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门房看出来了。
摄政王真的有事
都说摄政王对下人不好,如果不是真的有事,这些下人不可能急的满头冷汗。
只不过
“我们小姐是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摄政王府坏了闺誉,如果摄政王病了那就去请御医,再不济,也可以让皇上下圣旨然后召见我们小姐。”门房拎得清。
天都还没彻底亮,说让他们小姐出去就让他们小姐出去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之前闯他们将军府,现在还来请小姐,哼
摄政王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摄政王府的吓人一听,汗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们摄政王也请了御医,不过云二小姐医术高超,宫里的御医肯定不能跟云二小姐比”
门房心里冷笑,“请你们回去告诉摄政王吧,我们小姐冒不起这个陷。”
如果是夜王府来人,哼哼他屁颠屁颠的就跑去找小姐。
一个不怀好心的摄政王,凭什么
而且小姐刚刚回府,还没来得及休息呢,为了摄政王影响休息,太不值得。
云舒站在门前听了一下,见门房如此给力,直接将摄政王府的人给应付过去后,她提起脚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准备去睡了
将军府门外也安静了许多。
她这一睡,睡的有些迷迷糊糊。
恍恍惚惚中,听到了门外有声响。
似乎是战天夜和云长风两人对话的声音。
他们二人声音压的很低。
但她几乎都听到了,他们在谈论昨天的事情,然后战天夜又说明了来意,他前来要和她一起去摄政王府。
看来是战铭已经找上了战天夜。
云舒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梳洗一番换上了衣服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舒儿,你醒了啊为父这才知道你昨天晚上没睡,竟然出去了,是不是知道为父遭遇泥石流有些问题你怀疑有人要害为父,所以就跑去查探去了”云长风连忙问道。
战天夜也看向了云舒。
在看到云舒眉目间还有几分困意时,他皱了一下眉。
“去查探过了,的确是人为的。”云舒回道。
还是有些困乏,不由又遮住口鼻打了哈欠。
云长风长叹一声,“想要为父性命的人一直不少,明里暗里的刺杀一次接着一次,但是这一次他们竟然能想到用这一招,但凡为父这些年来武艺有几分懈怠,现在都会没了命。”
“不过你放心,为父已经派人查了,一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云长风又接着说道。
战天夜也说道:“本王已经命人去查了摄政王,只要有证据指向摄政王,本王定不会让他逃脱”
云舒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此事已经解决的甚好之后,有些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了,便不再说此事,而是问向战天夜,“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在说要去摄政王府”
“嗯,摄政王重病。”战天夜将战铭此刻棘手的情况轻描淡写的描述成重病二字。
云长风沉了沉脸色,“会不会是摄政王耍的花招”
“不是,整个人成了个火炉。”战天夜语气更轻了几分。
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些幸灾乐祸的味儿。
云舒听到火炉二字时,唇角勾了勾。
对一旁的于乐吩咐道:“于乐,用油纸帮我包几块桂花糕,我路上吃。”
“是,小姐”于乐赶紧去忙了起来。
片刻之后。
一辆马车上。
云舒拿着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喝几口温热的水。
整个马车里流荡着桂花糕的香气。
战天夜原本不喜欢吃这糕点甜食,然而,此刻看着云舒一小口一小口吃着,不由黑眸深了。
她手中的桂花糕应该很美味。
云舒发觉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手里的桂花糕,他是不是没吃早膳
递过去一块,“一起吃”
战天夜低眸,黑眸盯着她葱白的指尖,声音略有几分低沉,“不用。”
他要吃的从来不是什么桂花糕。
抬眸,看向了云舒。
云舒被他扫来的这个眼神看的一怔,他这是什么眼神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太有攻击性,战天夜声音低沉的开口:“摄政王的情况有些棘手,左岩已经去了,宫里的御医也去了几个,他找到了皇太后,皇太后又去见了皇上,最后宫里来人找到了本王。”
云舒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兜了这么一大圈子找上我,看来他们觉得我这个圣手神医的医术能派上用场。”
“你圣手神医的身份他们已经知晓。”战天夜沉声道。
云舒笑了,不以为意:“无碍,本就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但是,摄政王他们就那么确定让我去了,我就能出手救他”
她可没有一笑泯恩仇的心。
她有的只是想要将战铭一下咔嚓的心。
“活的已经够久了。”战天夜声音中突然带了几分冷意。
云舒感受到了,他有杀战铭之心。
她笑容收起,语气轻柔,“的确够久了。”
两人忽然面面相觑,四目相对。
一时间,一切尽在无言中。
马车行驶在微暖的晨光下。
很快,到了摄政王府。
对于摄政王府云舒并不陌生,三番两次的夜探摄政王府,早就对这里十分熟悉。
不过,经历过一次大火之后,摄政王府几乎是全部翻修,速度可真快,几天的时间,摄政王府看上去已经焕然一新了。
此时此刻的摄政王府内,处处充斥着紧张的气息。
下人们胆战心惊。
“夜王,云二小姐请二位快快跟着奴才来”
下人在前面焦急的引着路。
待云舒和战天夜到了房门前,看到里面的几个人时。
战天夜眸色冷暗。
云舒则是唇角轻扬,心里呵笑了一声,不得不说战铭的人缘真是不错瞧瞧,满屋子的人,不止有左岩和御医,还有江洛溪,甚至是还有皇太后
一张张脸,挂满了担忧。
而被一群人关照的战铭却声音颤抖的说:“你们现在都没法子吗云舒呢云舒怎么还没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