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瑜讲话十分有条理,讲经比古,直接把牛文举弄蒙了。
分封制牛文举知道,但是不了解,魏景瑜说什么是什么牛文举吃了读书少的亏,至于礼乐制度牛文举到是知道。
周天子烹煮鲁悼公,齐国国君,还有很多君主的事情都有明确历史记载,的确都是因为对方破坏了礼
这么一个反推直接把牛文举原来的所有推论都给按倒了,牛文举咂摸了一下嘴巴,眼珠转了一下。
“对,你说了还有后半段先秦呢差点然你给我忽悠了,你说这首诗如果是后半段写的也有可能啊孔子就是孔老二说战国时期礼乐崩坏,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历史上也有记载,我肯定赢了”
望着魏景瑜得意的样子,牛文举也不示弱,直接把儒家老大抬了出来。
本以为魏景瑜会认输,结果让牛文举十分无语,魏景瑜又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非常舒服。
“那我们就说后半段战国战国后期礼乐崩坏,国家的君主可以称王,甚至觊觎天子的位置,那个时候有大量的国君被灭国成为阶下囚,保不齐有一些贵族沦为平民百姓”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被灭了国的女子,明知道自己已经朝不保夕,根本无能力和宋王对抗,她还会写出这种诗句,她凭借的是什么”
“无非是一条,宋王是贵族,那他就应该坚持礼乐这是那个妇人唯一可以凭借的东西,就跟我们兜里揣着钱上大街,不担心被抢劫一样,因为我们相信法律”
“传说这个女子最后如愿了,宋王没有越雷池那么请问这首诗歌颂了女子的伟大,还是借助这件事表达了当下应该有礼乐制度或者其他制度保证弱女子权益我想应该是后者,毕竟如果一首诗只有表面意思,那么和现在人的肤浅没什么两样,哪里还有什么微言大义”
魏景瑜一番话说得牛文举哑口无言,或者说是心服口服
人类文明的基础最基本的就是规则,当弱者面对强权的时候唯一能够凭借的就是规则,如果强权者不遵守,那么弱者除了接受霸凌之外有其余的办法么
尤其信息并不通畅的古代社会,这首诗的原作者讽刺的是当下社会礼乐崩坏。
宋王虽然昏庸好淫乐,最终还是坚守了礼乐制度,再看看周遭的那些所谓的王,诸侯一个个道貌岸然,礼乐制度丝毫不坚守还不如一个女人,不如一个昏君。
“啪”
“拿去,自己去挑吧,好家伙,文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怎么那么多明白的写出来何必害得我输钱,唉,我不适合赌钱”
赞叹魏景瑜学习举一反三能力的同时,牛文举直接把刘宇民给的那一万块钱拍到魏景瑜跟前,一副十分大气的样子。jujiáy
“不够”
“啊多少钱不够啊什么电脑那么贵呀”
望着魏景瑜嘟着嘴巴,牛文举眼珠子白眼仁全部翻出来了。
“索尼,就他们家现在有巧克力键盘,而且他们家的屏幕也薄,还有本本也好轻的,文举哥你知道人家没有多少力气的”
“好了,再给你一摞,这年头养妹妹这么费钱啊唉,古人你没事写什么诗呢好好说话不行么”
两沓钱出去,牛文举说不心疼是假的,学着邓斌碎碎念好一阵子,直到魏景瑜搂着牛文举的脖子亲昵了一下立马牛文举闭嘴,还没回味,魏景瑜已经出门了。
本来以为今天赚了一万多,没想到还搭进去一万多,牛文举瞬间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妹妹不香了,还不如刘宇民实在。
事实证明,不光是刘宇民还是魏景瑜没有一个省心的。
“谁刘宇民进医院打人,你没听错”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牛文举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刘宇民溜进了那几个人贩子住的医院,穿着白大褂晚上把那几个人贩子这通打,其中一个脱臼的被刘宇民给打骨折了,现在刘宇民已经被拘留了。
“就在分局那个派出所住着呢,就看怎么定性了,没看出来刘宇民跟你一样这么恨人贩子,还以为这家伙脑袋里面装的只有女人呢”
邓斌说到刘宇民的时候向来没好气,今天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好话。
那边牛文举已经起身,让佟绾开车直接去找刘海洋,在对方的帮助下牛文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刘宇民弄了出来。
其实没有牛文举,刘宇民也出得来,只不过刘海洋那边没通知刘宇民的家人。
“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没事你跑到那边打人干什么那几个孙子已经被我们打得够呛了,你这进去叫恶意伤害,真以为自己家里有人好使了”
望着刘宇民大大的黑眼圈,牛文举一阵没好气,刘宇民大口往嘴里赛包子,眼睛里没有半分悔恨,邓斌给刘宇民送了一碗粥,想要说什么被牛文举赶出办公室。
“你知道我对象精神不好吧一到晚上就犯病,知道为什么吗”
一仰头,刘宇民把半碗粥送进肚子,这才呼了一口气。
蹲了好几天,刘宇民都快被看守所点菜折磨疯了,但是一点看不出后悔,牛文举摇摇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都是第一个孩子闹得”
按照刘宇民的说法,对方和妻子是从小就认识。结果因为家庭条件的悬殊差距,最终妻子结婚那天新郎不是刘宇民。
但是刘宇民并未放弃,一直在等
事实证明无论男女,只要是那种显赫家庭,婚姻都不是牢不可破的。
新郎婚内出轨,最重要的是新娘生的第一胎是个女孩,对方家里不要了扫地出门外加上各种是是非非,总之非常不愉快。
就当刘宇民以为自己机会来了的时候,又一个噩耗传来,新娘的女儿丢了,然后做母亲的疯了。
两年多时间的煎熬,对方病情稳定了,刘宇民才和对方喜结连理,后来有了东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