不够啊。
破案了,风道人身上还有个裹裤,用尿浸湿,然后缠住铁栏,再用铁棍插在中间,只需要用力扭转铁棍就行,而铁棍与湿布可以将栅栏拉弯。
江月生双眼放光,走了进来:“我试试。”
二狗也是双膀一用力,栅栏弯了。
王通通也走了过来:“大人,卑职试试。”
栅栏弯了
又一个探马走了进来:“二通哥,小弟试试。”
栅栏弯了
江月生乐呵呵的冲着福三招了招手:“福三兄弟也试试,真的能扭弯。”
福三摇了摇头,随即又叹了口气,发现二狗子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果不其然,当然第三个探马走了进来要试试时,楚擎破口大骂:“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都给老子滚”
骂完后,楚擎又指着江月生喷道:“人都跑了,搁这显摆什么呢,还不快带人去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