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脑子有毛病,这些破烂擦屁股都不要,我家那些老物件都丢在仓库多少年了,不是我爹他们要留着卖俩钱我早烧火了”
“就是,我家也有一堆,以前老头子从供销社这边偷得,就跟宝贝一样,留着啊,到后来想起来倒好,都过期了,花椒是那种纸盒的,现在根本没人用了”
几个帮着牛文举打扫卫生的女工这边小声的讨论着,说这无意听者有心,牛文举眼珠转了一下,叫过程铁柱小声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
程铁柱惊讶之余点点头,第二天开始,程铁柱开始在餐厅服务员那边发布消息,这边收购村里的老物件。
尤其供销社那边的老物件,本来这时候大家就都开始追秀新东西,那帮老物件给俩钱就卖,供销社的炉子没搭完老物件就收回来一大堆了。
“文举哥,你要这些破烂干啥啊我们老家也有这些破玩意,现在都没人要了,这个盘秤咱们都换成那电子秤了”
利用砂纸把柜台里面那些铁件的铁锈打掉,全部刷上清油,还有一部分木质的货架烂了让村里木匠给弄新的。
程铁柱几个人不理解牛文举弄这些破烂干什么,尤其这些老古董,早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呵呵,你们会知道的车来了,马上去卸车”
提早几天牛文举就让家里从南极市场那边开始批发东西,从奶茶到现在的零食,还有一些日用品。
从手纸到卫生巾这些日常用品,还有那些吃喝拉撒,只要现在小型超市那边有的东西牛文举都弄。
虽然这么弄大有一种旧瓶装新酒的格局,但是当下牛文举也只能如此,毕竟那些老物件自己得一件件淘换,就例如那搪瓷缸子。
现在绝大多数搪瓷厂都黄了,牛文举有幸在清理货架的时候找到一些,现在这种玩意都没人用了。
具有年代感的万紫千红,佟绾那边在哈尔滨找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货源,雪花膏现在几乎没人用了,也是翻箱倒柜的产品。
好多具有年代感的东西摆在前面,现代化的各种东西尽量放在柜台里面,客户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尤其一些女士用品。
为了方便客户,牛文举从厨房那边分出两个服务员看柜台,程铁柱那边负责这边日常的财务和盘点,大哥没高兴死。
“保证完成任务”
“你给我消停的,别整的两人变三人,到时候我收拾你哈”
这山高皇帝远,牛文举使劲的敲打了一下程铁柱,避免孙子出格,毕竟真的弄点花边新闻,这可是村里,不被人打死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供销社的大牌子还是恢复以往的那种,油漆和字体都一模一样,村里木匠按照一比一给雕刻的。
门头缺了的砖块直接水泥扣一下,刷上油漆蒙混过去,等开春重新弄。
很快村里有了供销社这件事在村里传开了,本地村民纷纷来看,买东西的并不多,毕竟很多东西都能通过小客车从哈尔滨那边带回来。
“我的包是不是你又给我忘带了告诉你不能忘不能忘,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生气”
民宿内,一个中年妇女望着自己丈夫脸色开始不善,脸上满是焦急。
“你知道我记性不好,再说你用的东西你不带还指望我我又不用”
望着妻子的样子,丈夫自知理亏,但是也不示弱,磨磨唧唧的各种磨蹭,女子的脸色冷下来。
“好,那你以后其他的也别用,哼”
“诶老婆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去买,马上去买,保证没问题,千万别生气,你若安好家里便是晴天”
这都是连带的东西,真不能用这后半辈子就白来了,抱着妻子哄了好一会妻子脸色才好点。
“你买什么你知道哪个牌子的好哼,赶紧带我去,快支撑不住了,真烦人”
使劲的敲打了两下自己的丈夫,妻子赶忙催促,街上找了一圈,村里的那个小卖店也看了,根本没有女士用品,在农村大家都相对保守。
这种女士用品都是自己从镇上或者哈尔滨直接买,两个地方相聚都不远。
“顾客,咱们村里有供销社,就在那边那两个房子,你顺着这上去,那边东西全”
一个热心的村民好心的给两人指了一下供销社的方向,两人如蒙大赦赶忙开车上去了。
“我勒个去,怎么还有这地方这丫的太具有年代感了”
“别贫了,就知道看,那个服务员你过来”
丈夫进门第一眼就被供销社这十分具有年代感的陈设给镇住了,身后妻子上去就是一下,丈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招呼女服务员。
“这个牌子的好,我就用这个,你说的那个咱们也有,你也拿一包,比对一下哪个真的好”
都是女性,几句话就沟通明白了,然后服务员让女士进了休息室,好一会对方才出来,脸上的焦急终于消失了。
“还别说你们这个地方挺有意思,这个茶缸挺好玩,给我拿一个诶,这个雪花膏好些年没见到了,我要一个这个洗发香波我也要,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啊,万紫千红哈哈,这个我要”
处理了应急事件,女士这边开始了大采购,很多具有年代感的东西被对方成双成对的买走,那边丈夫也跟着包装,眼睛里少有的出现那种和妻子同步的快感。
带有竹编外壳的暖壶,葫芦瓢,纸盒花椒很多东西只能从画报上面看到,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回归民宿一家人开始展示战利品,车队一起来的姐妹得到消息也全家抬进入供销社,于是乎牛文举的供销社根本没有刻意的做广告,也没有更多的花哨,就这么火爆营业了。文網
富有年代感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非常容易引起共鸣,尤其这些能够开车旅游人士,很多人幼年的记忆就是在这些物件的陪伴中长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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