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田了。”弈世欣喜若狂。
他现在最缺的是田啊,没有田可太难受。
想种辣椒种不起来,想科学规划也没用。
朝廷一纸下令,绝大部分都会把它当个屁放了。
因为不需要。
流民没精力干,也没能力干。
地主们不愿耗费时间开垦荒地,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所以,便宜了弈世这类有钱无田的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那人在怀江楼。
“龚公子,晓婉姑娘今日不在楼中。”老嬷嬷笑眯眯道。
龚成喝得满脸通红,酒上头,容易冲动。
“又不在自从本公子回到汴江之后,她天天不在是不是故意躲着本公子”龚成大怒。
不顾同行劝阻,手指着老嬷嬷大吼一声:“我现在就要见她一定是在躲着本公子”
“龚公子,真不是不想见你,楼中有楼中的规矩,她不在就是不在。”老嬷嬷一点不给他面子。
让龚成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怀江楼好一个李晓婉本少曾耗费千金都未曾让她高兴现在连见都不见”
“公子,你体谅一下姑娘们,我们都是苦命人。”老嬷嬷换句话说。
“呵呵,今日你们不给我一个解释这事没完李晓婉人呢给本少出来”龚成醉得站不稳,还需人搀扶。
老嬷嬷笑中带有些无奈。
这个龚成不是一般公子,四大家龚家。
名副其实豪门大少,闹起来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既然你执意要选择李晓婉,那也得把她的麻烦解决了。”老嬷嬷心中说了一句。
于是把弈世捅出去。
“自从那日晓婉被弈公子夺得花球,两首诗词让她神魂不舍,不愿见外人。”
“唉,姑娘痴情,我这个当妈妈的也没办法啊,只盼有一日弈公子能出千金把晓婉赎回去。”
“谁他是谁”龚成大怒,昏沉之下,居然忘了全汴江只有一个姓弈的人。
“龚少,他就是弈世,几年来第一个夺得花球的人啊。”
一旁同行小声提醒。
龚成一愣,呆滞原地,仿佛魂被打飞一样。
然后猛地“哇”一声,吐了。
“咦”一旁看戏的客人们、姑娘们嫌弃走开。
一股酸臭味向四周扩散,老嬷嬷脸色都绿了。
好你个逼崽子,当着我的面吐了
要是别人,老嬷嬷定让他舔干净再走,可这个龚成,不好惹。
只得叫人护送出去,让人清理干净。
“又是他又是他可恨可恨”走出门,龚成要疯了。
在原地无能狂怒。
同行们退后几步,汗颜道:“公子息怒啊,他就一个商人,何必跟他计较。”
龚成一听,眼中怒火冲天,一把拉过那人吼道:“是他是个贱货是个下贱的商人可他居然让本少颜面扫地本少恨不得把他刮了”
酒气加口气一同攻击,同行嗅觉当场失灵。
“他不但让本少在诗宴被刘崇大骂一顿还让本少背上浮夸的骂名”
“现在现在”他摇摇晃晃,同行们一阵不妙。
然后又是“哇”的一声,又吐了。
那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此人直接吐他身上
“现在居然把我的李晓婉抢了,我恨啊”
有一人上前说道:“龚少,你家大业大,何必跟他计较,不就是酒嘛,搞垮他就是了。”
“是啊龚少,他一个卖酒的,能卖多少钱”
龚成吐完之后,稍微清醒一点,听到同行劝道,灵光一闪。
对啊,他区区一个酒楼掌柜,能如何
自己龚家,搞垮他不轻轻松松
“说得轻巧,这酒全城人皆知,更是上供皇帝陛下,如何搞垮”
“唉,公子你莫急,这个酒呢,要有配方,你想办法把配方弄到手即可。”
龚成瞥了一眼他:“你脑子进水了我要是他,会轻易让外人知道配方”
“此言差矣,公子你搞不到配方不成问题,只需略知一二,再找行家试验几次。”
这话把龚成点醒。
对哦,不就是酒嘛。
“刚好,还有一人与那弈世势不两立,公子你可去找他啊。”
龚成幡然醒悟,是啊,袁家不是酿酒好手吗
他们的蛇胆酒闻名后秦数百年。
却不料被水帘仙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打垮,彻底打垮
现在退出汴江市场,只敢往外地那些弈世没有宣传到的地方卖酒。
要说谁家酿酒强,袁家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走随本少去一趟袁家。”
他立马恢复,洗漱一番,带上家奴,坐上大轿子。
一路直奔袁家,声势浩荡。
让袁家一位龚家家主来了。
没想到一看,居然是少爷来
而且仗势不小,来袁家府邸干甚
“龚家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有请。”家中管事出门一看,连忙赔笑迎接。
“我找袁家家主有事要谈,他人呢”
“老爷子正在外边谈着事情,想必不久便会回府。”
“嗯,那本少等他。”
“好嘞好嘞来人,把府中上等好茶拿来”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让袁家的少奶奶大夫人们满头问号。
两家人井水不犯河水,他来干什么
袁源终于回到府中,同样大的阵势,大地主们出个门带数十个护卫。
尽显奢侈,行事高调。
“龚少爷你怎么来了”他见到龚成满脸诧异。
啥玩意
他来干啥
龚家家业很大,身为地主,田是必须的。
他们龚家还卖铁器、家具等等,光是这些不足以让龚家成为四大家。
镖局、养猪养牛养马养羊什么都有。
一个字,杂家大业大,特别杂。
虽杂,但业大龚家在后秦各地都有店铺,有的小城市甚至一家独大。
在泰京店铺也有不少,卖猪卖羊都卖到外地。
袁家走的路与其不同,卖酒开酒楼,也有田。
两家毫无瓜葛,要说差在哪。
差在业的大小,又差在官场能力。
袁家仕途不顺,有钱无权,且经营范围小,就一个蛇胆酒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