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宝玉是个好面子的人,有傲气的人,特意给他好基友玉仔叫来了,俩人,要一起往死里训先勇营。
可惜,好面子的仇宝玉,又将面子丢了。
因为才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楚擎又让人搬来了十多口箱子,全部踹翻。
“废物们,这里不止有钱,还有地契,甚至有一些从狄擒虎那老王搜来的金银首饰,昨天,你们输了,但是本帅给你们个机会,给你们一个依旧可以角逐最强废物的机会,你们,要不要”
鼻青脸肿的先锋营,居然没有任何犹豫,整齐划一的呐喊出声。
“要”
“告诉本帅,想不想拿着钱,回到家中,让儿女,满面敬仰的看着你们”
“想”
“告诉本帅,想不想,去罗云道最好的青楼里,睡遍最漂亮的娘们”
“想”
“告诉本帅,想不想搞一张地契,多养一房小妾”
“想。”
“好”楚擎再次指向了先锋营的位置:“给老子,上”
这一次,不用没有上场的付家二少带头,先锋营的军伍们,竟然有人发号施令了。
三个伍长,迅速跑了出来,大喊大叫。
“列阵,快列阵”
“上盾,盾手在前。”
“莫要焦躁,结阵,快结阵。”
陈定澜双眼放光,脱口叫道:“先锋营,竟会结步卒之阵”
大军哥也满是意外之色:“这才过了一夜,这群饭桶竟然开窍了。”
“为了钱,智商负数的人,都能想尽办法上清华池,当然,他得改国籍走特招。”
仇宝玉蹲下身,痛苦的抱着脑袋。
王天玉一脚踹在了仇宝玉的屁股上:“都怪你,昨夜非去向绿珠姑娘献殷勤,又挨打啦。”
昨天仇宝玉生气了,但是并没有操练战阵,而是给那些伍长聚集了起来,和他们讲述一些关于“信仰”的东西,事实上,对很多人来说,信仰,没有钱来的实际。
二玉两人的反应,已经足以说明战局了。
战斗结束的很快,先锋营赢了。
在冷兵器时代,军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这一点并适用于湖城老表们,因为他们哪怕是单打独斗,杀伤是有范围的,如果结成战阵,反而束手束脚。
几乎同等人数下,一方无战阵可言,一方使用并不严谨甚至极为混乱的战阵,那么后者是占优势的,所以后者也是胜利者。
这一次,先锋营折损少,两成左右,先勇营,投降的更快,挨揍没挨揍的,都躺在了地上认输。
楚擎掐腰狂笑:“兄弟们,告诉本嘟嘟,谁才是最废物的废物。”
先锋营的废物们,指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先勇营军伍们,笑的,比楚擎还要猖狂。
胜利者,是不需要再训练的。
鼻青脸肿的先锋营军伍们,蹲在海边,大肆嘲笑着继续操练的其他各营军伍们,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陈定澜从未见过的神采。
到了下午,探马们将一根手臂粗细的麻绳拉了过来。
楚擎先是极尽所能的嘲笑着上午被揍的先勇营军伍们,嘲笑的话中,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是让先勇营的不少军伍,恨不得冒着杀九族的风险和楚擎同归于尽。
在楚擎的口中,先勇营不是废物,而是万人之下,全世间最可笑的蠢货,是个直立行走的生物都比他们强。
“昨夜本帅做梦了,那些鱼儿和本帅说,吃它们,可以,但是不希望先勇营的军伍吃它们,这是对鱼类最大的侮辱,它们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盛将军建议我,换掉所有先勇营的废物们,重新募兵,五文钱买一条狗,买上几百条,找村民们买狗,顶替你们”
“青楼都传遍了,提起先勇营的废物们,都说除了能沾她们一脸口水,屁都不是,叫,天天不硬,叫,弟弟不灵,废物中的废物”
“你儿子出门,都不敢说他爹是先勇营的军伍,祖宗蒙羞”
“上了床榻,你婆娘都会竖起小尾指,满面鄙夷”
“哎呀我去,你们怎么不投海自尽”
不止是先锋营的军伍们奴了,仇宝玉都怒了,但是敢怒不敢言,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足足骂了一炷香,楚擎这才讲解了规则,拔河,依旧是先锋营对阵先勇营。
仇宝玉嗓子都喊破了。
“将你们的屈辱,你们的愤怒,化为气力,拉,快给本将拉0。”
王天玉直接抄起火把:“谁不用力,本将点了他”
是的,愤怒的确是可以化为力量的,可惜,还有一种力量,会让愤怒变的那么不值一提,金钱jujiáy
先锋营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们得来不易的胜利,得来不易的钱财,都被抢走了。
而这一次,他们不为那些箱子里的铜钱,他们只为保住自己床榻下藏好的钱财,这一次,他们不会让任何人夺走。
双方已经进入了僵持的阶段,究竟是愤怒占上风,还是金钱占上风,鹿死谁手,未见分晓,直到福三下场了。
三哥的悟性,已经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畴。
“听老子号令,一为力,二为固,力者,向后拉扯,固者,稳定下盘,力为攻,固为守”
“一”
“二”
“二”
“二”
“一”
随着福三的呐喊声,胜利的天秤开始倾斜,当风道人手中的红色旗帜落下时,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先勇营的军伍们,拥抱着,击掌相庆,狂奔着,呐喊着,和见到对方国足队员又进球似的,乌龙球。
仇宝玉和王天玉,再次窝里横,二人互喷,都怪对方没好好练兵。
不知何时,陈定澜拿出了纸笔,面色凝重,写写画画。
楚擎再次离开了,留下了十多口箱子,以及一种舟师军伍不曾有过的东西,关于付出,以及收获,还有守护。
先锋营的地位,似乎在不停的上涨着。
湖城兄弟对他们的笑容,多了一些。
埋锅造饭时,他们可以先去取鱼。
就连那个如同光一样的女子,也会掐着腰欺负他们,让他们帮忙抓虾吃,修补风筝,甚至,还会拿出一些伤药,笑吟吟的给他们使用。
当有人告诉他们这个光一样的女子是一位皇女时,先勇营突然觉得,他们不一样了,至少,和其他大营的废物军伍们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让他们心中有了一团火,这团火,燃烧了他们血液,燃烧的血液,驱动着他们似乎想要做一些什么,做一些从前不敢想,也未过想的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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